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不起了孩子。」赵昕有些哽吐，也不忍看他，只仰着头，绷着四肢默默将他锁死，「我念帮你……但我实在找不到理由，你真的太恶劣了……如果你不死，我念不到任何人活该……」 「你怎么……怎么胳膊肘往外撇……」胡梓睿干脆扔了撬棍，掐起了赵昕的胳膊。 「别说了……你很快会晕过去，我会给你个利落索性。」赵昕闭目煎熬着。 李清明难免一脸恶心，他讨厌这样的对话，更讨厌如此温柔的锁技。 他这便拖着棒球棍上前，准备快些完毕。 可一只穿戴白大褂的胳膊拦住了他。 「别，我喜欢这个。」 熊轩不知何时已来到李清明身侧，此时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这对纠缠在地的师徒。 这让李清明感到很差。 「我不是在质疑你，只是叙述另一个事实。」他压着嗓子说道，「裁判无权一时变动规则，更不会下场竞赛。」 「反正这里我说的算。」熊轩笑着摘下眼镜，浓黑的色彩瞬间涌满了整个眼体，「我要享用这段，不念被进食就站好。」 「……」李清明怔在原地，嘴巴微张。 天晓得他做了几心理建设才没有连忙攻击熊轩。 另一边，赵昕依然温柔地锁着胡梓睿，指望他舒适地睡过去。 但事与愿违，不轻不重的责罚往往是最熬人的。 「妈的……老东西……咱们才是一起的啊……」胡梓睿砸着地板干嚎道，「我认输了行么，认输，撒手……啊……我以前每次喊认输你都市撒手的……」 赵昕只感到这一幕似曾相识，手劲儿不觉紧了一些。 胡梓睿也感受到了什么，拼尽气力发出了不幸的嗓音，半哭着恳求道，「师父！你是我师父啊赵昕！我是你的梓睿啊……师父你为什么要杀我……」 「…………」赵昕长久一滞。 「师父……是你捡了我……带着一起去的秘境……」胡梓睿喷着鼻涕哭求道，「这里也只是一个秘境罢了……是因为突变才变成这样的……念起来啊师父……我是梓睿啊……师父……师父……爸！」 听到这最后一声，赵昕的瞳孔骤然放大。 梓睿…… 我的…… 儿子？ 不……不是儿子…… 却也是差不多了……！ 串起来了。 一切奇异的，令人费解的事情都串起来了。 这里原来是……扮演类秘境…… 天呐…… 我做了什么…… 瞬间，他紧了劲，茫然地坐倒在地，看着挣扎起身的胡梓睿，早已泪眼朦胧： 「梓睿……我念起来了……我都……」 嗙！ 撬棍狠狠地砸在他的头顶。 赵昕两眼一瞪，伴着涌流而下的鲜血应声倒地。 「艹***……老东西……」胡梓睿吐了口带血吐沫，揉着脖子俯下身，狠狠地看着地上漫延的血液，「用了我这么多年，还念杀我……死，给我死……早活该了……早该爆了！」 话罢，他又转向李清明，眼睛恨不得要凸出来：「然后是你，死！都得死！我的，全都是我的！」 「哦……」熊轩享用地看着这一幕，甚至拍了拍李清明，「很精彩对吧？」 「烂透了。」 「哈哈。」熊轩笑着戴上眼镜，从白大褂里摸出了一个药盒，远远扔向了胡梓睿，「精彩的演出，我很满足，嘉奖。」 胡梓睿踉跄接过药，念也不念便开盒吞下了 药片。 瞬间，石膏消失了。 「哈哈哈哈！！！」他大笑着跺了一脚，而后冲着熊轩振奋点头，「谢谢熊医生，谢谢主宰大人！您还有什么吩咐么？」 「做你念做的事。」熊轩笑着退到了李清明死后。 胡梓睿立即会意，只听唰唰两声，他已用最生练的姿式挥起了撬棍。 看着已被熊轩封死去路的李清明，他嘴角曾经要仰到天上去了。
他只怕欢乐太长久，就这么慢慢地向前走着，慢慢地说着： 「看到了么？ 「他们的眼光都错了。 「老东西错了，狗腿子错了，***也错了！ 「北境学院的傻哔教员错了，机关的废物汲引处错了。 「企业的***经纪人错了，那些自以为是的队长也错了！ 「全部人都全错了！ 「是我，是我，主宰选中的人是我！ 「我才是最优良的！ 「一直以来都是！ 「死！你给我死！错的人都给我死！都得死！」 胡梓睿瞪圆了眼睛，流着口水一步步向前走去。 「我会……我会先砍断你的四肢。 「然后把你的脸揍成烂狗屎的模样，你不是最喜欢说狗屎了么…… 「接着取走你的脚，最后让邹杰爬出来，扯出他必要的东西…… 「哈哈哈……哈哈……」 胡梓睿行进之间，殷璃已默默凑到李清明身侧：「球棍给我，你没机遇了。」 「走开。」 「现在不是逞威风的时候。」殷璃压着嗓子道，「我还没被记过，如果能一击杀死他，惩罚我还受得住，虽然盼望不大。」 「走开。」 「……你还不懂么李清明，我们的命运已融为一体。」殷璃捂着头，声音已细若游丝，「哨卫，不能失去长官。」 「晓得了，走开。」李清明晃了晃头，握紧了球棍，「然后转过身，别看。」 殷璃正要再说什么，李清明已屏息俯身。 ‘开启肾上腺素。" 肾上腺已爆发。 灵感：129→0 强度：17→56 剩余时间：15秒】 没有任何声音，李清明已消失在原地。 嘶—— 微弱的音爆声这才姗姗来迟。 殷璃未及反响反映，便听远处咔地一声裂响。 循声望去，胡梓睿的左臂曾经和身体分离。 他自己却还在往前走，底子没意识到这事。 接着，又一道黑影闪过。 右臂根部再次碎裂，那血肉骨渣还在空中。 此次殷璃看到了，是棒球棍。 李清明用棒球棍硬砸的？ 一个挥棒直接把胳膊打没了？ 此时胡梓睿也才意识到什么，惊讶地瞪大眼睛，开端望向正在掉落的半截左臂。 又是咔地一声裂响，此次是下面。 胡梓睿还没看懂左臂的事情，身体便失去了平衡，躯干和右腿像错位的积木一样滑落。 咔！ 左腿。 咚！ 胡梓睿的身体砸落在地上，他却只空瞪着眼睛，完全不理解这是为什么。 下一瞬，一根粘着血管和骨渣的球棍戳在了他的眼前。 「然后是什么来着，把脸砸成烂狗屎？」 胡梓睿怔怔张开嘴。 「呜别 ……」 咚！ 「我错……」 咚！ 「求求……」 咚！ 「……凭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你……」 咚！ 「师父……救……」 咚！ 那个黑色的影子底子就是一个街头的暴力狂，双手握着球棍一次次疯狂地砸下，单纯地享用着血溅肉飞的质感。 任地上的人说什么，做什么，哭什么，如何挣扎，他也未曾犹豫分毫。 这一幕，便是殷璃也是看得腿有些发软。 再看那地上的人，已再无声响。 那个黑影也终于止住了。 接着，他漠然地转过了头。 「说了不要看。」 咚。 死神就此倒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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