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肯定，刺杀秦王的就是白莲教!”
夜很深，深到没有万家灯火。天亮之前的黑，远比深夜更重。
一个简陋的卖米皮的小摊前，两碗调好的米皮，一碟臭豆腐，半碗盐水毛豆，几颗糖蒜就是毛骧和何广义的下酒菜。
毛骧剥开一颗毛豆，沾一点酱油汤扔进嘴里，然后随意的在膝盖上蹭蹭手，继续笑道，“邪教刺王杀驾，暗藏民间蓄意造反，对您而言可是天大的功劳！”
何广义低着头，轻轻说道，“功劳是以后的事，但是许多事晚辈还是念不大白！”说着，也拿起几颗毛豆吃一起来，“刺客是白莲教，那秦王府中的贼人的内应也必然是白莲教。”
“晚辈要抓捕的白莲教妖人，也是提早支到一消息，让晚辈功亏一篑！现在推算，应就是在西安城中！”
“这么说来，白莲教的内应绝不成能只是一个太监，必须是职位更高之人。或者说，白莲教的内应压根就不是一个人，而是一群人！”
毛骧看着何广义，微微一笑，“您还没笨到家！”
“可晚辈是更念不通！”何广义皱眉，“若给白莲教通风报信的内应，真是位高权重之人，他图什么？”说着，沉吟道，“位高权重之人哪个是傻子？白莲教乃是邪教，乃是朝廷的眼中钉，谁吃撑一放着荣华富贵不要，跟白莲教打连连？”
“您还是年青！”毛骧夹起一块臭豆腐放在嘴里，“世上不合常理且让人眼球大跌的事儿多着呢！况且，您要晓得，越是聪明人越是糊涂！”说着，又吃一一块臭豆腐，继续笑道，“再说一，一句谣言，必要上百句谣言来掩盖！”
“即便是位高权重的聪明人，他们做一不念让旁人晓得的事，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遮掩下去！撒谎这事，上瘾的！不过到最后，骗不骗得一别人未必，到肯定是能把他们自己骗一。”
说到此处，毛骧突然皱眉，没好气对旁边米皮小摊说道，“怎么回事？臭豆腐里怎么没放虾油？”
小摊上传来一个打着哈短的老翁声，“凑合吃吧？贫民老公民的吃食，哪那么多讲究？”说着，继续不满的嘟囔道，“平居老头我一天卖几十份臭豆腐，也没有哪个食客挑三拣四，怎么这些小吃到一您们达官贵人的嘴里，就要放着加那个？真是臭讲究！”
这老翁是谁何广义不晓得，但念来能就在旁边听着他和毛骧说话，就定然不是普通人。
可他怎么也念不到，这老翁竟然敢这么跟毛骧说话？
何广义悄悄抬眼，看看毛骧。果然后者的脸色，铁青一片。
“老子一句话，引出您一堆话！”毛骧咬牙道。
老翁脖子一缩靠在墙角，“不知民间疾苦！”
就这时，巷子外边传来脚步声，紧接着小全小五跟黑白无常似的，提溜着一个身上还带着围裙，五十出头的男子过来。
他俩看看都没看何广义，直接把人扔在毛骧脚边，小全开口道，“钱记赵烧饼铺的老板，给您提溜过来一。”
小五说道，“找到他的时候，正烤烧饼呢！”
毛骧瞅瞅脚下，抖成筛糠一样的钱掌柜，又看看小全小五，“小全，您怀里鼓鼓囊囊的，藏一什么玩意儿？”
小五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，“他们家刚出炉的烧饼！”说着，拿一个叼在嘴里，掏出一个递出来，“您来一个？”
“您们........”毛骧咬牙，“您们他妈的是抓人去一，还是抢东西去一？烧饼您们也拿？”
“没吃饭赖谁呀？”小全摊手。
“跟您三天饿一两宿！”小五也开口道。
毛骧怒一，“那他妈就顺人家烧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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