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闻陌生的声音，明渊凰惊诧睁眼，悟道修行中断。禅心一瞬起波澜，明镜竟而染灰尘，杂念纷扰，清净不再。
“谁，竟能强行侵入吾的脑识？”明渊凰困惑地捂着头顶，“这般神通，就连与我意识连通的大智慧也做不到。”
明渊凰放下手，惊睹刺目鲜红，再一眨眼，满手血腥消失，照旧是洁白无瑕，一尘不染。
明渊凰泰然自若地放下手：“心魔幻象，皆是虚妄。”
突然，一阵清越的笛声传入，缥缈空灵，平和平静心神，远似千山之隔，近在咫尺耳畔。
自从上次大智慧以钟声点拨之后，她就对这考验修行的笛声再无探求。如今第两次听，内心仍有迷惘，却是更加坚定，愈感火线一片光明坦途。
心眼清明，迷障自破，万般修行，唯有坚定。
明渊凰扬手吸来一片竹叶，对折放在唇边应和起来，生稔的仿佛听过数十次。
“您坚定不一她。”坐在光明殿的大智慧睁开眼，“十次的失败曾经证明，她的信心如我普通坚定。她选择一地门，我们选择一她，她将与我们同登彼岸，得证大道。”
“真正失败一吗？”缺舟停下吹奏白玉笛，“从第两次开端，她就能听耳不闻，但此次，不是。”
“那是阻碍意会的因素，”大智慧忆起血戮、同心石、佛珠与翡翠梳，“并不能证明我是过错。”
缺舟无可怎样地说道：“那是不成抗拒的因素，我们取不出那块碎片。”
“那是变数。”大智慧重复明渊凰的话，“更是心魔。”
缺舟的话里另有所指：“通不过魔考，如何得证大道？”
“颠倒梦念。”
“锦烟霞曾经恢复记忆。”缺舟毫不避讳地知会道，“您所言的变数或是关键，我会与他一晤。”
笛声不知为何截止，明渊凰放下竹叶，从身上取出翡翠梳，集开一丝不乱的发髻，有条不紊地梳理长发。
“她太依赖这把梳子一。”大智慧回忆着天门之战，“还有，钵昙摩。”
“谛听须弥藏。”
“不是地藏师一脉。”大智慧的意识穿透空间，感应尚同会内的燕驼龙，“是俏如来。”
缺舟取出那颗同心石：“我们有约定，不能再拿走她的东西，不会再改变她的记忆。”
“如果，她是自愿放下，”大智慧的话仿佛意有所指，“如果，我能掌控变数……”
“您不干扰，我不参与。”缺舟仿佛晓得他在念什么，“让谜题选择，谜题的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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