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念过，连教员的面子都不给的天辰大法师，有一天会在他的面前鞠躬道歉。
而周围，一片死寂。
那群法师，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，宛若做梦。
天辰大法师，给死对头的门徒鞠躬道歉！
太魔幻了！
鞠躬之后，天辰抬起头来，看向方羽，说道：“医药费，我去找……怀虚道歉的时候，会一并归还。”
“可以。”方羽点了点头，看向天辰的眼神，有些惊讶。
他原以为，天辰还要挣扎一下，这件事没这么随便就解决。
可没念，他只是稍微露出实力，天辰的态度立即就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。
这个老头，如果不是另有企图……那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。
“还有三十名五星以上的法师，记住了。”方羽说道。
天辰点头，说道：“如果人力充沛，我会挑选多十到两十名的精锐法师，前去援助北都武道协会的工作。”
这句话说完，方羽看向天辰的眼光更加古怪了。
“方大人，盼望我道歉事后，你能记记之前发生的不利落索性。”天辰说道。
“我记性普通，只要你不主动提起，我不会念起来。”方羽说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天辰答道。
……
两分钟后，方羽和郑泽离开了次序者本部，回到那座破旧建筑的大门之外。
往里望去，仍然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建筑。
方羽和郑泽回到车上，郑泽动员汽车，返回武道协会会馆。
车上，郑泽时不时地看向方羽，欲言又止。
“你念问什么就直接问吧。”方羽看了郑泽，说道。
“……方大人，我真的很好奇，您的实力……抵达何等地步？”郑泽犹豫地问道。
“你这个问题问倒我了，我现在对自己的实力，真的没有概念。”方羽答道。
“没有概念……您的实力，会不会曾经接近传说中的仙人了？”郑泽脸色骇然地问道。
“如果我真有这等实力，为什么我没有飞升呢？”方羽眉头一挑，反问道。
郑泽回答不上这个问题。
“天辰这老头，有点意思……当年你教员跟他闹矛盾的时候，就该果断出手，把他教育一顿，他就老实了。”方羽说道。
“…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方大人您一样，能够轻紧击败一名八星大法师……”郑泽脸色古怪地说道。
他原先还不确定，方羽和教员怀虚谁更强。
但经过刚才的事情后，他可以确定，方羽的实力，必然要比教员强！
不但从那场战斗……更能从天辰态度的转变看出来。
……
大殿内，其他法师都已离开。
天辰仍坐在高座之上，上清站在下方。
“方羽此人……与怀虚的关系，真是老朋友？”天辰盯着下方的上清，问道。
“我不清楚，但方羽本人是这么说的。”上清答道。
“怀虚何时有这么强的朋友了？”天辰眉头紧皱，摸着下巴的胡子，说道。
上清看着天辰，问道：“天辰大人，你觉得方羽有多强？”
听到这个问题，天辰胡子抖了抖，又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……难以预估，实在难以预估……但我确信，他并没有露出全部实力……所以，我只能认输。否则，我们整个本部都可能被他拆掉。”
上清微微眯眼，说道：“他若真有这么强的实力，为何窥天局的榜单上睹不到他的名字？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高估了他的实力？”天辰眼神微动，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上清说道，“他再强，也只是一个人罢了。当着面将你击伤，我们理应联合力量，将他留在次序者本部……但你却选择妥协，还在这么多人面前……此事若外传，我们次序者的荣光……”
天辰眉头紧锁，蕴含怒意地打断了上清的话：“一个人又如何？只要足够强大，一人能敌十万人！刚才但凡我有其他的选择，我都不会选择妥协！但他的实力，确实已超越认知！”
“此人，只能成为朋友，绝不成得罪！”
上清若有所思地点头，说道：“大白，是在下愚钝了。”
“……你暂且退下吧，我必要一点时间，恢复受损的法之意志。”天辰摆了摆手，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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