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戚钧并没有说出来。
叶风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。
这,就是他要求把尸身埋进花肥堆的效果。
但……听完老仵作们的汇报,叶风倒是觉得自己的支配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多余。
原来现期间仵作的水平……比他念象中的还要糟糕得多。
恩师不易啊。就带着这样的仵作屡破奇案,太不容易了。
这也让叶风支敛起了轻视古人之心。他们的智慧,实在深不成测。
看吧,是真的不好糊弄。
“你们确定验清楚了?四个时辰之前,‘满香楼’并未起火,有人证明起火后阿三才失落的!”
郑连泽对这样的验尸结果极为不满。
秦浩贤倒是有注意到戚钧的面色,听睹郑连泽这么说,便妖娆着道:“哎哟~~~我们两家最好的仵作验的呢,那……戚大人,这两具尸身看来并不是你所说的毛元威和阿三了。”
说着抖开丝帕,摆布两手四根手指捏住帕子两角,遮去鼻下,再眨着眼睛,眨啊眨地看戚钧:“敢情戚大人在将砸家和郑厂公当傻子使呢。”
偷梁换柱?暗渡陈仓?调虎离山?以假乱真?还是无中生有?
郑连泽被提醉到,细线眼阳阳地扫向戚钧,心头火起。
“满香楼”起火,戚钧就不明原因来抢人抢案,原来竟是故布迷障,好支配这么一出以混淆视线吗?难道说?那两人真正的尸身……不,也许是大活人曾经到了陛下面前?!
一扬拂尘,他就要转身进宫。
就听戚钧生气地道:“毛元威在锦衣卫十几年,那张脸岂会被人随便认错?”
戚钧是真的发怒了。
同时得罪两大厂公,他还没那么蠢。如果尸身没有出错,那就是仵作被支配了。
他两指弹刀出鞘,握住刀柄就扑下马背,一刀横去仵作脖颈之上,厉喝:“你们受谁指使错认尸身,说!”
这名老仵作头发都快吓掉了,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东厂的老仵作倒是硬气,一拍只剩层老皮的胸脯就道:“老夫验尸四十年,岂会听令胡乱违心违职?纵然您是锦衣卫指挥使,也不能辱老夫一世明净!”
戚钧的性格才不惯的谁,手起就要刀落。
秦浩贤和郑连泽,已双双扑至,打向戚钧。
“哎哟~~~戚大人这是恼羞成怒念除掉揭穿你的人?”
“戚钧,尔敢当着本厂公的面就念杀人灭口?!”
戚钧与郑连泽武功相当,但较之老太监秦浩贤,还差了一筹,此时被这双公联手打上,一时只有抵挡之功,没有还手之力。
怒火攻心,边挡边喝:“我戚钧堂堂正正,没有你们那种龌龊心思!”
“哼,没心机的人能坐稳指挥使的位置?你真当我们都是傻的。”
秦浩贤的肥胖身影像圆蝴蝶般上下穿梭,边回边加快攻势。十指的长长金甲如鹰爪,招招不离戚钧关键。
他才不管是真是假,正不正歪不歪的,能趁此时机杀掉戚钧,北镇抚司就会彻底归东厂全部!
郑连泽倒是犹豫了一瞬。
不过也只一瞬。
看出秦浩贤的杀意,他对戚钧也顿起杀心。
除掉戚钧,他再和秦浩贤平分锦衣卫!且吃大饼的人就会少掉一个。
这种大头脑打架的时候,小的们也插不上手只能干看。
但谁手下没几个忠心耿耿的追随者呢?
睹戚钧频频遇危,池兴生、夏辉等人就要拼死冲上。
但他们连阵团都冲不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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