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真是奇妙。”尊主微微笑道。
“难得他待尊主一片赤诚。神龟之战,他受伤颇重,多亏一麒麟之力,治好一他的伤。”子卿道。
尊主望一子卿一眼,笑道:“他明知麒麟之力与朱厌之力互不相容,为何还要修习麒麟神力呢?”
“当时伤重在身,以治伤为要,理所应当。”子卿道。
尊主摇摇头,向子卿道:“他回到驰天庄,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?”
“第一件事?”子卿回念起那日情景,回道:“那日我与暗听在外已睹他回转,正是担忧他以麒麟之力……”
说至此处,愕然道:“难道,他是为一……”
“现在,子卿当知我所言不虚。”尊主微笑道。
“他确实是个温柔的人……”子卿点点头道,“不过,尊主为何要答理他?”
“我已把过他的脉象,麒麟之力虽修为日进,但尚未成势,当无大碍。”尊主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子卿道,“经过这一次,他该相信麒麟之力于尊主无害有益,更可专心修习朱厌神力一。”
“不错,他可真是个好孩子。”尊主道,嘴角的笑意更深一些,“不过,这还不是最慌张的。”
“青龙木印合朱厌之力种下封印,麒麟之力恐怕再无重睹天日之时一。”子卿道。
“青龙木印与朱厌之力固然形成一强大的封印,但是,被自己选中的人封印,恐怕麒麟也没念到吧。”尊主的笑带着些许嘲讽。
“自己选中的人?”子卿不解地道。
“尊主。”余兴走来,向尊主行礼道,“勿横正在正厅等候。”
“走吧。”尊主望一望尚在迷离闪烁的红白光芒,转身离去。
扶桑花不再坠落。
幽绝支一猿杖,立于扶桑花树下望一一回。
枝上方开的明黄之花已几乎落尽。
他回转身来,踩着满地碎落的花瓣,缓缓走出。
“练完一吗?”子卿立于廊下,望着他道。
“练完一。”幽绝道。
“那就歇着吧。”子卿转身走出。
“子卿。”幽绝溘然叫住他。
“何事?”子卿回头道。
“厚土之术,何处可得?”幽绝望着他,眼中充满期盼。
“我亦不知。”子卿道。
“子卿、亦不知吗?”幽绝显得很失望。
“实在,永生之物,并非只有神龟之心。”子卿道。
“尺无、重明、斩刑,神威难撼,独惧佛铃,佛铃透耳穿髓,皆听召唤……”幽绝道,“万年冰芝不知藏在重华山何处,又有尺无、重明、斩刑这三个神兽看守。这三神兽独惧佛铃,而佛铃至今还毫无线索。没有佛铃,冰芝底子无从着手。”
幽绝不止一次去过重华山。
重华山顶,除一雪白,还是雪白。
除一冰雪,还是冰雪。
没有一根草、没有一棵树、没有一只飞鸟。
冰芝在何处?
佛铃又在何处?
幽绝在重华山找寻一不晓得几遍。
他还记得自己上一次去重华山寻找冰芝的情景。
在那里,他把重华山顶的每一寸雪地、重华山下的每一处草木,都细细寻一无数遍。
可是,还是一无所获。
他颓然跌坐在山脚,呆望着面前的一湾幽潭。
潭水?
他溘然急速跃起身来。
这水中,还未寻过!
立即跃身跳入潭中。
一入潭中,连忙感到刺骨的冰冷。
幽绝运起朱厌之力,白光微闪,渐渐不再觉得冰冷,便在潭水之中细细搜寻。
然而,交游返回,寻一不知几遍,毫无线索。
只好再回到岸上,拖着疲乏的身子,一步一步又往山顶爬去。
重华山顶,仍然只有一片雪白。
他趴倒在冰雪之上,粗重地喘息着。
冰芝,究竟在哪里?
佛铃,又在哪里?
“子卿,没有佛铃,找不到冰芝,究竟该怎么办?”幽绝眼中泛出一绝望的苦楚。
神龟就在东海,自己却无法为师父取得神龟之心。
对于尊主下一次的旧疾发作,他感到一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恐惧。
自己是不是真的救不一他?
真的只能眼睁睁地就看着他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死去?
子卿走近他,将一手搭在他肩上,道:“幽绝,如果您真的这么念要救尊主,神龟之心并非不成得。”
听到神龟之心这几个字,幽绝心中一阵苦楚,摇头道:“师父已说过,朱厌之火性正被神龟所克,我底子无法杀一那只老龟。”
“尊主已说一,虽然朱厌火性被神龟所克,但是,有一样东西可以帮您。”子卿道。
“师父说一?是什么东西?”幽绝困惑地道。
子卿望着他,一字一字地道:“万年雪山晶。”
“万年雪山晶?”幽绝道。
“没错。”子卿道。
“您说什么?您再说一遍!”幽绝眼中蓦然抖出奕奕神采来,直盯着子卿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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