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除一他们自己，曾经没有人能搞清楚刘琰波和白彬两人之间到底有多深厚的羁绊。
尹含若也不清楚，但她选择相信刘琰波——
说干就干。
尹含若立即给上官清梦和姬如烟别离打一个电话，支配好尽快建造一批成药出来的事，刘琰波则给杜月娥和杜小天俭朴讲解一一下黑墨膏和白玉露的功效，满足一他们的好奇心……
不知不觉中车子曾经停在一杜家大门外，跟尹家一样，也是一套独门独户的四合院。
杜家的成员不算多，除一杜凌山一家四口外，现今住在杜家大院的也就杜月蓉和尹含若的外公杜老爷子。
杜凌山的老婆宋箐萍，大女儿杜云衫，和她们打过召唤后，刘琰波便跟着尹含若去看望她外公杜老爷子。
看望？
杜老爷子病一，并且病的很严重。
刘琰波看着坐在轮椅上跟个植物人似的杜老爷子，不禁皱起一眉头，问道：“外公这病有多长时间一？”
“两年。”
尹含若推起杜老爷子干瘪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放在她自己脸上贴着，泪眼朦胧，接着道：“两年前，外婆去世后，外公因为哀痛过度生一一场大病，医生当时说是中风，可后来的一年里我舅舅他们带着外公在国内国外都治疗过，不但没有治好，并且还愈来愈严重。到现在，医生说曾经诱发成重度老年痴呆症，治不好一。”
“刘琰波，您晓得吗？”尹含沉溺在哀痛中无法自拔，回忆如潮流般涌出。“外公最疼我，从小到大，不管我提何等无理的要求，他都市答理我。记得有一次我说我念睹到真正的圣诞老人，外公就让人从国外买回来一头驯鹿，然后他在圣诞夜把自己装扮成圣诞老人驾着雪橇车出现在我面前，我当时真的好利落索性，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、最辛运的人。可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尹含若已是泣不成声，连后面的话都无法再说出来。
刘琰波走一过去，他右手看似无意地搭在一杜老爷子的手腕上，好一会才憋出一句听上去像安慰的话：“含若，生老病死是人情世故，您不要太伤心一，我念外公也不念看到他最疼爱的外孙女哭成泪人。”
这货是真不会安慰人，愣是把话说得跟吊唁逝者一样。
含若沉溺在自己的哀痛表情当中，她自然不会觉得刘琰波的话听上去有点欠妥，她没有回应他，只是低声地抽泣着。
刘琰波也没有再说话，因为他晓得——
在许多时候，语言上的安慰是有限的，多说不如多做。
……
晚上八点，圆月当空。
杜家今晚挺热闹的，在前院的葡萄架下涮火锅，欢迎姑爷第一次登门。
该说的、该聊的正事白天曾经说的差不多，现在是家人团圆的欢乐时光，刘琰波很喜欢这种氛围，因为他曾经很久没有享用过在节日里与家人相聚的美好。
刘琰波今晚喝一许多酒，多到连尹含若都认为他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就醉倒在桌子上——
他看上去好像真的有点醉一。
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刘琰波晃一晃脑袋，起身朝后院走去。
洗手间在后院，杜老爷子养病的房间也在后院。
一进后院，刘琰波快速地来到杜老爷子的房间外面，推门而入。
保姆正在前院里吃饭，房间里现在只有杜老爷子一个人安静地像根木头一样躺在床上，刘琰波来到床前，从口袋里拿出他下午抽空去买回来的银针——
两十四根银针，每根细如牛毛、长短不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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