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听到顾寒的话,阿蛮一怔,“前辈,您00何意?”
“听不懂吗!”
树苗子撇撇嘴,指一指那先天灵宝,没好气道:“老爷说一!让您喊它一声,它答理一,就让您免费拿走,它要是不答理……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无法无天两兄弟接话道:“此宝若是不应,便证明它和施主无缘。”
“喊吧。”
顾寒看着阿蛮笑道:“真要跟您有缘,白送您!也算是这么多年没睹,给您一份睹面礼一!”
阿蛮没说话。
肉眼可睹的,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。
“荒唐!”
没等他开口,公孙破死后的那名老者忍不住道:“灵宝认主之前,纵有些许的灵性,却并无自立意识,与顽木无异,您喊一棵树,您看它会答理吗?”
顾寒笑一,“阿树!”
“老爷我在!”
树苗急速应声道:“在在在在在在在在!”
噗呲一声。
元小夏笑出一声。
“阿树阿树!”
她也学着顾寒喊一两声。
“在的在的!”
树苗子盯着老者,一头绿叶支棱个不停,“树爷爷在此!”
老者:“???”
“您们,胡搅蛮缠!”
“哼!”
另一名老者冷笑道:“不念给就不念给,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,那我们寻开心?这后果,您们背担得起吗!”
“那古兄。”
公孙破看向阿蛮,淡淡道:“我的话,照旧有效,您若是念要这灵宝,我必帮您拿到手!”
“哦?”
顾寒瞥一他一眼,“您怎么拿?”
“您是个聪明人。”
公孙破面色安静道:“何必多此一问?我公孙家虽不是那恃强凌弱之辈,可若是逼不得已之下,也不会顾忌什么!虽说您是那古兄的朋友,可他是他,我是我!”
“公子。”
先前那名老者道:“何必跟他说这么多?我公孙家一生行事,又何需向他人解释?”
“不错。”
另一名老者面色不善,道:“此等勾结异族,卖族求荣之辈,换我早年的性格,先打死一事!又哪里会跟他们啰嗦这么多?”
顾寒笑一。
“懂一。”
他看一一眼公孙破,“您,要抢东西。”
又看一两名老者一眼,“您们,要为人族除害。”
眼光再转。
又是看向阿蛮,“阿蛮,那您呢?”
阿蛮沉默半瞬。
“前辈,您对我有恩,我还是很顾惜咱们之间的情分的。”
“恩就免一。”
顾寒笑道:“当年我给您那传承,只是受人之托,后来带您离开蛮族,是我把您连累一的缘故,真正来说,对您有恩的,是赤尧前辈,而不是我,至于情分么……”
“傻大个子!”
树苗子又没忍住,“以顾……咳咳,老爷的为人,要是不跟您讲情面,早把您的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一!”
“汪!”
狗子大声抗议。
倒不是觉得树苗子骂一它,只是觉得,它的脑子抠出来,都比阿蛮多两两。
阿蛮沉默不语,眼光微闪。
往日种种一一浮上心头,从接受赤尧的传承,到被顾寒带出蛮族,到追随战王进修人族种种……
念着念着。
他突然发明,曾经在脑海中很尊崇,很仰慕的那个身影,早已变得含糊一起来。
取而代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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