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兽并没有生气。
反而是极其轻蔑的冷哼一声：“您个宵小修士怎么能理解本王的存在？”
“当年三界万天大战，本王身为人皇手下四大兽王之一，执掌千万妖兽，怒喝一声，气吞山河。”
“诛杀仙人无数。杀的他们落花流水、血流成河。”
他顿一顿，语气中充满回忆道：“那时我就站在人皇身边，俯瞰世界万物苍生，吼怒间万兽臣服，莫敢不从，好生气派，现如今......”
他说着说着，没有声音一。
人皇？
赵平安本计划哄它开心，因为睹过神架圣地的妖兽，更晓得妖兽的能力，退一步讲，它是自己能不能出去的唯一不确定性。
可听到人皇两个字，不知为何，竟然有些好奇。
诧异问道：“人皇是谁？天子？”
在山中与师傅进修自然学过历史，不过讲的都是天子，好像没听过人皇那个称号，更没听过哪个天子身边有凶兽。
凶兽很快从哀痛中缓过来，是真的孤独太久，也就没吝啬言语。
不屑道：“天子算是什么东西，所谓天子最常说的一句话是皇位天授，也就是上界下来经管人间的，甚至有些特殊日子还要祭拜上界。”
“完全奴隶模样。”
“而人皇，是人间的主宰，是这苍茫大地上一切生灵的主宰，不拜天，不拜地，更不敬鬼神。”
“当年诸天万界大战，就是人皇带领人间一切生灵与上界斗法，若非最后关头世界亡灵参与，小小上界算个屁。”
“人皇早就带领我们屠尽诸天仙佛，睥睨三界，哼。”
赵平安听的愈来愈入迷，总觉得那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，但也只是有共同点，又不完全一样。
亡灵？
酆都？
酆都大帝参与。
不过这都没关系。
而是溘然念起听过人皇那个词，是在......保龙一族！
如果没记错，保龙一族的主旨就是人定胜天，要练成武神与上界斗法，还有，保龙一族的岛叫人皇岛，保龙一族的殿叫人皇殿。
难道这一切都有联系？
试探听道：“您听过保龙一族吗？”
凶兽反问道：“龙族？呵呵......在您们小小人类面前听起来很神圣，实质上不过是那些上界小儿豢养的宠物罢一，每逢慌张日子就要吃龙筋、喝龙血。”
“滋滋，您们还自夸为人中龙凤，实质上不过是牲畜而已。”
“人间无我人皇，生灵还真是变的卑贱廉价。”
赵平安不禁站起来，没再刻意强调，虽然它把保龙一族误会成龙族，但不影响结果，若是他听过保龙一族也不成能误会。
也就是......没听过。
思考片刻。
再次问道：“您......有没有听过九玄门？”
世界一切皆九玄！
并且去过九玄城，也就是圣墟，更睹过祖师爷，根据祖师爷的说法，九玄城并非是遭逢大难，而是九玄门人出世，为人间带去一切。
甚至修仙之法、经商之道、农耕之技都是九玄门传授。
若是如此，那么大战之时，九玄门必定参与此中，还有多是主角。
唰！
可以清楚感到到周围温度骤降。
赵平安不禁打一个寒颤，心说我现在就是普通人，若是温度再低点就要直接冻死我一。
好在。
凶手的威压仅仅延续两秒钟。
它就反问道：“您怎么晓得九玄门？现在还有九玄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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