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温柔你妹啊……要是刚才说的话倒也就算了，你现在说这话的意思，基本等于没骗到手就明抢好吧？
眼睹“艾什丽”选择直接摊牌，并展露出了一副对海皇碑势在必得的架势，威廉便也做好了谈判的准备，神态尊敬地微微弯腰道：
“睹过海神大人。”
“……”
听到威廉的问好后，“艾什丽”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，随即轻轻摇摇头道：
“你误会了，我并不是海神廷敬奉的那位海神，而是她们口中的……嗯？你竟然晓得我的事？”
瞧了瞧威廉毫无讶色的面庞后，远古海神困惑地道：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有关我的真实记载曾经被全数销毁了，你又是从哪里晓得我的存在的？”
“……”
这个问题可不好答啊……难道直接说“我有特其余情报滥觞”么？这么装壁的回答不会被打吧？
“如果晦气便回答就算了。”
发明威廉面有难色，远古海神皱了皱眉后，竟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，反而主动废弃了这个话题，神色安静地朝他摊开了手掌。
“不过既然你曾经晓得了我的存在，那应该也晓得那几块石碑的意义了，所以把东西还给我吧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把它们带走的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这只曾亲昵地挽住自己胳膊的手掌，威廉在犹豫了几秒钟后，抬头试探着询问道：
“海神大人，您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合理不过，但在把东西还给您之前，我能否提一个小小的要求？”
……
讲真，这几块海皇碑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很强，但以后的意义却并没有念象中那么大。
极其高昂的释放代价先不谈，【唤海之章】掀起波浪的范围过于离谱，用一次怎么着也得水淹大半个伯爵领，伤害溢出的着实有些过分了。
而自己现在的主职业是四阶的汐巨人，等再补完潮巨人的序列就能一步跨入六阶，在海边一样能拥有媲美九阶的战斗力。
虽然在杀伤力上限要比【唤海之章】差许多，但相对而言却也灵活了不少，不但释放的速度更快，还不必担心造成大量无关人员的伤亡。
所以海皇碑还了也就还了，这玩意和潮汐巨人的能力有些重合了，但问题是……我担心把它交出去之后被你卸磨杀驴啊……
……
看着劈面皱着眉头的“艾什丽”，威廉的心里着实有些坐立不安。
远古海神脱困之后，去找现任海神报仇是肯定的，但现在的她连神格都没有，可未必是新海神的对手，肯定还要苦心蛰伏一段时间。
这一点是确认无疑的，上辈子那个“呆呆傻傻”的神性，估计就是用来糊弄新海神的幌子，真正的远古海神多半玩儿了一出金蝉脱壳躲了起来，甚至干脆直接藏匿在了某人的身上。
至于后续海族入侵的事，更是显得疑点重重。
新海神原来就是个不完整的神明，前路干脆就是锁死的，哪怕算占下整个奥法大陆也不成能得到什么利益，底子就没有撑持海族动员入侵的必要。
而唯一有动机做这种事的人，正是自己面前的远古海神。
念要找海神复仇的她，刚好必要强大的力量。本质是十四阶巅峰的她虽然上限极高，但底本的海洋神格曾经被夺走，从海族中攫取信奉之力又免不了会惊动海神，入侵奥法大陆自然而然便成为了最好选择……
……
威廉越念觉得，自己脑门儿上的死兆星，现在多半儿正咔咔地闪个不停。
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，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作为佐证，但找幕后黑手这种事，谁是此中的最大支益人，那结果往往都八九不离十。
所以远古海神虽然看上去神态很和悦，但也绝对不成能是过去那个傻白甜了，她是远古海神又不是远古海佛，心里的火憋了这么多年，真能心平气和才是怪事。
而未来的她为了向海神复仇，可以不顾数亿生齿的安危，直接掀起海族与奥法大陆间的大战，那现在的她为了保守脱困的诡秘，又凭什么不能灭自己的口？
在双方力量并舛讹等的情况下，空间戒指里躺着的那几块海皇碑，就是自己最后的底牌。远古海神只是暂时盘踞了艾什丽的身体，又不是真正的艾什丽，如果就这么把唯一的底牌给交了，那自己之后的生死可就完全操于人手了。
考虑到对方疑似海族入侵“幕后黑手”的身份，威廉对交出海皇碑后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，基本持悲不雅意睹……
果不其然，在皱眉深思了一会儿后，远古海神的神色渐渐转冷，缓缓摇头道：
“我大概晓得你念提什么要求了，但这个恐怕不可，你的条件我不成能答理。”
“……”
我就晓得……
听到远古海神的回答后，威廉不由得面色一苦。
身份和实力完全舛讹等的情况下，果然没有谈判的资格……
就连向冥河发誓绝不伤害自己都不可吗？并且竟然还两话不说直接谢绝，连把条件说出来的机遇都不给？
这份属于神祗的骄傲还真是讨厌啊，亏你还暂时借用了艾什丽的身体，难道就不能对她喜欢的汉子温柔一点吗？
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，威廉无奈地道：
“真没得商量？”
敏锐地捕获到了威廉眼中的不甘，远古海神眉头微皱地谢绝道：
“别念了，我是不成能让你带走艾什丽的。”
“……”
？？？
在威廉懵逼的神情中，“艾什丽”伸手捻起自己颈侧的头发，轻轻搓了搓曾经变蓝了大半的发丝，声线和悦地解释道：
“继任海皇的海族必需要接受来自海神的赐福，而神力拟态成的身体虽然能瞒过全部人，但却瞒不过给予赐福的他。
所以如果我还念继任海皇的话，那就必然不能让艾什丽跟你走，你如果念要走的话，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离开。”
“……”
艹！吓老子一跳！我特么还寻思你要灭我口呢！
虚惊一场的威廉无语地咧了咧嘴，睹对方的神色不像扯谎，遂决定还是老老实实交碑走人算了。
虽然这么做的话，今后念和艾什丽睹面必然会变得异常坚苦，但眼下的结果倒也不算太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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