人间,
某处旅游胜地,几个游客正对着一处风物疯狂按动快门,而却对一旁的一块丑陋的石壁视若无睹。
游客走了一波又来一波,犹如日头升起又落下。
黄昏时分,一个樵夫晃晃悠悠的走上山来,哦,不是樵夫,就是个没有了斧头的看山人,他一脸的愁容,苦涩,异常念不开的模样。
他来到那处丑陋的石壁前,敲了敲,随后那长满了苔藓的石壁上渐渐生长出一个脑袋,正是我尊如去,他笑嘻嘻地樵夫非樵,道:
“头儿,有何吩咐?”
“咱们师父很生气。”
樵夫非樵溘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我尊如去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消失,并变得愁容不展,念不开了。
“所以呢,那颗棋子飞了?”
“比飞了还严重,甚至还反过头抓了师父一爪子,血淋淋的。”
“我不信!”
“江穆找到了他的大道,承受住了末法龙鳞的考验,未来他或许能重修仙界。”樵夫非樵说的很缓慢,但每一个字落下,我尊如去的脸就剧变一分。
因为这事关最隐秘的古老传说,说都不能说的那种。
那个远去的期间,一共就剩下几百个生灵,他们恰好就在此中。
他们的师父为什么要执意追逐终极末法,就是因为不再相信,还有真正的大道存在。
“江穆会死,这是必然的。”
“我记得你给了他一张功德仙符?”
我尊如去不屑的撇了撇嘴。
“没错,那是上个期间残存下来的,但在我手中一直没什么用处,我用了各种方法,也诚心诚意的救了几百万人,结果一点功德都没捞到,师父当初让你我敷衍江穆一下,所以就给了他,怎么,你认为江穆能使用这玩意?相信我,这不是救下十个人那么俭朴,真的,我用各种方法都试过了,为了这玩意我足足浪费了一万年,看到这玩意我就恶心。”
樵夫非樵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会儿,溘然道:“也许就是因为你是有意去救人呢,若是心中无意,恰巧救下的人,或许就可行了。”
“啐,这么俭朴的事理你以为我会不晓得?全试过了。你能念到的,你不能念到的,全没用,并且这玩意还无比坚固,念摧毁都不容易。”
“那如果江穆能做到呢?”樵夫非樵执意的问,他不能不问清楚,因为江穆是第一个能挣脱棋盘的棋子,而那件棋盘,也是上个期间留下来的至宝。
所以,江穆必然有什么特别之处,他甚至曾经准备全面复盘江穆的一生了。
我尊如去沉默了,他的眼睛溘然有一点亮光泛起,仿佛是念到了什么,“如果说,我和江穆有什么不同的话,那就是,我杀的人太多了,远远超过我救的人的数量。”
“会是如此俭朴?”
“也许就是如此俭朴。”
此话一出,我尊如去呆呆的看着樵夫非樵,有那么一刹那,他们只念抱头痛哭。
属于上个期间的遗宝啊。
甚至有可能在品质上要接近那块棋盘。
不可了,让我们再伤心的哭一场。
——
一望无边的仙田里,十六品的种田仙人徐毅正脚踏白云,手持布雨仙器,一边漫不经心的摇晃布雨仙器,令一片片甘雨缓缓落下,滋润下方仙田里的仙草仙药,一边却无聊的眺望远方。
他从下界飞升到仙界曾经有三千年了,时光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和雄心,更消逝了他心头的道火,如今的他,更像是一个活着的行尸,每天就背责参谋这百万亩仙田,单调,乏味,无聊。
曾经他在下界,可也是一个风云人物,名动世界数千年,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,尊崇无限,名望无限,他一个眼神过去,谁敢不从?
可倒好,如今在仙界就做了三千年的农夫!
他也试过念逃跑去做个荒仙,可实力与勇气最终让他选择了安于现状。
摊牌了,我就是个农夫!
“嗯?”
徐毅溘然揉了揉眼睛,却睹上一刻还一片安静的仙田里突兀的就冒出一个人来。
徐毅心中一哆嗦,但连忙强装冷清,这里可是虎牙牙大仙的地盘,谁敢冒昧?
当下,他板起面貌,脚踏雨云,手持仙器,杀气腾腾,随时准备逃跑!
他不念与这些亡命的荒仙反抗,他每年种田所得的仙灵之气太少了,犯不着!
就在情况紧急,一触即发之际,徐毅就睹那个荒仙冲着他笑了笑。
“抱歉,迷路了。”
“迷路?”
徐毅一愣,甚至觉得有点荒唐,但终归是那人很光耀的笑容让他的警惕心下降了少许,眼光飞快的扫了一眼。
这是个看起来有点落魄的男子,很年青,至少感到上很年青,因为那双眼睛很明亮,清澈,和他的笑容一样。
让人一看就会下意识的觉得,这是一个从遥远又闭塞的山中而来的少年,淳朴,老实,虽然看起来很有灵慧之气,但也绝对不是大门大派所造就出的天才的那种灵慧,而是带着一种野性。
但又不是野兽的野性,反而是类似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,尽情着,撒着欢儿的生长。
有一种很新鲜的泥土的气息。
于是徐毅迅速得出结论,这应该是一个很风趣的老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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