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手中的那块灰色没有光泽的晶石，此刻竟然也被点亮！
“轰！”
这块晶石突然燃烧起来，但是火焰却并非寻常的金黄色，而是黑红之色！
晶石燃烧的进程中，释放出来的不是炙热的气息，而是阳寒的气息！
这股气息，方羽很生悉！
烛九阳！
这是烛九阳的气息！
方羽眼神凛然，心头震动。
他的全部注意力，都在手中这块晶石之上。
晶石的外层有黑红色的焰火在燃烧，但是……方羽能感到倒，其真正的核心，位于晶石的内部！
烛九阳的气息滥觞，也是位于晶石的内部！
“噌！”
方羽双瞳泛起金光。
在大道之眼的视野当中，他清楚地看到了晶石的内部是什么东西！
是一颗珠子！
准确地说，是一颗眼珠！
从大道之眼的视野望去，这颗眼珠不算大，只有拳头巨细。
但是，从正面看去，能够看到这颗眼珠一共有九颗瞳孔！
而瞳孔看起来像是一道道螺旋漩涡。
“九道螺旋为瞳孔……这颗眼珠，难道是烛九阳的眼珠？！”方羽内心大震。
对于烛九阳，他实在并不算陌生。
无论是过去在地球上睹到的烛九阳留下的本源，还是后来得到山海经后，山海经中的那道虚像……
可是，无论是烛九阳本源，还是山海经虚像所呈现出来的烛九阳……眼珠都并非像现在这颗般。
九个瞳孔，还是方羽第一次睹到。
这真的是烛九阳的眼珠么？
“神龙本源很少有反响反映，但是这颗眼珠让它有了很强烈的波动，并且这不是寻常的波动，而是敌视的感到……与神龙敌对关系的，在龙族之内，也就是在烛九阳一脉。”方羽眯起眼睛，心念道，“但这颗眼珠倒也不必然就是烛九阳本尊的眼珠，或许烛九阳的后代……”
这时候，方羽念起成荫所说的场景。
疯老头取出这块晶石时，天地就遁入到黑暗之中。
这不正对应了烛九阳睁眼天亮，闭眼天黑的能力么！？
“疯老头留下这块晶石，绝对不成能是无意的，他就是要把这颗眼珠留下来！”方羽心道，“他特意找到南部大陆顶级的势力，就是念让我更容易找到他留下的线索！”
“烛九阳一脉的一颗眼珠……”
方羽抬起手。
这时候，那块晶石外面的躯壳几乎曾经被焚烧殆尽。
那颗漆黑的眼珠，就这么显露出来。
方羽并未触碰它，但只是悬浮在空中，与之对视，都市感到到阵阵阳冷。
这颗眼珠如今是无主之物。
方羽能够将其拿来使用！
“疯老头过去那些听起来像是发疯的话……果然都是真话！”方羽心头震动，“他还真屠过龙！”
此时，方羽回念起当年在地球上，第一次睹到疯老头时的场景。
他们围绕着屠龙该用什么刀这个话题聊了很久。
当时方羽并未在意，只是觉得无聊，跟疯老头扯扯皮。
直到现在，看着悬浮在面前这颗疑似烛九阳之眼的东西，他才确定……疯老头当时完全没有吹牛！
他不但屠过龙，并且屠的还不是普通的龙，而是烛九阳一脉！
从这颗眼珠集发的气息来看，就算其不属于烛九阳本尊，必定也滥觞于等级不低的后代！
方羽深吸一口气，将这颗眼珠子握在手中。
“疯老头……到底做了几事？”方羽心念道。
“我念，他应该念把身上的全部东西都留给你。”离火玉的声音响起，“但这肯定做不到，所以……只能从中挑选一些价值高的物品留下了。为了确保你能得到这些物品，还得用各种方法疏集留下，尽可能地确保你多得到一些。”
方羽握着手中的眼球，脑海中又出现了疯老头那张充满沧桑的面容。
“嗖嗖嗖……”
就在这时，一阵呼啸声传来。
方羽回过神来，将眼珠支入到储物空间内。
同时，转过身看向后方。
“睹过大执事。”
来者是一男一女。
男修一头半白的长发，面容俊朗，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。
而在他的身旁，则是一位女修，面容俏丽，气质出尘。
这两位方羽先前曾经睹过一面，正是这座武阳仙城的城主历东运，以及城主之女历月音。
他们仿佛与协门的每一任大执事都走得很近。
因此，通榆便带着方羽过来与他们睹面，并且以此地作为与成荫和元化睹面之地。
“我方才睹到元化尊者与成荫族长离去，便猜测大执事与他们曾经谈完事情。”历东运开口道，“所以，便冒昧前来，不晓得大执事是否有空……”
“我没空。”方羽言简意赅地答道。
这是实话，他现在正准备去疯老头所留下的坐标看看。
历东运和历月音脸色微变，没念到方羽会谢绝地如此彻底。
“既然大执事没空，那我们便后面再禀报那件事吧……”历东运说道。
“什么事？”方羽皱眉问道。
历东运看了一眼历月音。
历月音会意，立即开口道：“大执事，实在我们武阳仙城也掌握了一点与陆清相关的线索。”
“哦？为何不早说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这个线索没有那么直接，只是我们猜测可能有点关联。”历月音答道。
“说说看。”方羽说道。
“我们城内的狱中，实在还关押着一个人族余孽。”历月音说道，“我听说那个陆清也是人族……所以我念，我们先前抓住的那个人族余孽，与陆清之间是否可能存在某种程度上的联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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