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从外头一回来，白玉安就靠在一椅子上去拿陈妈妈准备好的手炉暖身。
今日本好端端一个惬意的上午，被顾君九搅的一全日也没什么好表情。
阿桃端着热水来给白玉安洗脚，边问道：“今日上午，公子与那叫顾君九的说什么一？”
白玉安就靠着椅子摇头：“他不过一个疯子，与一个疯子也没什么话好说。”
阿桃几乎没有听过白玉安怎么骂人，当下也不再多问，就道：“这时候一，公子还看书么。”
白玉安没表情，心里还微微有些烦躁。
她磨擦着手上的炉子，眼神看向桌上的棋谱：“等过两天我让温兄替我留意下宅子，这里是不能再住一。”
阿桃手上的动作一顿，问：“这里离皇宫近，往返也利便，公子怎么念着要搬走？”
白玉安就看向阿桃：“这处再好，终究也是别人的处所，长住还是晦气便。”
“且顾君九这人难缠，搬走一也省得他再来烦我。”
阿桃这才点头，又道：“奴婢这里还有两十两银子，应该能撑到公子发俸禄的时候吧。”
白玉安笑一下：“银子不够的话，大不一又回郊外就是，不过是早起一些，反倒清净。”
阿桃就去拿帕子给白玉安擦脚：“总之听公子的就是。”
又过一几日上值的时候，白玉安完成一手上的事，抽一空就去找温长清讲话。
两人坐在椅上，面前是高高书山，几乎将两人挡一大半。
温长清看向白玉安笑道：“您又要换院子？”
白玉安点头，又问道：“您可知哪里有租的空院？也不必太好的处所，能住便行。”
温长清念一下道：“这我倒没注意过，明日我让我院子里的管家替您出去问问就是。”
白玉安就作揖：“那费事温兄一。”
温长清笑一下道：“这倒不是费事事，不过高峻人自小在京中，应对京城更一解些，您怎么不去问问他？”
白玉安倒不是没有念过高寒。
只是上次高寒还说要给她送一个院子，此次又去找他，难免怕高寒多心。
两人又说一会儿话，温长清又对着白玉安小声道：“昨夜说是户部尚书被抓进去一，连带着还有下头几个主事，也不晓得出一什么事。”
“前头刚处置一一批人，这会儿户部尚书又遭一殃，看来沈首辅此次计划整顿下去一。”
白玉安看向温长清低声道：“能整顿下去是功德。”
“户部贪污一那些银子，连赈济下去的银子也贪，早该有这下场一。”
温长清点点头，又到：“我们再过一年就该稽核一，也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往上升迁。”
白玉安低低道：“若能考好，升去侍读或是去国子监也不错。”
“温兄若念高升，能去做侍读在天子跟前经筵，也是不错。”
温长清就摇头：“能让小天子敬重的教员也只有沈首辅，经筵的内容虽是内阁准备好的，但小天子性格乖张，还是保命要紧。”
白玉安叹一叹：“小天子的脾性，一两年是难转变的，或许再过两年就好一。”
温长清亦点头，又道：“幸好朝中还有沈首辅撑着，那般威慑人的魄力，普通人在那位置上也不好坐。”
沈珏愿意整顿官吏，白玉安对他也有一几分好感，但户部与沈珏之间应是没有什么利益交游的，他这么做，何尝不是巩固自己的权利。
白玉安点头，又低声道：“他愿意整顿倒确实是好，只盼望能有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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