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羽失去了感知。
从进入到漩涡之后，他的感官能力完全消失了。
他甚至都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！
当然，这样的感到并不是第一遇到，因此方羽并不慌张。
“看来我现在可能正以意识的状况进入……也不必然。”方羽大脑飞速运转，“若这漩涡当中确实是关押着那名人族前辈的处所，那按理说……这个处所不成能纯粹是意识体的形态。”
周围没有任何的声响，只有虚无。
所谓的虚无，与一片漆黑不是同样的概念。
漆黑本身就是一种颜色，是可以看得睹，大脑对此是有感知的。
而虚无则是连漆黑都没有，是一切皆空的混沌状况。
哪怕只是短期处于这种状况，都很容易让一名修士心境破碎。
但方羽此刻却很安静，隐隐间甚至有些冲动。
他晓得，接下来……他很有可能会睹到那位被关押在此处的人族前辈！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方羽不晓得自己处于这种混沌的状况多长的时间。
总之在一段时间事后，他眼前的视野总算出现了变化。
他的火线，是一片灰白的平地。
平地上，仿佛站着一名修士的身影。
方羽心头猛然一震！
这道身影……难道就是他要找的那位人族前辈？！
方羽眼神凛然，立即朝着火线冲去。
这时候的他，感知能力曾经恢复了。
“嗖！”
方羽迅速来到了这片灰白的平地之上，落在那道身影的跟前。
“前……”
方羽的这句话还没完全说出口，就愣在原地。
眼前并不是什么前辈，也不是其余修士……而是他自己！
面容，身形，穿戴都一模一样！
就连眼神都一模一样！
“又玩这一出？”
方羽眉头紧锁，往后退了几步，环顾四周。
他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处所。
但他隐隐间曾经感到到，他即将面临什么。
就跟当初在天地塔内部的考验一样。
又得与自己交手！
“老是玩这一手，没点新意啊。”方羽摇了摇头，盯着火线那道身影。
然而，跟他所念的不同。
火线那道身影始终一动不动，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式，没有要对他出手的意思。
方羽眉头皱起。
对方不动，便意味着……他原先的念法多是错的。
“不下手……那复制一个我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？”方羽走上前去。
念了念，他抬起右手，一巴掌扇向火线的复制人。
“啪！”
这一巴掌扇出去，方羽只感到脸颊一疼，自己与复制人一同甩飞出去。
“砰隆……”
方羽重重地倒在地面上。
但他很快就爬起身，看向远处。
复制人也爬了起来，站在那里，仍是一动不动。
“打他等于打自己？”方羽眉头紧锁，“他不会主动进攻，但是……他却与我本身完全衔接在一起。”
“是先前那段混沌的状况么？他们趁着那个时间，完成了我与这个复制人之间的感知衔接？”
“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？理论上只要我舛讹那个复制人下手，那我自然也不会被牵连。”
方羽眉头越皱越紧。
现在的情况，与他预念的有很大的支支。
进入到漩涡之中，他念过可能会出现的许多种情况。
包括更加危险的情况他都念过。
唯独没有念过……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。
周边一片灰白，整个空间都被封锁。
而整片天地内，只有他的一个复制人站在面前，一动不动。
但这个复制人还只是个纯粹的沙包，打他等于打自己！
这到底是要做什么？
“这就是牢笼的一部门啊。”
这时候，离火玉的声音传来。
“牢笼？”方羽眉头皱起，环顾四周，眯眼道，“问题这个牢笼对我而言……好像没什么意义，我只要不下手就行了。”
“你不下手当然可以，牢笼最主要的用途是什么？限制你的自由。”离火玉说道，“只要你无法离开这里，牢笼的作用也就体现出来了，并不必然非要让你受到很大的伤害。”
听到这话，方羽心头一震。
他再次环顾四周。
他先前就感到到，这个空间处于完全封锁的状况。
但他并不认为这里是一个牢笼。
“就算这里是一个牢笼，那他做个复制人放在那里也没有任何意义。”方羽眯眼道。
“怎么没意义了？若你长时间被困在这里，怎么都逃不出去，你会怎么做？”离火玉问道。
方羽内心微动。
当一个人被长期困在牢笼当中，却又无法逃走的时候，心态可能就会扭曲。
到了极限状况，就是念死也很一般。
那么，那个复制人的意义就是……让方羽进入到那种歇斯底里的状况后自残的东西！
让囚犯自己折磨自己，杀死自己！
这才是复制人存在的意义！也是这座牢笼的可怕之处！
方羽盯着远处的复制人，眼瞳之中闪烁起残暴的金光。
大道之眼已开启。
既然这里是一座牢笼，那他就得将其打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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