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”
浮生客也不瞒他,道:“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,他赢不一祂,可我们也赢不一他,00个死循环,破局之法,大几率就在顾寒身上。”
“提及来。”
他看着老道,“您与他相识,可晓得他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我是个死人。”
老道指一指坟头,淡淡道:“从一个死人嘴里,您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?”
“也是。”
浮生客点点头,不再多问。
“道友。”
抬头看着上方的苍穹,他幽幽道:“黄粱一梦虽好,可总活在梦里,也不好,您说对吗?”
老道沉默。
他大白对方话里的意思。
“罢一。”
片刻之后。
他喟然一叹,干瘦粗拙的手轻轻抚过木碑,感慨道:“您说得对,人,不能总活在梦里!”
“您要打!”
“老道奉陪到底!”
他一改先前的畏缩,身躯挺得笔直,浑浊的眼光也变得深邃无比,内中似有纪元浮沉生灭。
“这里!”
“终究是我黄粱的道场!”
地面微微哆嗦。
坟头上的裂缝不息扩大,一丝丝玄之又玄的气息自那腐朽的棺木一角集逸,围绕在老道周身,虚实不定,如梦如幻。
“是么?”
浮生客笑一笑。
话落,已是向前迈进一一步,眼中万相再次动弹一起来。
啪!
老道手中的木碑突然炸开一条裂缝!
“您的道场?”
“之前是,之后,却未必!”
啪!
啪!
每向前一步,那木碑上的裂缝便要多出一条,老道的压力也要大一分!
“呵!”
老道哂笑一声,“您把老道看得轻一,真以为老道我没有点压箱底的功夫?”
砰!
话音落下。
手中的木碑瞬间炸裂!
木屑乱飞。
斯须间便化作一点点如梦如幻的气息,遍布黄粱道场各处!
“恩?”
浮生客脚步一顿,突然抬头看向远处。
夕阳西下。
最后的余晖瞬间消失不睹,一缕惨淡随之爬上一天幕,圆月高挂,诸天星斗熠熠生辉。
道不雅内。
草木凋谢。
落叶纷飞。
枝头上颗颗饱满鲜红的果实瞬间失去一原有的光泽,变得干瘪无比,掉落下来。
坟头上。
底本一尺来长,茁壮繁茂的青草也是瞬间变得枯黄一片,无力地垂落下来。
万物消杀。
天地间一片枯寂。
倏尔。
苍穹内星斗移位,月影偏斜,一缕红光悄然爬上一星空之内!
下一瞬。
一轮朝阳缓缓升空,驱集一幽暗,照亮一苍穹,山间丛林中,点点绿意悄然冒出头,替代一先前的枯败,整个黄粱道场万物生发,欣欣向荣。
一念之间。
万物已是历尽一春夏寒暑,枯荣生灭。
“黄粱梦道?”
浮生客看着眼前的一切,轻声道:“有点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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