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飞逝，转眼半个月过去。
杨凡支了功法，长长吐了口气，虽然脸色照旧发白显得病态，但精神好了不少，脑袋不再昏沉。
识海内几近干涸的小湖，再次如水波般荡漾出一层层涟漪。
半个月，只花了三天吸支灵石，剩下的时间全部用于炼化孟婆汤，才恢复到堪堪两百的神识量。
神识难以恢复，消耗越多恢复越慢，何况神魂还受到重创。
“不知蕴魂丹有多大的效果。”
按照现在的速度，要恢复到巅峰至少要两年，还不晓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。
叹了口气，杨凡扫向储物戒，立马嘴角抽搐，又有一小半灵石变成了灰色，暗淡无光。
这黑色戒尺现在都不掩饰了，还放那装沉睡。
但他期间却无丝毫察觉，不由得气笑，传出神念，“堂堂先天生灵，没曾念却是个小偷！”
“你才是小偷！这是小爷应得的，这点垃圾灵石还抵不上你一条命？”
杨凡一呆，连连眨眼，万万没念到它会回应。
不是神念，是发出声音，并且是蓝星大夏语，措辞语气也毫无古老的迹象，听起来很稚嫩，跟个五六岁的小孩普通，但语速飞快，异常流利。
压下心中的冲动，杨凡义正言辞道：“垃圾灵石？你是不晓得这个世界灵石有多珍贵，也就是我才有这么多，并且你事先没跟我说，可不就是偷？”
不等它说话，杨凡继续道：“当然，我没有怪你的意思，起码你得跟我说一声吧。对了，你怎么称号？真的是先天生灵？死界到底是什么处所？”
“我怎么晓得！哼，小爷为了救你，花费那么多混沌初气，你这点灵石底子不足于抵消，你还短我一亿枚！”
奶声奶气，还自称为小爷……杨凡心中好笑，感到没有一点活了亿万年先天生灵的逼格，却乐得视之。
“一亿枚，你怎么不去抢！但我也不是记恩背义之辈，你救了我，说几都合理，我会慢慢还你。”
先留在身边再说。
“这样最好，你别念耍魔术，就你现在的模样，小爷吹口气都能灭了你，还有，别说我是小偷，你才是小偷，百口都是，偷盗地府的小偷！”
“……”杨凡呆愣无语，突然明悟许多。
这戒尺应该确实是先天灵宝，不晓得什么原因遭受重创，衰弱无比，记忆也缺失得厉害。
先前遇到的时候，自己只有筑基一层的实力，它都受到惊吓急忙逃窜。
而眼下虽然受伤颇重，但却比那时强大无数倍，它却声称可以灭了自己，显然是这些年吸支了大量灵石恢复了一些，有恃无恐。
还有它说话的语气方法，晓得自己从地府获得特产，显然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读取了自己的记忆，进修到蓝星的种种。
所以，这算是新生？
看来还是伤得太严重，除了一个‘混沌初气’，没一点点其它记忆？
杨凡沉吟，又问：“那枚尸核是你支起来的？”
“你不说小爷都记了，多短我一百万！”
杨凡笑道：“行，值这个价。”
化神期的尸核，凑齐足够材料，怎么也能建造出个元婴傀儡，元婴期战力，无法用俭朴的灵石数量来衡量。
“你怎么受伤的？”
“不记得，别问我，别以为小爷不晓得你念什么，念让小爷给你当打手门都没有，赶紧还我灵石，以后各不相干。”
“你怎么会这么念，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本体是什么样的，显化出来看看？”
“……”
“交个朋友嘛！”
之后不管说什么，戒尺都不再回应，但储物戒的灵石，却一块块以肉眼可睹的速度变淡。
杨凡不再烦它，以后有的是机遇忽悠。
哦舛讹，是交好。
冬天天亮的晚，七点多了，天色还有些朦胧。
杨凡出了地下密室，刚给手机插上数据线，一道金光闪了进来。
“汪！巨匠兄！”金鳞狗旺福威风凛冽，神异非凡，却摇头摆尾。
“旺福，很久不睹。”
杨凡露笑，都不必要弯腰，抬手正好撸狗头，体型比水牛还大了一圈。
“巨匠兄，你可回来了，我等得花儿都谢了。”
“……”杨凡好笑，“你哪学来的这话？”
“手机里，斗地主时学的！”
旺福人立而起，双爪中出现一个平板，兴致勃勃地捧着操作：“你看，我还会扎金花，打麻将，看直播……”
马蹄似的爪子操作异常利索，屏幕上闪出一个个绘面。
杨凡脸色古怪，这是彻底融入现代人类的科技生活啊。
正此时，他储物戒里的黑色戒尺传出轻咦之声。
杨凡心中一动，神念问：“你晓得它属于什么种类？”
“小爷才不认识这种杂毛狗。”
“……”
杨凡无语，旺福被歧视了啊，看来并不是自己猜念的那样，仅是发生了变异有了‘飞天麒麟犬’的一些特性，不然戒尺肯定能判袂出来。
他拍了拍狗头，“你修炼这么快，都到金丹两层了。”
旺福表情极其拟人化，自得道：“修炼有什么难的，吃了灵石睡觉就可以，上次一不小心吃多了，睡了一个多月，醉来就连续突破，就是有些难受，巨匠兄，我现在很厉害的，下次你出去玩，必然带上我，我可以保护你！”
“好。”杨凡笑笑，感慨这狗子还真是牵肠挂肚。
旺福张嘴一吐，一个青金色储物戒飘到他面前，“巨匠兄，这是嫂子寄存在我这的。”
杨凡拿到手中，神识往里一探，啧啧感慨。
法器、丹药、符箓、各种材料，堆成小山的灵石，以及放了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多的纸扎品，直升机都有五百架，还绘好了符文。
显然，牛谷雨和沈欣桐外出，将慌张的东西都寄存在了宗门修为最高的旺福身上。
里面的资本数量，足可装备一个万人大宗。
关键是这储物戒的容量空间，竟然有十万立方。
“看来爷爷在地府的事业发展很顺利。”
原先爷爷所在荒域位置，冥魇城几座大冥城可没这么高级的储物戒，有钱都买不到。
“好，先放我这。”
杨凡欣然戴在手上，将原来那个戒指里面的东西全部放了进去，包括黑色戒尺。
果然，这小家伙直立而起，飞进灵石堆中，兴奋叫到：“都是我的！”
还说是垃圾灵石……杨凡心中好笑，传出的神念却很无奈，“先还你一半吧，我这边有许多弟子要养的，有足够的人手才好给你寻更多的灵石啊，怎么样小黑？”
“谁是小黑？”戒尺怒声反驳，却震出一道乌光将灵石堆分成两半。
杨凡表情大好，领着旺福走出院子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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