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火玉的话，让方羽稍微回过神来。
“何为因果？即是有因才有果，因在前，果在后。陆清之死的因是什么？要追溯到许多年之前，或许没那么容易能找到。但果却很容易就能确定……就是他的死亡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陆清的死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，与你早来或迟来没有关系。”
“无论你出现的时机如何，他的死亡都已注定，是一个确切的结果，这才是因果的体现。”
离火玉的语气罕睹的严肃，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带着调侃或讥讽的意味。
这番话让方羽眉头紧锁。
对于所谓的因果，长期以来，他现实上都没有抱着太甚确信的心态。
并且，按他的理解，疯老头之死必然有一个直接的原因。
这个原因不必要追溯到许多年之前，只是跟他在圣元仙域内做的事情有关！
让他被南道神殿追踪到并且抓住的那件事……就是因！
“所以我说你钻进了圈套，因果不是俭朴的前因后果，事实上牵扯到更多，属于极其玄妙的事物……你可以认为因果不存在，但若你认为因果不存在……那么，陆清之死就更没有避免的可能，因为从现在的结果来看，他就是死了，而你也是在他死后才来到这里，这一切都是事实，无法再变动。”离火玉说道。
“时间规律……若我动用时间规律，将时间逆转到疯老头死亡之前……是否就能救下他了？”方羽心念道。
逆转时间这种事情，他之前并非没有做过。
“清醉一点，你念过这么做的后果么？”离火玉反问道，“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，逆转时间是必然会带来后果的。尤其你念要通过逆转时间往返生一个曾经死掉的人……那更是会带来难以念象的反噬。”
“再说了，哪怕你真动用时间规律，也不成能回溯那么长的时间。”
方羽没再说话。
他也晓得自己现在冒出来的几个念法都现实。
只是，他实在不肯接受疯老头就这么死去的事实。
“因果……是不是我之前遭到的因果反噬，导致我总是无法拯救到身边的这些人？”方羽深吸一口气，内心繁重无比。
“不，你过去所牵扯到的因果反噬，虽然确实存在，但我认为并不多。你身上所背背的因果反噬，最大部门来自于……”
离火玉说到这里，就没有把话说下去。
“主人，我能理解你现在的表情，但我念主人也大白，到仙界之后，一路上你能睹到的人族……或许都市是一具具尸身。”
极寒之泪突然开口，语气很冰冷。
哪怕她这话说出来是为了安慰方羽，听起来也毫无感情。
方羽低着头，眼眸闪烁，没再言语。
对于这种就义，他无法做到不足为奇，更不能无动于衷。
茶亭内，一片静默。
三名睹证者纷纷看向小天，投去困惑的眼神。
他们该说的都说了，怎么方羽还是一副毫无反响反映的模样？
这不是要赖掉奖赏的意思吧？
小天沉默片刻后，挠了挠头，咬牙开口道：“道爷，实在当日之事是必要保密的，这三位道友睹证了当日之事，还冒着风险说出来，只是看在道爷的面子上，才……”
“噌！”
没等小天把话说完，方羽就抬起左手，手中多出四个储物袋。
他扫了一眼三名修士，别离给他们扔去三个储物袋。
每个储物袋中，都有一百万的仙晶。
三名修士低下头，看了一眼手中储物袋内寄存的仙晶数量，顿时喜笑颜开，冲动万分，跪下给方羽磕头道谢。
“多谢大尊奖赏！多谢！多谢大尊……”
他们都是底层修士，何曾睹过这么多的仙晶？
方羽没什么表情。
“你们可以先走了，我跟道爷还有事情要谈。”小天摆了摆手，说道。
三名修士起身，迅速离开了茶亭。
冥离转头看了一眼离开的三名修士，又看了一眼方羽，微微眯起眼睛。
这下，茶亭内剩下了方羽，冥离还有小天。
小天视线一直锁定在方羽手中那个储物袋上，搓着手，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。
“道爷，在下这搜索情报的速度算快了吧，不晓得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？”小天问道。
方羽看向小天，握着手中的储物袋，开口道：“我确实还念再给你一个任务，要是你能帮我探听到确切的情报……我会给你一个你做梦都念不到的丰厚遇遇。”
小天脸色微变，呆呆地看着方羽，而后连连点头，答道：“好！好！在下绝不推托！只要道爷有必要，在下绝不推托！就是不晓得道爷念要在下去查什么情报呢？”
“帮我找到那日背责行刑的修士，名字，身份，以及所在地点。”方羽眼瞳泛着暗红的光芒，语气中听不出喜怒，“若身份查不到，那你就帮我调查陆清到底犯下了什么恶行。”
听到这话，小天有些愣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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