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恒，司令员长什么样？”何关抬高声音，好奇问道。
“司令员啊。”方木恒脑海中显露出一支队司令员的相貌，微笑说道，“司令员是一个上马能杀敌，下马可作诗的儒将。”
“我晓得，我听说过。”何关利落索性说道，他看了看四周，确认浪花声和动员机的声音完全能够遮掩话语声，才说道，“此去泉台招旧部，旌旗十万斩阎罗！”
夕阳西下，姑苏河上，几人坐在船头，胸怀热血，谈笑自如。
不远处，不时地有日军的炮艇在游弋。
……
李萃群回来的时候，叶小青正在试衣服，这是一款淡紫色的旗袍，和传统的旗袍相比，腰臀处支线更紧致一些，也更加凸显女性的曲线美。
“回来了？”叶小青走上前，接过礼帽和外套挂好。
弯腰的时候，故意将臀部比平居翘的高一些。
李萃群没有注意到妻子这个并不太较着的动作，他有些疲乏的朝着沙发上一靠，活动了一下脖子，又揉了揉眉心。
叶小青心中不满，皱起了眉头，不过，她看到丈夫确实是很疲乏，只能支起还没有完全升起的肝火，重新展露笑颜。
“饿了没？”
“我包了你爱吃的虾仁小馄饨，趁热暖暖胃。”叶小青去端了一碗小馄饨过来，放在桌子上，用勺子搅动小馄饨的汤汁，轻轻吹着。
李萃群看着馄饨汤里的香菜，面上露出笑容，“辛苦了，青妹。”
李萃群喜欢吃香菜，叶小青实则异常厌恶香菜，但是，凡是做了他最爱吃的小馄饨，叶小青会念着切一些香菜放进汤里。
得妻如此，夫复何求？
不过，脑海中却是猛然窜起薛应甑那张令他恨之入骨的脸庞，李萃群的心仿若被狠狠地砸了一拳，憋闷的厉害。
在李萃群回来之前，锅里一直烧着水，随时准备下锅煮。
此时，热气腾腾的小馄饨下肚，再喝上半碗馄饨汤，整个人的胃里暖和了，李萃群的额头也有些细细密密的汗珠。
“怎么样？”叶小青摸出手绢，擦拭了丈夫额头的汗珠，问道。
“这个小程总就是一个小狐狸。”李萃群摇摇头。
“他不同意帮忙？”叶小青皱眉说道，“没事理的，清水董三既然亲自居中搭桥，自然和程千帆有过交代，程千帆即便看不上我们，也不会不给清水董三的面子的。”
“是我没有说清楚。”李萃群摆摆手，“程千帆对于我提出来的请求，基本上都是原意点头帮忙的，甚至于这个人的态度你完全挑不出任何弊端。”
说着，他接过叶小青递过来的茶水，喝了一口热茶，继续说道，“此人一口一个学长，笑颜以对，别提多热忱了。”
“群哥的是意思是？”叶小青若有所思。
“这家伙太热忱了，正所谓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。”李萃群冷笑一声说道，“我说什么，他都表现原意合营，那一副笑脸哦，给我的感到就是，这家伙不是在帮日本人做事，就好像是他就是日本人，不，就好像是日本人是他阿爸似的。”
“这是念着要好好显露给日本人看？”叶小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，“究竟这是清水董三支配的会面。”
“有这种可能。”李萃群微微点头，他看着叶小青，皱眉思考说道，“之所以我说程千帆狡猾，实则是此人满口空话，说什么只要和他先打了召唤，他自然会帮忙合营。”
“果然是好话好听，仅此而已。”叶小青冷笑一声，“这意思是没和他打召唤，他便不合营了，我们要在法租界有什么动作，都必须先知会他？！”
“这正是程千帆的狡猾之处。”李萃群也是冷哼一声，“我们不通知他，他自然可以推脱不知，告知他了……”
“事先告知程千帆，他必然会争夺主导权，他念着要抢功劳，好好在日本人面前显露一番。”叶小青接话说道。
“青妹所言正是我要说的。”李萃群点点头，“问题就在于，程千帆的这番作态在明面上一丁点儿刺也挑不出来，我还得感激他的合营态度。”
“那，群哥的意思是？”叶小青问道。
“走一步算一步。”李萃群沉声说道，“我倒要看看这个小程总会如何与我们合营。”
他冷哼一声，最后是咬咬牙，嘴角一歪，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。
原来兴冲冲前去，却败兴而归，终究是有些失望的。
不过，他心中自知，还是自己实力太弱小，以至于在程千帆这个年青后辈面前都要受这窝囊气。
……
“怎么样？”老黄给程千帆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黄酒。
他早就温了一壶花雕，弄了些盐炒花生、糟卤豆、猪头肉、白切鸡当下酒菜等着了。
“这个人太危险了。”程千帆表情严肃说道。
面临李萃群，程千帆不敢有丝毫的马虎，盖因为这个人无论是对于红党，还是对于国府特工都太生悉和晓得了。
尤其是李萃群的红党经历，更是令程千帆无比忌惮。
李萃群当年被构造上派往苏俄莫斯科东方大学留学，很快便以出色的能力获得苏俄方面的赏识，被选派到苏俄特种警员学校受训。
这实在是苏军参谋部为了建立远东地区情报网而特设的间谍学校，学员多为亚洲各国的红色人员。
对李萃群等人进行训练的是苏军总参谋部部属情报总局。
李萃群因为在受训期间显露优异，期间还被选派到苏俄情报总局特设的间谍高等专科学校进修。
后来，李萃群学成回国，被支配在中央特科第一科。
这个人对红党，特别是对特科太晓得了。
程千帆在特科的教员，此中有部门是有苏俄留学经历的，特别是红队的教官，更是构造上特别派往苏俄特种警员学校受训的，甚至可能和李萃群是同学。
直白的说，‘陈州’、‘火苗’，乃至是‘鱼肠’和‘飞鱼’的这一身本事，很大一部门都有着苏俄培训的印记。
而这些印记，对于无比生悉苏俄特种警员学校的李萃群来说可谓是再生悉不过了。
老黄插足构造的时间更早，他比程千帆还要晓得李萃群这个人，听了程千帆的讲述，他不禁点头，“确实如此，这个人对我们异常晓得。”
提及来，李萃群变节构造之前，其构造关系还在中央特科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‘老刘大哥’和‘火苗’以及‘鱼肠’曾经是‘并肩作战’的特科‘战友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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