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念知思索片刻，放轻声音：“陛下何意，妾不懂。”
“不懂？”楚修挑眉，“你明知贵妃性格不好，还特意找上门，这不是有意为之？”
宋念知解释得十分诚恳：“贵妃娘娘乃后宫嫔妃之首，与她交恶并非理智之举，况且，今后妾身长居宫中，少不得要和贵妃打交道，若是关系始终不睦，对妾身来说百害而无一利。所以，妾身便念着，趁现在尚能修复，早日乞降才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“……你倒是识时务。”楚修笑了，只是下一刻，他陡然靠近，几乎和宋念知呼吸相闻，“可，这真是你的目的吗？”
宋念知眸光一闪，不过这一回，她没再说话。
楚修步步紧逼：“如果没有宋家的事，如果没有温迢，你或许会是你口中的模样，但……”
他话音微顿，接下来的话却一字一句直戳痛处：“宋坚如今还在牢里，你作为女儿，真的还能有表情为了这种小事化尽心血？”
“宋念知，你是不是也觉得，朕很好糊弄，随便什么托辞都能相信啊？”
出乎楚修预料的是，宋念知没有闪避，也没有慌乱解释，甚至连心虚都没有，而是直直迎上了他的眼光：“所以呢？”
楚修一愣。
宋念知勾了勾唇，眼里全是决然：“陛下觉得，作为女儿，妾该怎么做？”
楚修黑眸深邃，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宋念知忽地笑了，浅浅的笑意从嘴角绽开，让她整个人笼上了一层化不开的美艳。
她抬起手臂，轻轻环上楚修的脖颈，本就极近的距离瞬间被推得更近。
她凑到楚修耳边，轻轻吐出几句话：“陛下刚才说，妾念要什么不妨直言，陛下兴许会如妾所愿……这句话，不知还算不算数？”
独属于女子的柔软身躯贴进怀中，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笼罩住了他整个人，这一瞬间，饶是楚修也不受控地出神了一秒。
他仿佛被蛊惑了，被眼前这个不知死活，却又偏偏能调动他心神的女人，勾起了兴趣。
他眼眸微眯，只顿了片刻，便两话不说揽过宋念知的腰，把人压回了床铺中。
这一次，宋念知极为合营，不再像之前那般一动不动任人处置，而是让楚修切身感受到了她的主动。
这种体验很奇妙。
明明也没有太大不同，可就是，莫名让人生出了一种类似于征服的满足感。
闹到后半夜，眼睹着再过不久就得起身上朝，楚修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宋念知，表情颇好地躺去了旁边。
他翻了个身，拭去宋念知额上的薄汗：“天亮后去召个太医，看看膝盖上的伤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宋念知乖乖应道。
她的膝盖很疼，尤其刚才，更是一直在忍着，不过始终处在兴奋中的楚修能注意到这一点，倒是让宋念知有些意外。
她抿抿唇，挪解缆子微微靠向枕侧的汉子，有些犹豫：“那……”
“算数。”楚修直接放了话。
宋念知一震，蓦地抬眼看向了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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