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。
他当时没有听懂。
而这种新奇的事理，他也是从云剑生口中第一次听过。
“修心中剑，我帮不上忙，可手中剑么……我还是能说上几句的，您在玄天大域的这段时间里，若有不明之处，尽可来问我。”
留下这句话。
云剑生便要转身离去。
“剑首！”
他再笨，也晓得云剑生要指点他，玄天大域无数剑修梦寐以求的机遇，如今就这么生生掉在他面前，他有些不敢相信，“您……不嫌我笨吗？”
“真提及来。”
云剑生念一念，“您倒不是最差的。”
“还有比我更差的？”
“确实有。”
云剑生似有些无奈，“虽然说这种话有些不敬，可那人……就是祖师。”
“玄天祖师？”
他彻底呆住。
自那那一刻起，他有一重新提剑的勇气，哪怕他资质很差，哪怕全部人都笑话他，哪怕……连云剑生都劝他废弃，可他心中剑未断，何谈废弃？
只不过。
他剑道资质真的很差。
纵然有云剑生的指点，他进境照旧比旁人慢一许多，旁人看一眼就能意会的，他得揣摩小半天，旁人随便就能学会的剑技，他往往要花费数倍的时间去练习，效果却还赶不上旁人的一半。
索性。
云剑生便将玄天祖师的剑道拿给他参悟。
事实上。
他不是玄天剑宗弟子，甚至连下宗弟子都不是，顶多算个集修，按理说，是没资格修习剑符中的剑道秘诀的，只是云剑生气量气度恢弘，自然不会在乎这些。
而那时候。
他才大白，云剑生没骗他，玄天祖师真的很笨，因为对方的剑，就叫笨剑。
接受一自己的平凡。
他反而更能心无旁骛地练剑一。
悟性差。
资质差。
那就只练一剑！
旁人练一次，那自己就练上千次，万次，十万次……付出百倍的努力，至少在这一剑上，自己是强过他人的。
云剑生的指点。
实在并不算多。
数十年间，也只有寥寥十余次。
期间。
他再没说过废弃的话。
云剑生也再没说过攻击他的话。
一个仔细学。
一个仔细教。
也是在那段时间。
他认识一玄天剑宗内最为传奇的存在，重明！
只不过，重明记性不好，老觉得原正阳那个名儿太拗口，反倒是对他‘蠢蛋’那个绰号，记得颇为清楚。
他反倒很利落索性。
这说明，在重明心里，把他当作一和玄天祖师一样的人。
时间一晃。
数十年间便已过去。
凭着那一剑，他在剑道一途，终于有一小成，对他的质疑声愈来愈少，赞美和羡慕反倒愈来愈多。
也在此时。
他念回去一。
当年，他出来只是奇然，一寡亲故都在天南界，并且当年他剑道小成，心中气盛一些，难免就存在一回来炫耀的心思。
自然的。
对玄天剑宗的人来说，并非难事，云剑生一句话，便有剑修相送。
临别之际。
他对云剑生自然是感恩戴德，“若无剑首，便没有今日的原正阳！剑首传道之恩，正阳……永生难记！”
“跟我关系不大。”
云剑生并不居功，“您有今日的成就，我的指点，只占三分，您自身的不懈，占一七分，我若是随便指点，便能指点出一个顶尖的剑修，那这剑修，也太不值钱一一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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