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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圣地规律的自述，方羽陷入了沉默。
盘踞他内心的，大大都仍是震惊。
按圣地规律的说法……无数修士追求的证道成王，原来却是成为了大道规律的傀儡？
这是真实的情况么？
方羽微微眯眼。
一切都只是圣地规律的一家之言。
但是，方羽没有记记离火玉之前说过的话。
仙王，对他来说绝大大都皆为敌方。
那个结论没头没尾，但要是结合圣地规律的话来看……或许，真正视方羽为死敌的是大道规律！？
“大道规律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每一名仙王，所以仙王才会与我为敌……可问题是，大道规律为何会视我为敌呢？”方羽心中万分困惑。
他从那个人那里继承来大道之眼，大道灵体，大道灵珠……
这些东西，都以‘大道’为前缀。
这跟仙王必要意会的大道规律之间真的没有联系么？
都称为大道，两者却又不是同一种‘大道’？
这么念来，大道规律之所以会视方羽为敌，恐怕就与方羽身上的大道相关的加持有关。
“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？”方羽很快将思绪离开出来，看着火线的轮廓，问道。
“因为，我感到到你身上存在大道规律的气息。”圣地规律沉默片刻，说道，“但是，你的气息当中，又有与大道规律区其余处所，因此，我对你很好奇……你的实力很强，必然已到仙王程度之上。”
“我念晓得，你到底是否为仙王？”
这个问题，让方羽心头一凛。
他身上也有大道规律的气息？
是否与大道之眼，大道灵体，还有大道灵珠有关？
如果是这样的话，是否意味着此‘大道’与彼‘大道’还是存在必然关联的？
“我从未证道，我念……我应该算不上仙王。”方羽如实答道。
“你不是仙王，那你身上的气息……”圣地规律突然沉默了。
“你念到什么了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不，我只是觉得世界之大，无奇不有。”圣地规律缓声答道，“你的实力，气息，都是我从未睹到过的存在。若你还未证道，那么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，大道规律会降临到你的面前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实在成为仙王并不是修士努力就能达到的，而是看大道规律是否能选中……”方羽眼神闪烁，问道。
“当然如此，大道规律只会选择极具天赋的修士，而天赋这种东西，诞生之初有，那便有。若诞生时便无，那后天再怎么努力追赶，也是杯水车薪。”圣地规律淡淡地说道，“大道规律必要世界范围内最优良的一批生灵成为它的傀儡，以它的意志来做事。”
“我与你说了这么多，实在就是不盼望你走上与我一样的路。”
“当然，若你只追务实力，而不在意其他的一切。那么……你念要证道也无可厚非。”
方羽没有说话。
如果大道规律曾经视他为死敌，那么……若某一天大道规律真的降临在他面前，肯定也不是为了让他证道，而是要将他抹杀！
“好了，我该说的都说了。”圣地规律说道，“你该离开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还有很慌张的事情没问你。”方羽立即说道。
“什么问题？”圣地规律问道。
“太源山圣地十两年前那一次，还有这一次，两次开启，背后都存在一道身影。”方羽眯眼道，“那是一名披着金色袈裟的僧人，你应该晓得吧？”
“僧人……我或许晓得，我被强行封印了许多年。”圣地规律答道，“直到今日，封印才得以解开，这圣地内的异动，是我在宣泄这些年的怒火。后来，我还以为你就是当初封印我的那个存在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在被封印的这段时间里，完全失去了对太源山圣地的掌控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圣地规律答道，“能将我封印的存在，实力相当恐怖，我甚至都没有捕获到他的气息，就已被彻底封印，失去了抵抗的能力。”
“你甚至都不晓得那个家伙是一名僧人？”方羽又问道。
“我从未捕获到他的存在。”圣地规律答道。
方羽心头微震。
在这件事情上，圣地规律应该没必要说谎。
也就是说，太源山圣地这个处所，在许多年前就曾经被僧人控制下来，成为了他专属的区域。
无论是十两年前那一次，还是这一次开启，现实上的目的，恐怕都是为了抹杀南荒的修士。
但是，做这样的事情，对僧人或他背后的势力而言……到底能得到什么利益？
难道只是单纯的残杀行为？
“身份或气息睹不得光，但却又制造影响如此巨大的事件……感到异常矛盾啊。”方羽眉头紧锁，心中的困惑愈来愈强烈。
“你得离开了。”圣地规律再次开口道。
“就这么离开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你念要得到这里的宝物？”圣地规律问道，“我已搜寻过，此地曾经不存在什么宝物了，皆已被搜刮走。”
“再者，你手中的七元神刀，就是此地最具有价值的宝物。”
“其他宝物就算没有被拿走，对你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加成。”
“好吧。”方羽点头道，“那你之后会怎么做？这太源山圣地内还这么多修士呢。”
“若没有你的出现，我或许会因为怒火，也为了惩戒这些不息踏入到我的地盘当中的全部修士一并灭杀。”圣地规律说道，“但现在，我已冷清下来，我愿意给全部修士一次机遇，接下来，我会把目前圣地内的全部修士清理出去。”
“至于此地，我不盼望再有任何生灵进入了。”
“那你岂不是永世都得留在这里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永生不死……不就是许多修士追求的目标么？”圣地规律反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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