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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道声音像是方羽自己的声音，又像交融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。
“噌！”
方羽感到自己的身躯变得灼热。
一道道泛着金光的字在他的眼前快速掠过。
“人间万物皆在因果之中，任何事物间皆有因果纠缠。”
“你只是因果中的一环，而非因或果。”
“处于因果之中，便难逃因果反噬。”
那道声音还在响起。
而方羽眼前所看到的场景，曾经是异常复杂的绘面。
无数的线与点在衔接，又互相断开。
他能够感到到，这便是人间万物的因果纠缠。
“所谓宿命，无非因果。”
“念要避免宿命，便要跳出这因果之间，彻底掌控因果，最终斩断因果！”
“方羽，这是我们都没有完成的事情。而你，曾经走在这条路上。”
听到这里，方羽内心凛然。
他晓得，正在对他说话的是天帝！
这是天帝的声音！
而这番话语，现实上就是天帝经的内容！
只不过，在天地塔第七层内，天帝经的内容以最为直白的方法告知了方羽！
“因果不会系于一人之上，而是一个整体，笼络人间万物！”
“跳出因果，能力斩断因果！”
方羽的身躯泛起淡淡的金光。
他的意识恢复了清醉。
而底本在虚妄之海中航行的轻舟，此刻也迅速幻化。
眼前一望无边的汪洋，以及身侧的古擎天……都在迅速变得含糊。
方羽感到到大脑清空，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感。
“嗖嗖嗖……”
在方羽的身躯周边，一切都变得混沌与含糊。
最终，这一切皆化作光芒，支入到方羽的身躯之内。
“恭喜主人，胜利突破天地塔第七层。”
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方羽的耳中。
自然是极寒之泪的声音。
方羽的视野恢复，看到通体雪白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这就突破了？”方羽惊讶地问道。
“是的，当主人离开虚妄之海的那一刻起，就曾经突破了天地塔第七层，这也是第七层的真正考验。”极寒之泪背着双手，答道。
她这样的动作搭配上她外表的年齿，本该显得俏皮而灵动。
可偏偏她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，眼神更是冰冷，就让这个动作显得有些诡异。
“可我感到自己什么也没做啊。”方羽摊开手，皱眉道。
“要从虚妄之海中离开，前提是要从天地塔制造的因果困境中找到破口。”极寒之泪答道，“主人一度苍茫，但先前的获得的天帝经，帮忙主人迅速找到了破口。”
“天帝经啊……”方羽内心震动。
“那是天帝毕生之意会，自然能够帮忙主人快速突破天地塔第七层。”极寒之泪答道，“那番话不是关键，关键在于天帝经内所蕴含的因果律。”
“主人若是能够进一步意会，就有可能让其成为主人最强大的力量。”
方羽深吸一口气。
他突破了天地塔第七层。
但是，对他来说，这个进程显得有些稀里糊涂。
方羽环顾四周。
“那我现在应该是在第八层了？”方羽眉头皱起，困惑道，“怎么什么都没有？”
“是的，这就是第八层。”极寒之泪答道。
方羽眉头紧锁。
在他的视野中，除了极寒之泪外就是一片混沌。
这就是第八层的情景么？
“什么都没有，考研会是什么？”方羽心中困惑。
但是，他并不急于探求第八层。
突破第七层后，他晓得自己必定获得了很大的提升。
至少，限制又排除了部门。
现在的他，距离得到天地塔上的那颗明珠，只剩下两层的距离了。
方羽很等待。
“极寒之泪，我有一个问题。”方羽在离开天地塔之前，突然开口。
“嗯。”极寒之泪应声道。
“刚才我在虚妄之海中看到的是古擎天，现实上应当是天地塔的意志吧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主人……可以这么理解。在天地塔内睹到的一切事物，现实上都是天地塔所化，只不过天地塔会结合主人的记忆与认知对此进行幻化……”极寒之泪答道。
“那么，如果我没有得到天帝经，是否真的会陷入到虚妄之海中，永世不得脱身？”方羽眯起眼睛，问道。
听到这个问题，极寒之泪沉默一会儿。
“当然不会，这只是考验，与前面一样，不会对主自然成真正的要挟。”极寒之泪答道。
“但对我来说，刚才那种即将堕入虚妄的感到……异常真实。”方羽眼神闪烁，说道。
“那只是天地塔给主人制造的困境，既然是考验，还是第七层的考验，难度自然会很大。”极寒之泪答道。
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方羽缓缓点头。
他看了极寒之泪一眼，便闭上眼睛，离开了天地塔。
……
幽隐界，大殿内。
“方尊者，这就是龙之空秘境所在位置，拥有具体坐标点，是一个较大的的范围，究竟那里曾经是一个界域所在。”亚桓给了方羽一个坐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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