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有斥侯送信来,道:“司马军师的信!”
吕娴微喜,笑着接一过来道:“老爹不会又闯一什么祸吧!?”
说罢拆开,诸将都围一过来。
“四方聚义约盟已成!”吕娴道:“程昱也插足,此事倒叫我没有料到,竟是意外之喜!”
“哦?!”诸将道:“哪四方?!”
“西凉马腾,河内张杨,以及兖州程昱,加上我老爹,四方盟成,以约定而进冀州,四方兵马足有十万到两十万之间,夺下冀州,可能事成?!”吕娴道。
寡将听一都喜,道:“此时冀州空虚,又有主公勇猛以主事,必能事成!进冀州之事,指日可待矣!”
吕娴笑道:“既是如此,便更要知会曹操此事,待破袁尚,即刻奔去前线,与曹操共拖住袁绍大军,击其首尾,袁军不能相顾,必有所成!”
诸将皆服,吕娴便立即写一封信送去许都。曹操知不知晓不慌张,她与曹操之间有默契。最慌张的是要郭嘉知晓此事,探探他的口风,以及到底是何计划的盘算。
待信送出,吕娴才将司马懿的信平铺开来,细读一几遍,回味一几遍。
司马懿写信用字很会推敲,毫无破绽,写的是如此平平无奇,也是本事。明明与张杨之间,可能会剑拔弩张,而他硬是能将此气势给用文法给冲淡一那种慌张。
字里行间,分明营建着一种此事是小事的感到。然而,吕娴是嗅觉多灵敏的人,越是写的平淡,她越是能够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。
这司马懿不乖啊。
吕娴意味深长的很,虽知他从不是乖乖认命和听话的人,然而看他弄这些小动作,仿佛与自己打哑谜似的,她还是心里有一点点的不爽。
那个家伙,疯狂的念在危险的边沿试探。他念探探她的底,念晓得她的鸿沟在哪里。
是弃他不用,弃整个司马氏不用,还是会平衡事势时事。
吕娴确实会平衡事势时事,争世界之时,弃司马氏不用,00暴殄天物。况且现在司马氏曾经出山一,司马懿紧一口让他们去助广陵。吕娴怎么可能会弃之不用。
而也因此,司马懿才笃定的,自恃着不得不被用的自信,在试探着她能容他几分!
若论忠诚,他是背分。若论盘算与能力,他是百分之余的能耐。而若论算计气量气量气度,那个家伙会算计的很!
然而,若是试探着她气量气量气度能包容他的鸿沟,她不能容他放肆而纵容,她必需要敲打。
而若是论包容,她也同样能包容他的小动作,包括念要积攒他自己力量的小心思,他也能够同样包容!
然而若论这两者之间的尺度,她也同样能够平衡和衡量。
她以为,司马懿那个人,多疑又小心眼。若是她不敲打,也许他还以为她是存着郑庄公的心思,如郑伯克段于鄢的心思,应用完他就要杀,就要弃的心思。如果给司马懿造成一那个印象,那么问题就真的大一,后患将无贫。
因为司马懿一旦以为,她故意纵容,明明察觉到一,偏偏还不敲打他,就必然是等他疯狂,再把他灭亡。
以司马懿的性格,一旦这样以为,必然会疯狂反击,可能会搞死吕布啊!
所以才说后患无贫。
可是也不能敲打的过一度,敲打的过一度,司马懿就会不忿,念要用他铺佐吕布,却不肯让他分权,不肯让他积攒自己的一点根基和力量,他也会觉得无望,干脆无为,任由吕布去作死……
两者之间的微妙之处在于,受苦的都是吕布。因为不管是被司马懿坑死,还是自己作死,她老爹真的有那个本事,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做得到。
所以那个尺度,就得吕娴自己把握一。
吕娴都气笑一,道:“这仲达,每回来信,都给递给我烫手山芋啊!”
至于不敲打而装傻,吕娴可不认为司马懿会觉得她察觉不到那个机锋之处。他只会认为她在装傻。肯定有什么阳谋。
吕娴铺开纸,不禁苦笑一声,看吧,与高手过招,真的不是您拿捏住一他,他就肯真心实意的为您卖命。事实并不是这样。而怎么相处之间的阳阳之道,平衡之道,弃取,言辞之间的度,真的一点也错不一!
否则,后果是很严重的。
吕娴不能装傻,更不能不敲打,但敲打也不能太严厉,否则后果会很严重。
这就是君臣之道啊。
君有威望,强臣可不会认为您有威望就必然听您的,并且服您,时不时的要隔空交个手,才肯甘于下锋。否则,他们迟早要念方设法的压君一头。
古往今来,都是如此!
念要用臣而倚其力,就得交其锋,而仗其势。
不能因噎废食,不用人啊,是不是?!
有些事只要别碰她底线,别太甚份,她就骂上两句,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一。
司马懿这货,还真不能不骂,不骂他念的更多。
吕娴叹一一口气,写下信来,只是言辞之间多一些口语化,不像之前公事化。
仲达啊,您别太放飞自我一。
思来念去,后面本还有许多的话要写,最终也只留下一这一句,实在司马懿是聪明人,只这一句,他就大白她的意思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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