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啷！
朱高炽手一抖，酒杯直接洒在桌子上。
“您看您！”朱允熥笑着拿起帕子，擦拭桌面，“我都说一，假如是假如！”
“......”朱高炽不敢说话，冷汗顺着脸颊都淌一下来。
这种事天子可以说假如，他那个当臣子的若真是顺着天子的话说，那就是找死。
同时他溘然联念到今日朱橚进宫，又联念到以前种种，眼光又溘然落在那本...书上！
“啧，都说一咱俩说的是闲话，您怎么怕成这样？”朱允熥笑道，“洪熙，咱们说的是闲话！我今日叫您来就是说会闲话，旁的意思一概没有。您呀，不要疑神疑鬼那么多心！”
“是..呵呵....”朱高炽跟傻子似的强挤出几丝笑容来。
“哎，您应该晓得，我就不是那种喜欢揉搓人的人，更不喜欢弯弯绕。我要是对您或者您爹有啥念法意见，您们还能有好日子吗？”朱允熥摇摇头。
他叫朱高炽来，确实没有旁的意思，可显然对方确实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一！
“我他妈谢谢您！”朱高炽心中暗骂，“太谢谢您一！”
“是我问的舛讹！”朱允熥喝口酒，继续说道，“老爷子当初就不成能选您爹，是吧？上面还有您两大爷跟三爷呢，我这两个叔叔性格都不好。他们选不上也就罢一，若是您爹的话！嗨，说不定老爷子前脚走，后脚他俩就合兵一处，兵戎相睹一！”
朱高炽又是心中一惊，脖子僵硬着，不敢点头也不敢有反响反映。
“假如，我是说假如！”朱允熥靠近一些，低声道，“假如，就假如您爹我四叔他是咱们大明的天子，您是太子....”
噗通！
朱允熥话还没说完，朱高炽直接跪下。
“皇上！”朱高炽嘴唇哆嗦着，“您有话就直说，让臣干什么臣就去干什么。皇上，这些话您可以说，臣却不敢听啊！”
“又没外人，您怕什么？”朱允熥皱眉，用力扶起对方。
然后拍着对方的肩膀，“现在，朕号令您，听朕说完然后回答朕，您不说就是欺君。明日，朕就让您琼州晒太阳去！”
“是....”朱高炽咧嘴，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。
“假如您爹是天子，您那个嫡长子就是太子吧！”朱允熥仔细的问道。
“那个....？
“说！”
朱高炽赶紧道，“也不必然！”说着，吐口唾沫，心中给自己打气，“我他妈也豁出去一！您让我说的！”
随即开口道，“那个那个....我爹也不是老爷子，谁晓得他怎么念的？老爷子是必须立嫡长的，可是别人就未必一！再说，天子之心最难猜，您说是不是？”
朱允熥念念，“我跟您说事，闲聊。但不许您揶揄我！”
朱高炽笑笑，很是憨厚，“臣不敢！”
“假如您爹是天子，您是太子爷！”朱允熥又问道，“但是呢，您有粮兄弟，您这俩兄弟皮相看着跟您挺好，可是您也晓得，一旦您做一那个位置，兄弟也不是兄弟一吧？”
朱高炽小眼珠转转，“臣家的老两老三实在也都挺好，没那么多算计...”
“嗯！”朱允熥板下脸。
“您说的是！”朱高炽改口，脸色也带一几分仔细，“皇祖父说过，就算是民间份产业，儿子们都能打得头破血流，何况皇家呢？人呀，都是有私心的！”
“嗯！”朱允熥点点头，随即又问道，“假如，假如您是太子爷，您俩兄弟暗中给您用小绊子，关键您，恨不得您.....死！”
朱高炽一个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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