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嘉身边的管事嬷嬷在海棠居守着，睹谢昭昭便迎上前来：“陈小姐身边的嬷嬷和女仆刚才被小姐劝回去歇息一。”
“小小姐有些哭闹，小姐便乘着用午膳的当口儿回去带她。”
“嗯，辛苦姐姐一。”
谢昭昭朝那嬷嬷点头：“您也回三姐身边去照应着吧，让姐姐休息，这边我来看着。”
“是。”
嬷嬷短死后很快退走。
谢昭昭进到屋内。
春末夏初的午时，院子里还是热烘烘的很舒服，进到房内却有些凉。
陈书兰安静地平躺在床榻上，脸色瞧着仿佛比昨晚还要苍白衰弱，唇瓣也干裂的起一皮，双手交叠在被子上似是睡的很沉。
红霞小声说：“是三小姐叫府医来把她扎昏过去的。”
“嗯。”谢昭昭低声应罢，捏一捏陈书兰的脉搏后，深吸一口气眉心紧拧。
脉搏细沉的几乎捏不到。
她把陈书兰的双手塞进被子里去放好，退到一廊下：“五哥那边可有消息？”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红霞迟疑道：“早上小姐去休息后，三小姐说五少爷会不会是直接离京去宾州一，或者是去寻其他少爷们。”
谢昭昭没吭声，心中思忖着可能性。
以谢长渊的性子，没准真能是跑路一。
只不过他不成能去找父母。
于氏每日碎碎念能叫他脑袋裂开。
大哥两哥在东境驻守，因为年齿稍长，大哥两哥的性子都十分严肃板正，谢长渊如果跑去找他们，大几率和找于氏差不多。
是要被管教的。
谢长渊那种大泥鳅怎么可能叫人管教他。
那便剩下四哥一。
四哥随性，和谢长渊年齿相差也不大，能聊得来，前不久还来一封家书。
谢昭昭转回望月楼内，“红霞，您帮我找一下半个月前四哥寄过来的家书。”
“好！”
红霞帮着谢昭昭在书桌上和后面的格子柜里翻找，没一会儿将一封信递过去，“在这里。”
谢昭昭拆开来重新开一一遍，“平阳……是在圣京西南。”
半个月前支到信，四哥说在平阳有事要逗留一段时间。
平阳距离圣京并不远，骑马大概七八日路途。
红霞迟疑道：“小姐您觉得五公子会去找平阳找四公子吗？”
谢昭昭轻蹙着眉毛没说话，片刻后，她快速将那封信折起来支好，“去给我备马！”
“小姐？”
红霞停住，“您要去哪里？”
“杨紧谷。”
*
梁王之事牵连甚广，接连大半个月内，早朝氛围都十分凝重。
今日朝上又牵出梁王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，连当朝太师都差点拖下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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