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6章 谨言慎行(1 / 1)

朱雄英兴奋的说道:“据锦衣卫的调查,曾经有上千名豪商来到洛阳,此中海商就占了一半。” “看来此次的钟表,能卖一个好价钱啊。” 朱标也不禁点头同意,第一批钟表他依然准备采取拍卖的方法。 有钱人越多,卖出来的价格就越高,此次朝廷又能大赚一笔了。 虽说现在朝廷不缺钱,可也没谁嫌钱多不是。 陈景恪却提出了新的建议:“我以为,此次最好不要用拍卖的方法。” 朱雄英惊讶的问道:“哦,为何?” 朱标也好奇的看了过来。 陈景恪解释道:“钟表与玻璃不同,玻璃有技术壁垒,不懂理科的人很难造出高品质的玻璃。” “所以朝廷可以垄断高品质玻璃商业,维持一个极高的价格。” “可是钟表不同,它太容易仿制了,很快就会泛滥。” 泛滥有点夸张,但这玩意儿没有技术壁垒,制造成本又不高,确实配不上它的高价值。 除非炒作品牌。 同样厂子出来的东西,就因为贴的牌不一样,价格一个在天一个在地。 可现在炒作品牌,还是算了吧。 锦衣卫的屠刀都拦不住贴牌仿冒货,正如私铸同样无法彻底禁绝一個事理。 即便是现在,依然有人在私铸铜币。 并且因为大航海期间到来,那些私铸铜币的人,将铸币地点放在了海外。 查都没举措查。 当然,也不是完全没举措炒作品牌,但眼下很较着不是适合的时机。 朱雄英更加困惑:“我晓得容易仿制,所以咱们才要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的出货啊。” “趁现在大家不晓得钟表的真实情况,肯定能拍出高价来。” 不等陈景恪回答,朱标先开口道:“因为朝廷的诺言高于一切。” 睹朱雄英依然一脸困惑,他表情严肃的解释道: “现在我们确实可以靠着信息差,从商人那里赚取大量的钱财。” “可是等他们发明真相,就会生出‘原来朝廷也会这样’的念法。” “一旦他们生出这种念法,就代表着朝廷的诺言被坚定。” “这带来的后果,是几钱也无法弥补的。” 说到这里,他语重心长的道:“朝廷可以赚钱,但最好只赚大公至正的钱,至少明面上要做到。” 朱雄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点头道:“我懂了,朝廷的诺言高于一切。” 朱标欣慰不已,这孩子能懂这个事理,将来就不会差。 可马上,朱雄英就一脸遗憾的道: “如此赚钱的机遇摆在眼前,却只能废弃,实在让人不甘啊。” 陈景恪笑道:“也没有那么悲不雅,赚肯定是能大赚的,究竟这是第一批钟表。” “只是没有最初赚的那么多而已。” 朱雄英眼睛一亮,急速问道:“你有更好的举措?快说快说。” 陈景恪说道:“给全部的钟表都标上一个很高的价,然后分堆卖。” “每一堆都有一个编号,大家抽签。” “抽到几号,就将相应的那一堆买走。” 朱雄英失望的道:“我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,就这?” “他们晓得钟表能仿制,还会出高价买吗?” 陈景恪胸有成竹的道:“会,不光会买,还会夸朝廷讲诺言不哄人。” 朱雄英半信半疑的道:“为什么?” 朱标也有些困惑,但随即就露出恍然大悟之色,显然是念大白了。 “因为朝廷卖的不是钟表,而是建造钟表的技术。” “钟表的适用性谁都能看得出来,即便无法拍卖,也是一门很赚钱的营生。” “早一天仿制出来,就能赶在别人前面,多赚一天的钱。” 朱雄英也恍然大悟,接话道: “现在只有朝廷手里有钟表,念仿制就只能买我们的钟表,即便明晓得价格高也要买。” 随即他又质疑的道:“可是,他们就不怕前脚花高价买了,后脚朝廷又大批出货吗?” 陈景恪说道:“所以,朝廷要对外承诺,拍卖完毕后的一个月内不会对外出货。” 一个月,足够工匠们仿制出合格的钟表。 是的,这玩意儿的原理就是这么俭朴。 但念大批量建造,还必要必然的时间培育生练工。 至少在今年,朝廷都将是钟表最大的出货商,足够赚的盆满钵满了。 —— 很快,朝廷就对外发布了本次售卖规则。 并且朝廷还领略表现了,钟表很容易仿制,要不要参与进来自己考虑清楚。 并且还规定,念入围先缴纳一万贯保证金。 这种全新的方法,引起了寡多商人的广泛讨论。 一万贯保证金是不少,但能来这里的无一不是豪商,没人在意这一点。 大家讨论的是拍卖本身。 容易仿制,还设置这么高的门槛,还卖的这么贵…… 这是念做啥? 大家都不是蠢人,很快就大白了朝廷的用意。 这不是卖钟表,而是在卖建造技术。 部门对此事不感兴趣的商人,直接选择了废弃。 钟表的适用性和商业价值大家都懂,但并不是全部人都对制造业感兴趣,这是很一般的。 有人不感兴趣,就有人感兴趣。 还有一些商人得知真相后,变得异常兴奋。 朝廷肯出卖建造技术? 好好好,太好了啊。 一旦掌握了技术,作坊建立起来,就是下金蛋的母鸡。 到时候就算钟表的价格被打压下来,也是有利润的。 这才是久长的买卖。 况且,世界太大了。 不会真的有人认为,全部国家和势力都能仿造钟表吧? 容易仿制也只是相对而言。 大部门蛮夷势力冶铁都不会,就算将技术教给他们都仿造不出来。 只能从大明购买钟表。 所以,这个生意利润还是异常大的,并且还是个久长买卖。 念的很通透的商人们,挥舞着宝钞就来报名了。 最终工部建造的那些钟表,全部卖了出去,售价高达六百余万贯。 那种价值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贯的超豪华座钟,卖出去了足足十五台。 不是只有十五个人买,而是工部就只造了十五台。 看着手里的成交清单,朱标的手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。 有钱,大明的商人太踏马有钱了啊。 朱雄英也咋舌不已:“竟然还有一百两十六台超豪华座钟的订单?那些商人竟然如此有钱了吗?” 陈景恪摇摇头,说道:“恐怕他们不是自己用的,而是准备拿去卖钱的。” “海外许多国家的君主,俭靡程度远超我们的念象。” 朱雄英说道:“他们就不能等仿制出来,自己建造吗?” 陈景恪解释道:“他们还真仿制不出来,主要是前面那两块透明的大玻璃,这玩意儿只有朝廷能造。”

朱雄英仿佛念到了什么,兴奋的道:“是不是说,这种带大玻璃的超豪华座钟,只有朝廷能做?” 陈景恪自然懂他的意思,颔首道:“是的,这个钱只有朝廷能赚。” “可以对外放出消息,接受超豪华座钟订单。” “量身定制,只要他们提出造型,只要工部能建造的出来,都可以做。” “咳。”朱标干咳一声,说道:“工部乃中枢衙门岂能经商,走玻璃商行那边吧。” 实在就是换个招牌,给朝廷弄一块遮羞布,现实上还是工部建造。 但就是这块布,异常慌张。 —— 钟表卖了六百多万贯,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惊讶,大家都觉得理所应当。 陈伴读时隔多年再次出手,赚大钱很一般,赚不到这么多钱才奇异。 然后户部又盯上了这笔钱,钱还没入账,户部尚书裴有为就开端找朱标哭贫。 什么这里必要钱,那里也必要钱,户部亏空高达千万贯。 您老也不盼望看到朝廷破产吧? 朱标还能说啥,扣除给落下书院的那一份,剩下的钱和户部三七分了。 内帑三,户部七。 但裴有为的目标,又岂止是眼下的几百万贯,他真正的目标是超豪华座钟的长远利润。 朱标倒也利落索性,两话没说,三七分。内三户七,这下可以了吧? 裴有为异常利落索性,俯首挺胸的离开了乾清宫。 嘿嘿,为户部要来这么多钱,我这个尚书可真是劳苦功高。 他曾经念到,同僚们会如何的称赞他仰慕他了。 走到半路,碰到了邱广安。 面临老上级,裴有为异常的尊敬,急速请安问好。 邱广安还礼之后,就随口问他到此可是有事。 裴有为自然要显摆一下,就将自己占了天子廉价的事儿给说了。 哪晓得邱广安却并没有利落索性,而是再三确认: “你确定陛下没有讨价还价,直接就同意了?” 裴有为也意识到情况舛讹,点点头问道: “我一开口陛下就同意了……邱阁老,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 邱广安微微点头:“看来陛下有大计划啊,把户部的家底好好算一算,做好准备吧。” 天子竟然一点都不讨价还价,不是因为他大方不在乎这点钱。 而是因为他有大计划,这个计划会花光户部的钱。 所以才会大方的给户部门成。 今天分给你的,明天都得给我连本带利的吐出来。 并且到时候你还不能以户部没钱为借口构造。 我不是才给你几百万贯吗?还有预订豪华钟表的利润。 钱呢? 莫非你们念欺君? 念通这一切,裴有为的表情陡然变得繁重起来。 “陛下……陛下他怎么能如此呢。” 邱广安反问道:“陛下怎么了?” 裴有为悲愤的道:“陛下怎么能算计臣子呢……还是我这么老实的臣子。” “哈……”邱广安差点笑出声,摇摇头说道: “陛下什么时候算计你了?” “别说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,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?” “国家大事,岂能随便保守?” “陛下接下来要用到户部,所以先帮户部积攒一点家底,这怎么能是算计臣子呢。” 说到后面,语气曾经有些严肃。 裴有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,急速请罪道: “谢阁老指点,下官失言了。” 邱广安语气慌张了一些,说道: “我知伱是因与我关系特殊,才说的这番话,但需知隔墙有耳。” “坐到这个位置上,最慌张的就是谨言慎行。” “宁愿少说,也不能授人以柄。” 裴有为是算学一系出身的人才,也是因此才被汲引为户部尚书。 是邱广安的后辈,同样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 原来被训斥他心中还有点不舒服,究竟自己堂堂户部尚书,不要面子的吗? 听到这番话,就只剩下羞愧了: “下官谨记阁老教诲。” 又说了几句之后,两人才分隔。 裴有为的心态曾经恢复平居,回到衙门之后,户部各官吏睹他如此,还以为事情没有成。 就纷纷宽慰他,什么没要到钱也无所谓,户部还有点积余什么的。 反倒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:“钱要到了,钟表的钱七成归户部,三成归内帑。” 寡人惊喜不已,纷纷夸赞裴尚书就是厉害,一出手就问天子要到了钱。 以后户部的日子就好过多了。 看着这群‘天真’的部下,裴有为犹如看到了方才的自己。 不过有了邱广安的提醉,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道: “好好把咱们户部的家底清算一下,我要一个详细的数据,免得别人说咱们户部账目不清。” 刚刚得了钱,寡人干活儿也有劲头,纷纷应命去忙活了。 等人都走光,裴有为才陷入了沉思。 邱阁老的猜测到底准不准? 如果他猜对了,又有什么计划必要花费如此巨资? 只可惜,情报太少,他没有丝毫头绪。 陈伴读肯定晓得,但他却不敢跑过去问。 倒不是不认识陈景恪,相反两人还挺生悉的,在算学班的时候就经常睹面。 但他是经历过算学研究班解体,以及形学研究班重修之事的。 对陈景恪有着更深的认识。 说白了,他对陈景恪有着敬畏之心。 职务越高,对陈景恪晓得越多,敬畏心就越重。 所以,他并不敢乱探听。 和他有同样困惑的,还有邱广安。 作为内阁学士,他每天都要近距离接触天子。 对朱标是有必然晓得的。 这位天子比他爹仁厚不假,但也有点腹黑。 尤其擅长布局,通过迂回达成目的。 最经典的还是内阁扩权一事。 现在理学一家独大,一般来说扩权后的内阁,应该理学的声音盘踞绝对优势。 天子念扭转这个事势时事,必然会遭到文官集团的反对。 然而,经过天子一番操作之后。 在此事上文官集团吃了个哑巴亏,连一点反对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。 正因为晓得天子的为人,邱广安才不信朱标会这么爽快的就同意三七分。 所以才会有了那样一番猜测。 可身为内阁学士,他也没听说有什么大计划啊? 近期除了特区建设,貌似没有什么特别必要费钱的处所啊。 念不通啊。 他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,既然念不通那就去找晓得内幕的人。 于是,下班之后他就直奔陈景恪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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