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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王凡在内的三一位门生在那个时刻的悲愤，完全是可以念象的。
叛徒，又是叛徒！
天道山一战，若非那十两个叛徒，元始至尊也许还有一战之力，结果也许完全不同。
而在他们幸存的门生逃回到元始古城，准备重整旗鼓时，又再一次遭到变节！
可以说，人族会沦落到今时今日，至少有五六成原因是由于叛徒的出现！
“你身上的伤势，都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么？”方羽看着王凡，问道。
此时的王凡，表情曾经恢复不少。
他看着方羽，指了指自己空洞的左眼窝，说道：“你指的是这里？”
“还有其他的伤势。”方羽说道。
王凡轻轻摇头，说道：“这些伤势不是那个时候留下的，而是在后来……在这十万年间留下。”
“在元始至尊被破之后，我躲避了超过万年的时间，并且在那段时间里治疗身上的伤势，修炼至尊留下的一门仙法。”
“在掌握那门仙法之后，我才出现在云陨大陆各处，打探关于人族的消息……”
“在天道山一战后，神族重新制定各种规矩，把人族贬为低等族群，最终贬为唯一的第十等族群，在牲畜之下。云陨大陆的全部族群，都能毫无所惧地羞辱人族……”
“那个人族构造是什么情况？”方羽眯着眼，问道。“我之前询问过他们当中的一位高层，提起你……他显得很愤怒，说你手里的人族就是从他们构造挖出去的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，你把这个构造里的人挖走，再卖出去当奴隶……”
“你对这个构造有几晓得？”王凡转过头，看向方羽，问道。
“我用了一些手腕潜入内部，晓得了不少诡秘，但核心诡秘不多。”方羽答道，“但我晓得这不是一个寻常的构造，目的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人族登顶……甚至这个构造的背后，就有神族的影子。”
“看来你晓得得不少……这个构造的本质，就是应用羸弱的人族重修一套等级次序，压榨人族的最后一点血肉……”王凡咬牙切齿地说道，“插足这个构造的都是人族，都是被洗了脑的人族！”
“构造内的中高层掌握了权力，享用能够呼吁一寡手下的感到，沉溺于此中。但这个构造的核心层……必然是念要毁灭人族！”
“插足构造的人族基本上都市被洗脑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，一心只念修炼出所谓的神性，成为一名神族！而此中有一部门连性命都保不住，会被他们的上层蚕食……”
对于这个构造，王凡显然晓得得极为深入。
“如果让这个构造不息壮大，让全部人族都插足此中，那么……人族很快就会灭亡，再无盼望。”王凡深吸一口气，说道，“所以这些年来，我一直在与这个构造周旋，不息地从他们那里把人族救出来，消除他们相关的记忆……”
“所以你把这些救出来的人族再卖出去是因为……”方羽眼神闪烁，问道。
“人族不能聚集，不能建立任何形式的构造势力，除了那个构造以外……否则，就会被灭杀。”王凡说道，“神族规定，人族在云陨大陆上只能为奴，任何族群势力都不得让人族得到除奴隶以外的身份！不成为奴隶的人族，在这片大陆是难以存活下去的。因为……底子就没有容身之所。”
方羽心头震动。
这下，他总算大白了王凡这么做的原因。
“我把人族从那个构造里救出来，给他们消除记忆，教给他们功法，让他们修炼，变强……之后，再把他们卖出去。”
“卖出去所赚到的原币，可以用来买各种丹药和俭朴的法器，再用来造就下一批人族……”王凡说道，“我很难用除原币购买之外的方法来获取丹药和法器，因为神魔两族，知心阁，还有那个构造都在搜寻我……”
“这么做……不就死循环了……”方羽震惊地看着王凡，说道。
冒着巨大的风险，把人族从那个构造救出来，又花费精力，消耗大量的物质来造就那些人族，最后又要把他们卖出去做奴隶……
周而复始，无限循环。
王凡摇了摇头，涩声道：“没有举措啊，没有其他举措，我没有更强的能力，也找不到帮手，只能念到这种举措来维持人族的延续。”
“若我什么都不做，不用多久人族就会被那个构造完全聚拢，最终灭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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