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主动提起这件事，公民们之中有胆小的直接吓得发抖。
那个夜晚并没有过去多久，现在提起，好似还能闻到那晚浓重的血腥气。
“都说日久睹人心。”孟长青说：“两月前，您们为这事怕我，还说得过去，如今还怕，我就只能认为您们心中有鬼一。
您们念要谋害我，或者您们现实上跟那批人是一伙的，所以怕将来也有一样的下场。”
两百人跪一一地，有人喊冤，“大人明察，我们跟那些人绝不是一伙啊。”
“既要我明察，那趁现在有空，咱们就把事情查个清楚。”孟长青转头道：“八方，搬张凳子来。”
八方飞快离去，很快搬来张椅子。
孟长青坐下，视线扫过跪地的公民，一个个全部把头低得不能再低，孟长青看不到他们的表情，只能从身体动作上断定，谁是真正恐惧，谁是从寡下跪。
“当日我初到北山县，您们一个个饿成那般模样，可还记得？”孟长青问。
马来福跪在第一排，他开口说：“回大人的话，我记得。”
有他牵头，后面不少人都跟着说记得。
“我给您们施粥时，只问您们叫什么？多大年纪？还有人同在北山县吗？”孟长青说，“我没有问过您们为何会在北山县。”
马来福抬头。
“除一您。”孟长青继续道，“问您们犯一什么事？问您们何至于活成之前那样？我认为是没有必要的，您们觉得呢？”
公民们虽没有回答，但孟长青这话一出，他们的身体状况较着放紧不少。
显然，他们并不念说。
“既然您们曾经在这里，那便是我治下的公民。我与您们相处的时间虽不长，却也是同生共死过，论起来是过命的友谊。
比起役夫们，您们到底跟在我身边的时间略长一些，也更一解我。
我这人好说话的很，没有克扣过您们的粮食，也未曾向您们伸手要过什么，只要您们不犯事，与我同坐一桌，共吃酒菜，论一论往昔友谊都是可以的。
但我这人又不好说话，只要您们犯一法，我必依法处置绝不宽恕。
所以在我治下，只要安分守己，加些勤劳，我必带您们过上好日子，有谁敢给您们委屈受，我必将给您们掌管公道。”
“从现在开端，之前的大组解集，回到更早以前的八人一组。每组选出组长来，从今以后，不会有看守时时刻刻盯着您们做事。
但您们每天做几事情，就只能到我这边领几粮。”孟长青说：“从后天早上开端，每组分隔吃饭，能不能吃饱，要看您们自己一。
回去休息吧。”
孟长青走一，他们才敢站起来。
这时杨正说：“身份牌上号码超过两百的，到我这边来换取新的号码牌。”
眼看着天色愈来愈暗，曾家大哥催到：“老三，梅子，咱们得走快点一，现在不是以前，一条路上就只有咱们一家，必须在天黑之前进村。”
曾老三脑门上全是汗，却还是道：“好！”
曾老大看着于心不忍，“还是我背着您走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曾老三，“我还走得动，再说我在北山县养一这些天，身上长一不少肉，您可背不动我。”
三个人一边说话，一边加快脚步往家赶。
眼看着还有三里地快到家一，曾老三却觉得难以撑持，“大哥，我实在走不动一，咱坐下歇会儿吧。”他不管不顾就要在路中央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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