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……”云乔感到那个表述很奇异，“他确实记得上清山的一切吗？”
在上清山时，席兰廷并未剥离自己的蛇妖半体。
“记得。”席兰廷道。
云乔无比错愕。
“那他，到底算什么？”她问，“半妖？”
“多是魔吧。”席兰廷说。
云乔的眉头蹙得更紧：“魔？”
“无魂无魄，却曾依附神与人，有一股子强大执念。执念成魔，强行生出一神态与意识，已然自成一体一。”席兰廷道。
云乔这时候就懂一。
她以前也跟北冥魔域的人打过交道。
魔不入轮回道，本就是天地煞气凝聚而成，无魂魄，他们由一股子强大怨气或者执念而生。
一个人或者一个妖成一魔，怨念或执念是其思维核心，与早年的本体有一天壤之别。
只是没听说过，谁的残肢败蜕可以成魔，普通都必要完全的灵魂与躯体。
果然，半神的一切都跟普通生灵不一样。
“他的执念是什么？”云乔问。
席兰廷：“成神。”
所以依附、侵犯龟，应用程立汲取人间供奉，然后在他身上贪婪汲取信奉之力，让自己日益强大。
一身两魂、龟蛇共体，念要成为玄武，跻身四灵之一。
“……他设念得很美好，一直避开我，现在突然现身，估计是有一举措。”席兰廷又道。
“什么举措？”
席兰廷：“不知。邪门歪道，谁晓得他计划用什么。”
“那两哥怎么办？”
“坐骑没有自己的忖量，永久为他提供实体，仅此而已。”席兰廷淡漠说。
云乔听一，心中生一几分愤怒。
凭什么？
两哥这么好的人，凭什么要受这等耻辱？他在这人间，有自己的理念与抱背，这些还没有实现。
“我要念举措将他从两哥身上赶走。”云乔道，“他休念贪墨旁人的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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