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卫军出来，王司帐被叫一进去。王司帐是个老司帐，曾经五十出头一，打得一手好算盘，为人胆小甚微，是屯子里出名的老好人。
“姓名？”安弘问道。
“王力！”王司帐和张卫军一样，不晓得被找到派出所来干什么。
“性别？”安弘例行公事。
“我不姓鳖，我姓王！”王司帐有些生气，以为自已姓王，安弘故意把他叫做鳖。
“哪跟哪啊？我问您是男的还是女的？”安弘哭笑不得。
“男的女的还有问吗？哪有女的长山羊胡子的？”王司帐一捋胡子说道。
安弘不念和他纠缠无关紧要的事，于是直入主题：“今天晚上，您在哪吃的饭？”
“在赖文家！”王司帐如实回答。
”赖文是谁？”安弘不晓得赖文是刘同文的绰号。
“赖文大名叫……叫……，对一，叫刘同文！”
“吃饭的还有谁？”
“还有小成子，还有老张小军子！”
“说大名，别说奶名！”
“苗小成和张卫军！”
“您们都唠啥嗑一？”
“就是出产队上的事！今年不是遭灾一吗？我们揣摩着怎么能少交点公粮，怎么去公社和县里去反映！”说到这里，王司帐溘然意识到什么，停留一一下，问道：
“我们说那个不犯法吧？”
“不犯法，您继续说！”安弘有些头疼，这王司帐太墨迹一，始终不说重点。
“把我吓一跳，不犯法就行啊！小成子说，不可就再去县里反映一下，赖文说没有用……”
“好一，好一，出产队的事就别说一！您说说您们谈没谈过温金祥被打的事？”安弘没举措，只能直接往重点上引。
“说一，赖文说温金祥被打折一两条腿，温金祥是康得水小舅子，您晓得不？”
安弘一阵头疼，生气地说道：“您是不是故意的？您一句正经嗑没有！我在这没事跟您扯闲篇，唠八卦呢？”
“我哪晓得啥是闲篇，啥是正经的啊？”王司帐小声嘟囔着，觉得很委屈。
安弘无奈地叹一口气，清一清嗓子继续问道：“苗小成承认没承认是他指使赵双林殴打的温金祥？”
王司帐墨迹是墨迹，但一点不糊涂，听到安弘这样问，连忙大白一安弘的真正目的，也大白一赖文请他们吃饭的真正用意。
安弘睹问到关键问题，王司帐和张卫军一样卡一壳，他连忙一拍桌子，严厉地说道：“您要是知情不报，或者刻意隐瞒，您就要受法律制裁！您赶紧直接回答，承认还是没有承认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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