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？
打湿毛巾快速擦拭一遍脸庞，他示意劳恩重复一遍，以免自己出现幻觉。
“经历漫长时光后，我逐渐习惯一现在的生活方法，以过去三十多年的经历来看，您算得上是最好雇主。”
“呃，您到底有几任雇主？”
咖啡早已凉透，但劳恩毫不在乎地大口灌入，一边盘点自己丰富的打工生涯。
“我十五岁时参加雇佣兵，在北意地区待过几年。本念攒钱回家成婚，结果半路上却被一个普鲁士军官抓一壮丁，苦熬三年才找到机遇跑路。但那桩婚事，唉，我的凯瑟琳。首领？”
“啊？您接着说。”
灰羽单手撑着下巴似睡非睡，精神模糊间听到自己的名字，只能打起精神继续聆听。
“后来受同乡邀请，前往英格兰军中担负炮手。战后因得罪某个贵族少爷被裁，只好在港口酒吧随便找一水手的职位，可谁能念到那竟是一艘私掠船！没举措，之后开端海盗生涯，换一大概五艘船，直到逢上那个活该的里奇。”
“所以您念延长雇佣期限？”
“不，我计划插足您的氏族。”
自从迎娶第两个妻子后，七指劳恩就大白自己再也回到文明社会生活一。无论职位何等显赫，国王和贵族也不敢明面上打破久长以来的宗教传统，只能暗里发展成扑朔迷离的情人关系。
假如他带着两个妻子返回白人定居点生活，必将会引起大量关注，比如来历不明的钱财与扞格难入的生活习惯，说不定哪天就会暴露前海盗的身份，被人绞死悬在港口示寡。
“还有其他要求吗？”灰羽晓得对方另有所求。
“陛下，鄙人鄙人，恳请担负炮兵总监一职。”
炮兵总监！
他疑惑地看着对方，“您晓得担负炮兵总监的要求是什么吗？”
“忠诚！”
劳恩眼光锐利，上身挺得笔直。
“不，是数学。”灰羽从书桌里边抽出一叠稿纸，里边既有自己整理的后世数学知识，也有从戴洛克那边得到的炮术教材。
作为一个合格的炮兵军官，必要掌握算术、几何（根底几何、平面三角。球面三角仅限于海军）、代数（一次方程、两次方程、多元方程组）、微积分根底、力学根底等知识。
相比前者，炮兵总监的职责更为广泛，培训学员、刷新装备与战术、编写教材等。灰羽疑惑眼前这人连第一项工作都无法完成，究竟他只会说少量卡霍帕奇语，无法准确和手下沟通。
“呃。”
七指劳恩尴尬地挠着头发，过去在军中闲聊时，他听同伴说炮兵总监职位高尚，这才向灰羽提出要求，没念到职责如此费事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。
看着眼前男子的尴尬神情，灰羽强忍下心中失望。如今部落人才匮乏，自己也只能凑合使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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