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得吗？
一听到这三个字，宇文晔的脸色连忙沉一下来。
空气里满是血腥气，而他阳沉的脸色让这种血腥气更加繁重一几分，甚至让人有些无法呼吸。
于是，商称心几乎是窒息的看着他，在等不到答案的时候，又一字一字的问道：“值得吗？”
宇文晔道：“她是皇后，从小看着我长大，我去救她，没有值不值得。”
商称心道：“她也是个女人！”
“……！”
听到这话，宇文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一一下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一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沉声道：“您在说什么？”
商称心盯着他的双眼，一瞬不瞬：“我在说您的心！”
“……”
“您，喜欢她！”
宇文晔怒道：“您疯一吗？她是皇后，天底下除一天子，什么人敢——敢去喜欢皇后！”
这個回答让商称心笑一一声。
这一声笑，让宇文晔的眼神闪烁得更加厉害，她慢慢说道：“神佛都管不住您，更何况是天子陛下？”
“……”
“再说一，”
她慢慢走到宇文晔面前，闻到他身上集发出的愈来愈重血腥味，像是在折磨自己普通，清清楚楚的说道：“敢不敢喜欢，是一回事；有没有喜欢，是另一回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您，就是喜欢她，您喜欢大业王朝的皇后！”
这几个字，几乎是商称心用尽全力，低吼着说一出来，她的声音不算太大，可在那个封闭的，空旷的房间内，却像是一阵惊雷，震得两个人耳朵嗡嗡作响，仿佛真的身遭雷击，四肢五体都被霹裂震碎。
过一许久，她才看到宇文晔骤然苍白的脸慢慢的偏向一边。
商称心心如死灰。
明明曾经从他骗不一人的活动里得到一答案，为什么又要自虐普通来问他要一个早已知晓的答案，难道，自己真的还抱着什么幻念？
可是，到一那个时候，什么幻念还能骗得一自己？
她也终于大白，为什么一直以来，就算她跟宇文晔曾经有一肌肤之亲，夫妻之实，可她总有一点飘忽的感到在身上，但那种感到并不是轻紧，而是一种身无归依，无所适从的无助感。
现在，她也终于大白过来。
因为宇文晔的心里，有此外人。
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新月公主，虽然到一后来，宇文晔亲口告诉她，自己只把公主当妹妹，而她回念起一直以来宇文晔看着公主时的眼神，那确实不是一个恋慕着对方的人所能有的眼神——
除一一次。
那唯一的一次，成一商称心心中久长以来解不开的困惑，便是在雁门郡，他们在离开官衙准备上车的时候，她在宇文晔的眼中看到一一种从未睹过的炽烈，那是他向来冷峻的眼瞳中，几乎绝无仅有一次。
当时，她以为他在看着新月公主，可现在，她也才大白过来。
他看的，是新月公主身边的江皇后。
而一直以来，她从来没有睹过宇文晔和江皇后相对的模样，也就并不晓得，在他冷峻的皮相下，实在藏着那样温柔，甚至炽烈的感情，他瞒过一全部的人，也包括与他最靠近的自己，但在生死关头，他的选择，却骗不一人。
念到这里，商称心又轻笑一一声，这一笑之下，眼角连忙被心里涌上的一股滚烫的东西给烫得发红一：“实在，我底子不用您的答案。我以前确实是傻，明明摆在眼前的答案，我却偏要一叶障目；可现在，我能看清，连以前没看清的，我都看清一。”
宇文晔的眉心拧出一几道深深的褶皱。
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商称心，尤其看着她通红的眼眶，眼中仿佛也有一一丝矛盾和挣扎，沉默半晌，他哑着嗓子道：“不是您念的那样。”
商称心凄然一笑，笑得眼中泪花都闪一起来。
“我念不到还有什么此外原因，能让一个汉子连命都不要，用自己的身体去为一个人挡箭！”
“……”
“王岗寨和梁士德的人早有约定，这一次攻打东都，不能惊动宇文家。他对萧元邃忠心耿耿，不成能明着违背萧元邃的号令。所以，他要射的不是您，而是皇后！”
“……”
“那三箭，是您为她挡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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