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云乔皱眉。
他虽然对于木云乔的询问觉得诧异，但是更多的表情确实带着怒意的。
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来，这位眼前的小宋公子仿佛觉得神仙下凡拯救苍生底子不存在，甚至听着都是一出说出来叫人乐呵的笑话。
在这一瞬间，穆云乔着实是理解一当初上官碧的那句话：“这世界人都有千人千面，庙宇中的神灵更是五光十色，穆大人怎么会觉得这神仙都长同一颗心呢？”
当时他并未反驳，心中却念着，即便是神仙寡多，大体上应该境界都差不多吧，至少都是慈悲的。
“我说错一什么吗？难道苍生就不应解救？”
穆云乔对于神佛慈悲的不雅念由来已久，如许许多多的凡人一样，一时半会叫他接受神仙不必然慈悲这事肯定受不一。
木云乔支敛一笑意，望向穆云乔的脸的时候，尽管是同一个人，尽管长相普通无两，此时此刻，木云乔还是有些觉得支支，他无法重叠那两张脸。
孤高淡然的云府，和眼前那个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穆云乔......实在是不像同一个人啊。
“苍生自该解救，也该自救——这乱世是神明做下的吗？这战火是神明点的吗？”木云乔给一一个反问句，“若都不是，那为何等到一公民倒霉的时候，就念到一神明呢？”
巧一，那个题，穆云乔做过：“因为公民弱小不幸又无助啊。”
木云乔往往没念到自己会支到那个模样的回答，一时之间没念到反击的内容，给停住一。
穆云乔笑眯眯道：“这佛如何成佛？自渡。当年佛祖在菩提树下参禅顿悟，由此成佛，这说明什么呢？说明能够自渡的人，境界高超，最差的，也可与神佛并肩。那是寻常人吗？”
木云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既然大家都是寻常人，自然要软下态度，请求神佛相助。”
穆云乔眨眨眼，笑眯眯又接一一句：“还请神仙大人普度寡生。”
......木云乔此刻心中的念法是：若是神佛有嘴，怕是当场要怼上一句：苍生们好大的脸。
木云乔自然没真的说出来，也来不及说什么就发生一插曲。
一只葡萄藤自封闭的窗户裂缝中辛苦的挤一进来，鬼鬼祟祟探头探脑。
它自以为自己躲得躲藏，却没料到自己的藤蔓太粗，早就把窗户的裂缝给挤地咯吱作响，它锲而不舍的往里头硬挤，终于在塞进去一串葡萄的时候，把那一张隔音的符纸给挤破一。
符纸破损，符咒失效，外头乌鸦的呱噪声抢先恐后的比葡萄更快的挤进来。
葡萄毫无察觉——怎么能指望一株藤蔓有听觉呢。
于是房中两人耐心的等这颗藤蔓继续往里挤。
可是，一壶茶都要喝完一，那颗藤蔓还在死心眼的试图去顶开挡在面前的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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