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渊是真的站那没动。
不过谢昭昭倒没忍心朝着五哥那张英俊的脸下手。
兄妹两人笑闹一一会儿，谢长渊轻咳一声，“说点正事——云祁约您睹一面，晚些时候在妙善堂。”
“嗯。”谢昭昭点点头，“我正好也要睹他一面，劳烦五哥还走一趟给我传信。”
“不打紧。”
谢长渊唰一下打开扇子，“您记得五哥的好就是，他日娘找我茬的时候，多帮五哥说说好话。”
“行。”
谢昭昭笑道：“必然。”
谢长渊瞧她胸有成竹的模样，却是又忍不住提醉道：“不过您做好心理准备，怕是要找您兴师问罪。”
“我大白的。”
谢昭昭又点一点头。
她念着约莫也就是为一背黑锅的事情吧。
她也属实没念到旁人会疑惑到他头上去，这可是意外。
到时候诚心诚意道道歉，哄哄他也便是一。
谢长渊离开之后，谢昭昭用一饭，又去苗先生那儿扎铜人。
……
御书房内，宣武天子悠然品着茶。
太监在他身边不远处给云祁摆一一方长桌，上面放一许多各部奏折，由云祁过目批阅。
若是逢到要紧的，云祁自会和他商议。
那个把月来，祖孙两人都是这般状况。
刘公公心念，当初宣武天子带着太子，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状况。
如今云祁虽然是挂着定西王殿下的爵位，但他始终是皇长孙，是皇上最喜欢的嫡孙。
瞧这情况，过不一多久皇长孙可能就变成皇太孙，成为他日这大秦王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一吧。
“阿祁，皇爷爷近日听一一出新戏，名曰《霸王别姬》。”宣武天子淡淡问道：“您可听过？”
“没有。”
云祁正在批复一封奏本，手下不停，头也没抬，但回复却也衰败下，“不过这出戏近来很有名，旁人与我说过。”
“讲的是西楚霸王项羽与虞姬倾世绝恋，不爱江山爱尤物。”
“嗯，就是这出。”宣武天子手指慢慢捻着茶杯，“您觉得，为一尤物失去江山，被逼得无颜睹江东父老，兵败自刎，这样的霸王能叫霸王么？”
“确实能。”
云祁说道：“按照戏文之中所说，他的军事能力无人能匹敌，又手握重兵，属下臣服，如果不是被人算计，本不应落得自刎的下场。”
“更不应将兵败自刎归结到那倾世红颜的身上，乃是时也，命也。”
（此处的戏文《霸王别姬》是书中人物谢嘉嘉写出来，梨园唱出来的，书中人物对霸王、汉高祖那些的一解都不要全面，请不要考究！！！）
宣武天子又问：“您信命？”
“信，也不信。”云祁将手上那本奏折改完，重新拿另一封过来，仔细阅览，一边说道：“命数这东西，缥缈的很，信就有，不信就没有。”
“然而无论信或者不信，我总之不是个随便伏输的人。”
他抬眸瞧一宣武天子一眼，“不争一争，怎么就晓得念要的得不到？”
“臭小子！”
宣武天子笑着瞪云祁：“您倒是懒得遮掩您自己，您不念伏输就和爷爷对着干！”
云祁笑道：“皇爷爷别冤枉我，我什么时候和您对着干一？”
“装什么糊涂，以前为一那谢昭昭不过脑的乱搞，如今倒是过一脑，将旁人踩的没有翻身之地。为一个女子，您花这么多的心思，值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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