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磊，你个王八蛋，牲畜……”就在程默追随过去，就听到谭小雅对着隔壁班房的顾小天一阵拳打脚踢。 那顾小天戴着手铐和脚镣，底子没举措还手，只能在狭窄的空间内闪转腾挪，那叫一个凄惨。 “程头儿……” 看到这个情况，监警就要进去准备将两人推开，但是被程默一伸手给拦了下来。 让谭小雅发泄一下表情也好，这顾小天确实该打。 程默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，递给监警一根，监警急速尊敬的接了过去，什么时候，长官给自己这种小人物集烟了，不过，这么多探长中，程默算是最不为难下面人的探长之一了。 所以，在老闸捕房，除了那些妒贤嫉能的之外，程默算是在基层巡捕中名声最好的了。 并且在程默手下做事儿，是最顺心的，并且还不会克扣薪水，加班补贴给的也是最高的。 程默才不做那种连手下人那点儿活命钱都贪的人呢。 谭小雅究竟是女孩子，体力有限，没几分钟，她就打累了，打不动了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哭了起来。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。 程默叹了一口气，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白手帕递了过去：“干净的，我没用过。” “谢谢。”谭小雅伸手接过来就抹了起来。 顾小天也很狼狈的坐在角落里，脸上都被挠的快破相了，看上去一副不幸相。 程默上前将谭小雅推了出来，来到问讯室，让人给她倒了一杯热水，待她表情不乱下来。 将顾小天的审讯笔录拿给她看。 看完了笔录，谭小雅有些吃惊，她不大白，跟自己亲如姐妹的黄晓玲为何要这么做，什么黄晓玲喜欢的汉子正在追求自己，这底子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。 “我晓得你有许多困惑，明天我带你去抓捕黄晓玲，到时候，真相一切自然就大白了。”程默说道，“今晚，就委屈一下，在捕房内凑合一下吧，我让人给你拾掇一下，拿一床被子过来。” “沫儿她晓得吗？” “她不晓得，许多事情我都是瞒着她做的。”程默说道。 “能不能别告诉她？” “出了这样的事儿，你说我念瞒就能瞒住的吗？”程默道，“谭小雅，你该长长心了。” 谭小雅默然不语，程默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内心。 …… “回来了？”苏沫儿起身给程默开的门，她自然是担心谭小雅，程默没回来，她也睡不着。 “嗯。”程默脱下外套，挂在门口的衣架，换上拖鞋，拿起脸盆就要出去道，“我先洗把脸。” “天凉了，暖水壶里有热水。” 程默回头来，提起桌上的暖水瓶，往脸盆里倒了热水，毛巾浸湿了，洗了一把脸。 “谭小雅人是找回来了，只不过……” “只不过什么？” “只不过，这谭小雅估计是被这顾小天给糟蹋了。”程默叹了一口气说道，为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，虽然说是上圈套了，可她自己也是有问题的。 这谭小雅跟顾小天跟他跟苏沫儿不同，她们也是相识之后没多久就偷吃了，可他们感情是真的，没有欺骗。 当然，这个世上遇到渣男的不是只有谭小雅一个，有的就算成婚了，才发明那底子不是自己的良人的比比皆是。
世上的婚姻大大都都是凑合过的，真正琴瑟和谐，举案齐眉的，还真没几。 “那怎么办，小雅还没有嫁人呢！” “事已至此，就算把顾小天给枪毙了，也没有用，只能淡化处置，谭小雅没有直接离职对吧？” “嗯，我让他先请长假的，没有办辞职手续。” “行，正好让她休息一段时间。”程默说道，“她和黄晓玲一起失事儿，医院里肯定会有风言风语，你注意一下。” “黄晓玲真有问题？” “嗯，问题很大，你上次在永安百货被绑架，这很可能就是她背后透露消息给顾七的。”程默说道 “怪不得！” “行了，时间不早了，睡吧，明天还要抓人呢。” “明天黄晓玲过来上班，我咋说？”苏沫儿问道。 “她明天没有请假？”程默一愣，有些惊讶，她都约了“顾小天”在兆丰公园西北小树林睹面，自己人却不去？ 这娘们儿可真是心思缜密呀，如果“顾小天”去了，她支配的人就可以杀人灭口，如果“顾小天”没去，说明计划出现变故，她又没去赴约，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跟“顾小天”的关系…… 单凭“顾小天”的口供，是定不了她的罪的。 到了法庭上，法官可不会采取单一的“口供”而给某个人定罪的，那随便一个人诬陷某个人就可以判刑了。 甚至还可以反咬一口，说“顾小天”为了脱罪或者减轻刑法而故意的诬陷自己呢？ 这都是客不雅存在的。 只有人赃并获，能力形成完整的证据链。 如果黄晓玲明天不去兆丰公园的话，那就费事了，单凭口供确实可以带她去巡捕房接受讯问，但没有证据，她只要不承认，最多只能扣留四十八小时，如果她请了律师的话，甚至要不了这个时间就得放她出去。 当然，如果“顾小天”保留他们睹面时候黄晓玲给的物证的话，倒是可以证明他们的关系，但也只能是间接证明，不能说，我跟认识，就会指使你干坏事吧？ 旧警员还是有举措的，比如用刑，普通人是扛不住的，被“屈打成招”的几率极大，拿到了人犯的口供，自然就算证据了，因为这是人犯自己承认的，定罪就没有问题。 问题是，黄晓玲绝非普通女子，这个方法对她没用，甚至还会惹来费事。 不管黄晓玲明天去不去兆丰公园的小树林与“顾小天”睹面，她必然是要晓得“计划”是否胜利了的。 只要谭小雅不出现，她就不必要亲自去睹“顾小天”，支配人将他解决掉就是了。 可当谭小雅明天出现在医院，那她派出去灭“顾小天”口的人…… 她必然会着急的。 如果她不去睹顾小天，顾小天必然会来找她，所以，灭口是必然要的，但灭口的人不必然是她，但必然是跟她有亲昵关系，并且必然不会出卖她的人。 “沫儿，明天一早，你先开车送我去巡捕房，然后……”程默在苏沫儿耳边低声细语道。 苏沫儿听完后，眼睛一亮，点了点头，表现完全能够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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