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玩意？！”
顾淼愣在原地，差点疑惑自己听错了。
《猫和老鼠》？
这玩意做完了？真的假的！十月份睹到戴夫的时候，他不是还在为汤姆的毛色头疼吗？这才过去多久，动绘就做完了？
不是顾淼不敢相信，而是老张说的这番话，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。
对于《猫和老鼠》这部动绘，他都做好了两三年乃至更久时间，支不到任何回信的心理准备。
结果现在告诉他，戋戋半年时间，他们就做完了？
“真的！”
老张笑眯眯点头道：“我用人格担保，戴夫确实是做完了！不过……”
“只有一集！”
老张的前半句话说完，正准备给戴夫打电话狂喷的顾淼，听到“只有一集”这四个字，瞬间表情就石化了。
只有一集？
这也能叫做完了？
你家电视动绘只有一集是吧？半年做完一集，你还挺骄傲是吧？
“成片呢？”
感到有些牙疼的顾淼，重新坐回椅子上，靠着椅背说道：“让我看看，戴夫半年磨一剑，这剑到底有多锋利？”
“没有成片！”
老张先是摇头，随后又解释道：“只有样片，戴夫说这一版样片回头还得精修，算不上成片。”
“都行都行！”
顾淼无所谓地说道：“管他成片样片，先给我看看。”
在他的要求下，老张走进公司专门设立的“暗房”放映室，关闭一切灯光后，给顾总播了一段只有8分多钟的样片。
看到这段样片的时长，顾淼先是皱起了眉头，不过并未急着说什么，而是真心实意看起了正片。
「puss gets the boot」
在片头的部门，除了有万宝logo和北美分部的英文全称外，还有建造人戴夫·史密斯的英文署名，以及一串不明含义的标题字符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猫被解雇了？猫被踢屁股？”顾淼皱眉念道，“怎么起这么一个标题名？”
这不慌张。
标题只是一个过渡，很快顾淼就记记这茬，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正片所展现的世界之中。
在一栋民居中……
蓝灰色、毛茸茸的猫咪，正在用各种手腕，调戏捉弄着一只小老鼠。
老鼠拼命逃跑，却始终逃不出猫咪的魔爪。
直到在这个进程中，猫咪撞坏了家里的花盆摆件，结果遭到了主人的训斥和正告。
这里很有意思。
主人的脑袋并未出现，更没有露出表情，只是用扫帚打了猫咪几下，再用手指着碎成一地的花盆，猫咪便拼命点头吐口水，老鼠则躲在一旁狂笑。
全程没有一丁点声音。
这段戏，没有一句台词，也没有添加任何字幕提示，但偏偏全部人都能看懂，并且猜到主人的意思。
十分高明的手腕！
这样的演出效果，与主人露脸并要挟汤姆，说什么“你要是再打碎xx，我就会把你丢出去”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甚至效果更好一些？
顾淼觉得，戴夫应该是参考了他的提议，把主人原来开口说话并要挟汤姆的台词，全给删去了。
还没等他细念，这样做究竟是好是坏呢，故事进一步延伸，抓到把柄的老鼠总算翻身了。
只睹它举着易碎的红酒杯，站在桌边准备丢下，而追来的猫咪则瞬间定住，不敢动弹……
猫咪忍耐不了嚣张的老鼠，在这个进程中，猫咪最终还是犯错了，被主人赶了出去。
俭朴的故事。
甚至时长还很短，只有戋戋八分钟。
但这八分钟所体现出的作绘、建造水准，还有猫咪与老鼠的动作神态，全都给顾淼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两个字归纳综合：
绝了！
猫咪与老鼠那活灵活现，彷若“活过来”一样的表情，真的太牛了！还有角色动作，也比他念象中更加流畅丝滑。
或许这就是艺术品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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