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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红莲的脸色变化，方羽立即也转眼看向火线。
而后，他便看到一面灰白色的墙壁。
就像方羽来时进入深渊之女所在的空间一样，这面墙壁是在溘然之间出现的，并非之前就在这里。
而这面灰白色的墙壁上，印刻着壁绘。
壁绘的内容，分为左边和右边两半。
左边一大片的墙壁，绘着各类奇形怪状的异兽，每一头都凶神恶煞，有的长了翅膀，有的身躯极长，以后的头有异角……
俭朴地说，左边的墙壁上，就是一群体型巨大的凶灵。
而右边……
方羽看到右边的壁绘，微微眯眼。
右边绘的是一大群的人类。
在左边那群凶灵的面前，人类的体型就犹如蝼蚁普通，并且也如蚂蚁般聚在一起。
而奇异的是，这群人类还分了好几层。
就像一栋透明的楼层一样，被别离隔开。
从低到高，一共有十层。
最底层的人类最多，但体型也最小。而层数越高，人类的数量就相应要减少一些，但体型也在逐步增大。
然而，即便站在第十层的人类，与左边那群凶灵比起来，体型还是差得异常远，连一只凶灵的脚掌巨细都没有。
而在十层人类的外围，还套着一个牢笼。
牢笼的外层，又还有数十道锁链。
总之，锁得异常严实。
牢笼内的人类本身看起来就无比渺小，更别说从牢笼之中逃出去了。
将左边和右边的壁绘结合起来看……对比异常明显。
方羽看着眼前这面灰白色的墙壁，眉头蹙起。
壁绘所表达的含义，就是异族与人族的实力差距？
意思是在异族面前，人类不过是牢笼之内的蝼蚁，在做困兽之斗？
并且，人类还被分成了十层，显然应该是从实力来划分的层次，从低到高。
实力越强，体型就越大，当然数量也就越少。
然而，哪怕是站在第十层的人类，加起来也还没有牢笼外面的随便一头凶灵大。
如果这面壁绘之中，体型就代表实力的话……那么右边那些凶灵之中的任何一头，都可以碾压全部人类了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意思？”红莲转头看向方羽，问道。
“这座宫殿的意志好像异常瞧不起人族，我来时还被它拦了一下。”方羽淡淡地说道，“你进来的时候，应该没有受到拦阻吧？”
“嗯。”红莲点头。
“那就对了，这座宫殿的意志，只针对人族。”方羽眼神微微闪烁，说道，“这面壁绘的意义，大概就是念要告诉我，人族与其他族群之间的差距吧。”
说到这里，方羽念起来时进入的那个空间内，那头所谓的深渊之女。
那个体型……要是放到外面，确实是难以念象的巨大。
根据深渊之女的体型……眼前这面壁绘倒也算正确。
“既然人族这么弱小，为何外面这些凶灵还要用牢笼将他们困住，并且牢笼外面还要施加这么多层的锁链。”红莲困惑地问道。
“以前我也喜欢抓一些蟋蟀或者螳螂什么的，放到罐子里面看着它们相斗。”方羽说道，“这面壁绘要表达的意思，基本就是这个意思吧……”
“在各种凶灵面前，人族只不过是被玩弄的对象。”
“可我就不大白了，人族哪里得罪到这座宫殿的意志了？”
方羽说着，神识轰然释放。
这一刻，他感受到了四周存在的限制，就犹如一层护罩，念要盖住方羽的神识扩集。
然而，方羽并没有将神识支回，而是强行往外扩集。
“轰！”
交锋事后，方羽的神识冲破了这层护罩，胜利扩集出去。
这一下，他能够看到宫殿内的全貌。
虽然光线仍然惨淡，但是整个宫殿内的轮廓，还是能够看清楚。
说是宫殿……却更像一条极长的隧道。
方羽估算了一下，他进入凤族天地的那个大门，现实上还未到这条隧道的三分之一的位置。
“这里到底是什么处所？为何内部存在这么多衔接独立空间的传送门？”方羽眼神闪烁，心道。
“此地，人族绝不成进入！”
就在此时，一阵浑厚的声音，从方羽的双耳贯入。
这跟来时的遭遇一模一样。
方羽冷冷一笑，说道：“我走进大门的时候说过，你要是再敢拦我一次，我走的时候必然会把你这里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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