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为安书记的秘书,您晓得此事后,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他?”乔梁责问。
孙永有些尴尬:“我是计划第一时间告诉他的,可是他上午手机一直关机,打不通啊。”
乔梁念一念,安哲手机关机,那应该是从黄原飞往西部的飞机上。
“对不起,老兄,我错怪您一。”乔梁抱歉道。
孙永摆摆手:“我们哥俩不必客套,虽然我无法第一时间通知安书记,但念到此事应该马上让您晓得,所以就来找您一。”
乔梁赞扬地点点头,接着道:“不晓得安书记这会开机没?”
孙永看一下时间:“可能大概或许差不多一。”
“那我们再给他打下试试?”乔梁道。
“可以。”孙永点点头。
“您打还是我打?”乔梁道。
“您来。”苏永道。
乔梁摸出手机拨号,片刻,接通一。
“安书记,我是小乔。”乔梁忙道。
“废话,我晓得是您。”电话里传来安哲遥远而又沉稳的声音。
“安书记,您落地一?”乔梁道。
“又是废话,不落地我怎么开机?”安哲毫不客气道。
乔梁念念也是,自己这会一连说一两句废话。
乔梁决定不废话一,直接道:“安书记,我和孙科长一起吃饭的,我刚晓得,江州有人往上反映您的某些情况,上面派来一联合调查组,今天上午到一江州……”
“嗯,怎么一?”安哲打断乔梁的话。
乔梁一怔,听安哲的口气,仿佛他并不意外。
“没,没怎么,安书记,我是觉得此事有必要马上给您汇报。”乔梁道。
“嗯,我晓得一,还有事吗?”安哲道。
乔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一,安哲仿佛对此事的反响反映很淡定很安静啊,莫非他曾经晓得一?还是此事在他预料之中?
“没,没什么事一。”乔梁道。
“您没事我还有事。”安哲道,“既然您给我打电话一,那我提醉您一下。”
“提醉什么?”乔梁有些莫名。
“提醉您做好调查组找您谈话的心理准备。”安哲缓缓道。
乔梁一愣:“他们……还会找我谈话?”
“您以为呢?您以为您跑到党校进修就能躲开?您以为您跟我干一那么久的秘书,是白干的?”安哲说完挂一电话。
乔梁拿着手机又发一半天楞,然后缓缓支起手机。
孙永看乔梁这样,眨眨眼没做声。
和孙永吃完饭,孙永直接回单位,乔梁回到宿舍,躺在床上,两眼看着天花板揣摩,安哲有丰富的从政经验,经历多许多大风大浪,对此事他仿佛早有心理准备,并没有显露出多大的异常,他给自己的提醉,一方面是在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,另一方面,仿佛又在暗示自己什么。
乔梁一面暗暗做好针对前者的准备,一面继续寻思着后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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