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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妙依看着方羽，深吸一口气，仿佛要说了。
然后又突然泄了气普通。
“我不念说了，主人。”寒妙依小声道。
方羽皱着眉，看着寒妙依，说道：“你现在怎么扭扭捏捏的？跟之前完全不同。”
“没有，我只是觉得……觉得主人现在许多事情都不告诉我，我觉得主人不信任我了。”寒妙依低下头，仿佛害怕方羽的责骂，“实在我很念帮忙主人，主人不让我出手，我晓得是怕我会失控，但我感到我现在好了许多呢……实在许多时候我都可以出手的……我也不是贪玩，我就是念要有点用，能够帮主人你分担一点点压力……”
听到这番话，方羽沉默了。
寒妙依低着头，不敢直视方羽，嘟囔道：“主人是你让我说的，你可别生气呀，我不是对你不满，我就是觉得……我觉得我们关系曾经很好了，但你好像不是这么念的……”
方羽仍然沉默，直视看着寒妙依。
“你抬起头来。”方羽说道。
寒妙依听话的抬起头，与方羽对视，眼神有些闪躲，还是有点畏惧。
方羽伸出手，贴在寒妙依的额头上，问道：“你也没发烧啊，怎么说话这么奇异？”
“什么叫发烧？”寒妙依呆呆地问道。
她感受到方羽手掌的温度，表情顿时好了许多。
与方羽哪怕只是半点接触，对她来说也意义非凡。
“没什么，你说的我都晓得了，有些事情不跟你说，是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搞大白，说出来也没意义。”方羽说道，“至于不让你出手这件事……确实该变一变了，以后我会给你出手的机遇。”
“……多谢主人！”寒妙依双眸放光，答道。
方羽不再说话，转过身，看着外面迅速掠过的风物。
现实上，他的内心，此刻充满震惊。
寒妙依刚才的那番话，让他觉得不成思议。
寒妙依内心的感情愈来愈丰富了。
过去的寒妙依，除了对他稀里糊涂的依赖以外，应该是没有那么多心思的。
而现在的寒妙依，心思好像愈来愈敏感，愈来愈像是一般的女孩的心态了。
失控这种情况，好像真的不会再出现普通。
“难道神魔体真被我驯化了？”方羽眉头紧皱，心念道，“可我除了带着她以外，什么也没做啊。”
“哼哼，我再说一次，神魔体的失控是必然的，那是她体质决定的，不是她的内心决定的事情。”离火玉的声音再度响起，“神与魔不成共存，这不是你的问题，也不是目前这道神魔体的意识的问题，就是这具身躯的问题……神魔体本就不应存在，存在就是违背了定律。”
“它的失控，它最终的崩溃，是它的宿命，逃不掉的。”
“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表象，没什么意义。”
方羽没有说话。
这样的话，离火玉从开端就在说。
方羽还是觉得，这样的断定并不正确。
“主人，她现今的显露是很好的兆头，我认为她会有完全控制住自己的一天。”极寒之泪说道。
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方羽答道。
……
月照大族，族尊大殿。
在月青羽带着方羽和寒妙依回来的时候，月飞尘就曾经在大殿内等候了。
殿内除了他本尊以外，没有其余大族成员。
月青羽受到外部修士操控这件事情，究竟不是什么功德，传出去只会让他们丢尽颜面。
因此，月飞尘决定独自处置此事。
“嗖嗖嗖……”
等待许久后，大殿中心处闪烁光芒。
方羽一行出现在殿中。
月飞尘脸色微变，盯着站在火线的月青羽，神色阳沉。
月青羽与自己的父亲对视一眼，眼中除了畏惧以外，更多的是羞愧。
过去的他狂妄到了顶点，经常忤逆月飞尘的意思。
如今遇到大费事，却还是得依靠自己的父亲出面解决。
方羽仰头看向火线泛着光芒的水晶王座上的身影。
一身黑衣，双瞳泛着淡淡的红芒，眼瞳中隐隐有弯月的轮廓显现。
方羽晓得，这肯定就是月照大族的族尊，月飞尘。
“能够潜入月照大族，直接对少族尊出手……这是你的本事。”月飞尘沉声道，“这也是我们月照大族的疏忽，我们宁愿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月飞尘的话直言不讳，没有绕圈子。
他的意思就是让方羽提条件。
这样的风格倒是让方羽另眼相看。
至少，并不愚蠢，还念着跟他斗智斗勇。
“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我不必要晓得。”月飞尘摇头道，“我给你念要的，你排除对月青羽的控制，我们之间的恩怨……就此了结。”
“好，既然你那么爽快，那我就提条件了。”方羽点了点头，说道，“第一，我必要你们帮我搜集一些情报。”
“能力范围内，我们都可以接受。”月飞尘答道，“无论你要搜寻什么方面的情报，我们都市尽力帮你，但若实在无法得到结果……”
“那不是你们的问题，我能理解。”方羽微笑道，“但除了第一个条件以外，还有第两个条件……虽然我不太缺仙晶，但我念你们月照大族肯定有许多仙晶。既然都谈条件了，还是得意思一下，要个一亿吧，以防不时之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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