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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羽心头微动，盯着童无双，问道：“那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过，他如果要离开虚渊界，会选择哪个偏向？”
“师父确实跟我说过……”
一提起师父，童无双完美的面容上就显露出哀痛之色，声音也变得低沉，“他说离开虚渊界，必然要往大位面的中心靠，越接近中心的位置，能够接触到的层次就越高。”
“最强大的生灵，全都聚集在大位面的中心区域。”
“所以，他要离开虚渊界，就会以虚渊界中心的东偏向为基准……一路往东。师父明明念要离开虚渊界，为何会进入到死兆之地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童无双眼眶再次泛红。
虽然事情曾经过去一段时间，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。
“一路往东，感激你提供的情报。”方羽伸出手，拍了拍童无双的肩膀，说道，“至于你师父的事情……已成事实，活在哀痛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。但我也晓得，哀痛是无法避免的……但你要记住，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活着，它甚至现在就盯着你我。”
“因此，哀痛事后，就好好修炼吧。”
“你能为你师父做的事情，就是尽力为他报仇。”
说完这番话，方羽就转过身去，唤出了贝贝。
贝贝轻吠一声，释放出圆环印记。
童无双还沉溺在方羽的那番话中，这时才回过神来，看向方羽的背影。
“等等！”
她开口喊住了方羽。
“怎么？”方羽转头看向童无双。
“我们……还有再睹的机遇么？”童无双咬了咬红唇，问道。
“如果你够强大，我们迟早会再睹面的。”方羽微微一笑，说道，“你可能会在大位面的中心区域睹到我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方羽身形一闪，穿过了圆环印记。
贝贝也跳入到印记之中。
一人一犬相继消失。
童无双站在原地，有些呆滞地看着方羽消失的位置。
而后，低下头，握了握拳。
……
死兆之地。
方羽是按照上次那个入口的位置进入的。
他刚接近，就被一股暗黑之力所包裹。
“轰！”
暗黑之力犹如澎湃的漩涡，把他席卷带向远处。
“嗖！”
当方羽双脚稳稳落地的时候，眼前的视野也恢复了一般。
他就站在一片平原之上，面前只能看到无尽的荒芜。
天地间的光线还是显得很惨淡。
“老方。”
林霸天的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相比起之前，他的声线倒是能够听出较着的变化。
在初步交融死兆之地时，他的声音较着存在两道声线。
如今，两道声线曾经逐步交融。
方羽转过身，却没有看到林霸天的身影，眉头皱起。
“我正在交融的关键时刻，现在外形很难看，我就不露出真身与你扳谈了。”林霸天的声音从天地间传来。
“哦？你还没交融好？”方羽有些惊讶地问道。
“哪有这么容易？”林霸天无奈地说道，“这交融的难度……比你我念象的要大许多啊，老方。”
听闻此言，方羽眉头皱起。
“我原来也跟你念的一样，以为那道死兆意志被抹除之后，我要交融死兆之地就易如反掌。可这些天真正开端交融才发明，并非如此。”林霸天说道，“且不说那道初生意志像道牛皮糖一样难以驱除，死兆之地本身的潜意识中就带着巨大的排斥性，死都不肯意合营我……我要交融死兆之地，必要百分之百的交融，不容许一丁点的排斥……”
“所以现在的情况如何？你还必要多长时间能力交融完成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……很难说，运气好可能五年八年就胜利了，运气不好……可能几十年数百年都没法胜利。”林霸天叹了口气，说道，“这不是一个交融的进程，实在是一个磨合的进程。我得慢慢磨，能力把初生意志磨死，让死兆之地对我没有任何排斥。”
“要这么久？”方羽眉头皱得更紧了，问道，“我有没有举措能帮你提升进度？”
他此番前来找林霸天，就是为了与林霸天一同离开虚渊界。
可眼下这个情况……看起来是没法同行了。
五年八年数十年……方羽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等。
由于师父的晦气境况，他必须尽快离开虚渊界，前去寻找师父的下落。
“无法借助外力，老方……这件事只能我自己来处置，否则只会适得其反。”林霸天说道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方羽脸色凝重。
“老方，你不用管我，我晓得你时间紧急，你得立即离开虚渊界。”林霸天说道。
方羽抬头看着灰暗的苍穹，没有说话。
这么多年的时间里，好不容易在大位面遇到了林霸天。
可如今，却没法像过往那般并肩作战。
两人都有各自必需要处置的事情。
“等我交融完毕，我很快就会去找你，老方，我们两人之间可以留下印记来联系。”林霸天说道，“相信我，以我林霸天的天赋和实力，征服这戋戋一个死兆之地肯定没有问题，只是时间长短罢了……”
方羽沉默了一会儿，开口道：“既然如此……那我也只能先离开了。”
“嗯，等你睹到你师父，记得替代我问声好啊，虽然他老人家未必认得我……”林霸天说道。
“我会的。”方羽说道。
“对了，还有关于记忆的事情，你也得好好回忆一下，老方，你就认定缺失的记忆中是一个人，是一个女人，还很有多是你的道侣……顺着这个偏向去思考，说不定哪天就念起来了。”林霸天又说道，“可别记了这件事啊，这可关乎你的毕生大事！另外，也关系重大，我们得搞清楚为何有关这个女人的记忆会被篡改……”
“我晓得了。”方羽点了点头，答道。
“好了，你给我留一道印记吧，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暗黑之力，就不给你留印记了，怕影响到你。”林霸天说道。
“噌！”
方羽抬起右手一指，指尖上光芒闪烁，凝聚出一道金光法印。
这道法印乃天字诀。
就是用来远距离保持联系的一道法印。
只不过，这道法印只有在唤醉的状况，能力让互相之间有所感应，从而进行交流。
平居时刻，这道法印就犹如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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