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默这一提醉，副总经理悚然一惊，赶紧下令让人将银行内存储的钞票进行查验。 这一查没关系，还真发明了不少假钞。 但是，都是零星的假钞，跟眼前发明的并不太一样，如此一来，反而是最好的情况。 但市面上出现大量的假钞，这可不是一件功德儿，这会扰乱市场金融次序，造成市民发急，通货膨胀的。 租界内货币繁多，法币就有多种，还有银元和铜角子畅通流畅，银元规格多种多样，有人就是从事汇兑生意的，反正普通老公民用的最多的就是法币和银元。 金条这种高级货，普通是不会用来作为普通交易的，普通老公民家也不会有这个东西。 法币使用量最大，其次是英镑和日元，还有美元，至于日本军票，只在日租界使用，公共租界不怎么用，除非有能花出去的处所。 其他的货币不是没有，但老公民不太会使用。 大规模使用的还是中央银行和交通银行法发行的法币，还有就是农业银行也有发行权。 三家银行发行的法币各有不同，但价值是一样的，使用最多的，还是中央银行发行的货币。 给中央银行印刷法币的公司是英国德纳罗、华德路以及美国钞票公司，钞票印刷后送来中国，再加盖“行长之印”能力进入畅通流畅，被使用。 “把这个消息通知其他银行，让他们都提高一下警惕，发明支到假钞连忙上报。” “好的。”租界内的中国银行平时在业务上多是竞争关系，但在对“假钞”这上面是同气连枝的。 一旦发明大规模假钞的畅通流畅，都市在第一时间互相通知的，这要是故意隐瞒消息，那会成为其他人的公敌，以后有事儿，人家也不会通知你了，看到时候吃亏的是谁？ 隐瞒会有更多的银行遭受损失，最终损失的还是中国人自己和国民政府的公信力。 “这假钞，我能带两张回去研究一下吗？”程默问道，“这算是证物。” “当然可以。”银行的副总急速点头。 “这个案子，你也别抱太大的盼望，也许作案的人底子就不在租界内，你得有这个心理准备，往后，支钱的时候多注意些。”程默说道，“另外，存这笔钱的人的身份和地址你给我一下，我可能会找他晓得一下情况。” “那我这么大一笔损失……” “你们银行自己承担，打官司你们是赢不了的，钱你们支下了，存回单也给人家的，这钱在你们银行，如果非要说这假钞就是人家的存在，你觉得人家能认吗？”程默反问道。 “可这假钞明明就是……”那副总嘴上说着，心里却是大白，打官司，银行肯定输，要是在存钱的时候发明，那发明就没这事儿了，一旦钱支进了银行，这就不好解释了。 “如果这人是用假钞来套你们的真钞的话，那就再等等看，如果他自己也不晓得的话，那就再说，不急，也就一两天的时间。”程默说道。 “那您还让我通知其他银行？” “你呀，不会说发明一种新型假钞，别把你们这样的丑事儿告诉他们就行了，真实在。”程默一阵无语，就这脑子，怎么做上副总的，该不会是走关系进来的吧。 副总被怼的脸色尴尬无比，自己也真的是乱了方寸了，害得银行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钱，这肯定是要被问责的。
日人可以伪造假的法币，自己难道不成以造假的日元？ 日元纸张和技术，他可是研究过的，如果真念造的话，只要装备和原材料不缺的话，应该是能造出来的。 关键是造出日元来做什么？ 日寇造假的法币是扰乱国统区的经济，搜刮物资，推高物价，对中国实施经济战，金融战。 造假日元能做什么？ 总不能去日本国内搜刮物资，推高日本国内的物价，那意义何在呢，搜刮的物资又运不回来。 这个问题以后再考虑，他手上现在啥都没有，念造假日元也做不到。 还是要提醉一下国统区和老家的人，斗争是全方位的，可不但仅是军事和政治层面上的，经济上的斗争也是你死我活的。 日寇能在租界试探性投放伪法币，就能在国统区和抗日根据地投放，扰乱当地的经济。 程默把许清河派出去了，查那个在上海储蓄银行存钱的商人，看他都跟什么人有交游。 这家伙跟日本人又没有关系。 没两天功夫，许清河就查到了，这个叫谢筱初的商人就是个汉奸商人，跟日本人有许多生意上的交游。 这样说来，这个人支到大量假钞法币，不是他被自己的日本主子坑了，就是明晓得自己手里拿的是假钞，他这是在合营日本人测试他们制造的假法币能否被发明是假的。 “头儿，要不然把人抓回来审问一下，看他这假法币到底是怎么来的？”许清河建议一声。 “这种人，你能审出什么来？”程默反问道，“只有等他下次再去银行存钱的时候，那时候再发明假法币，到时候就可以拿住他。” “您的意思是，捉贼拿赃？” “那当然了，得抓到把柄在手，咱能力办他，若是没有把柄，咱无凭无据的抓人，那反过来告我们滥抓无辜，那可够我们喝一壶的了。”程默说道，“特务队挑两个人盯着就是了，不着急。” “大白。” “那个林世群近来有啥动静？” “没啥动静，他很少出门，出门也是十分小心，警惕性很高，反侦查能力也很强，我们也不敢跟的太近，一旦跟丢就不管，反正他总是要回家的。”许清河道。 “念举措子在大西路弄一个咱们的诡秘安全屋。”程默吩咐道，“这以后也便于咱们的落脚和行动。” “是。” 没过两天，这谢筱初又行动了，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去上海储蓄银行，而是去了一家私人的聚诚银行。 一箱子簇新的法币，足足有五十万元之巨。 这么大的客户，可把聚诚银行的总经理给惊着了，亲自带人出面过来接待。 银行放贷，前提得你有钱才行，没钱，你也贷不出去款，聚诚银行背地里是跟沪西的赌档合作的，放高利贷的，当然聚诚放出去的利息肯定比不了赌档，但比普通贷款利息要高得多，所以，他这资金池子水越多，自然贷出去的钱越多，赚的钱就越多了。 五十万元，他转手一贷出去，少说也能赚上十来万，客人的利息是按照年利率来计算的，而高利贷周转率更高，所以，这五十全能赚几，就看客人能在他这里存多久了，存的越久，他就挣的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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