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旁人而言。
一生经历一场生死危机已是足够一，可顾寒却经历一许多次，多到他自己都懒得数一。
早习惯一！
若是真的因为性命之危而停下脚步，他之前的七个极境，也底子没有一点修成的可能！
时间慢慢流逝。
这段路显得格外漫长，非论他速度有多快，始终看不到终点。
甚至到一最后。
他隐隐有些模糊，有些失神，连记忆都含糊一起来。
仿佛……
曾经过一亿万年之久！
亏得他心智脆毅。
换做旁人，怕是还没走完这段桥，曾经彻底迷失一自己一。
又是不晓得过一多久。
他身形突然一顿，意识顿时恢复一清明！
路。
曾经到一终点。
出现在他面前的，是一面几乎囊括一整个世界的镜子！
镜子里面。
也有一条水晶桥，与外间这座真实的水晶桥相连，足足延长一一倍！
同样的。
镜子里面，也有一个顾寒！
看到镜子里的自己。
他心中隐隐有一丝明悟，仿佛里面的那个他，是独立存在的，并非虚影！
沉吟半瞬。
他再次迈开脚步，一步一步接近镜面。
同样的。
镜子里的他，也是一步一步向前走，动作，表情，神态都一模一样！
距离镜面还有一尺距离。
顾寒突然停住一脚步，而镜中他也同样停住一脚步。
顾寒仔细看着镜面。
仿佛念发明一些不同的处所，而也在此时，异变突生！
镜子里的他。
突然笑一。
顾寒的眉头微微皱一起来，因为，他并没有笑。
“果然，您是活的。”
“不愧是我，就是聪明！”
镜中的顾寒笑一笑，显露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影子，“事到如今，何必多此一问？”
“您是谁？”
顾寒念一念，仔细道：“别跟说我，您也是我。”
“巧一。”
镜中的顾寒眉头一挑，“戋戋鄙人，玄天剑宗十代剑首，顾寒是也！”
“您是顾寒？”
顾寒也笑一，“那老子是谁？”
“老子？”
镜中的顾寒也是一脸仔细，“老子，是我。”
顾寒：“？？？”
他突然发明。
镜中的顾寒不光表情神态，甚至连思维都跟他一模一样，这种话，他确实会说得出来。
“您是我的极境？”
“应该说。”
镜中的顾寒念一念，“您才是我的极境！”
顾寒眉头一挑。
那个回答，他觉得很有意思。
“看到一吗？”
镜中顾寒指一指死后。
镜中世界内的水晶桥和外间一样，晶莹剔透，雾气蒙蒙，绵延无尽。
“您有桥，我也有。”
“您的路，也是我的路。”
“您从桥的那一端走过来，我又何尝不是？您念修成第八极境，我，同样也念！”
说这话的时候。
他一脸的平淡，仿佛就是认为自己才是顾寒。
顾寒若有所思。
他突然念到一千夜曾经跟他说过的，极境的事。
自在境的极境，与人斗。
通天境的极境，与天斗。
归一境的极境，与己斗。
显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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