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漫的晨雾中，带着浓浓的血腥。
实在天明明曾经亮一，但仿佛因为人间太甚于残忍....以至于阳光都躲在云层后，暂且不敢露头。
“啊！啊！”
带着恐惧的叫喊声中，一个个安南军俘虏被明军拽着头发，露出脖颈。
然后另一位明军举起手中的斩马刀，直接劈下！
唰！
他的动作是那么娴生，就像是在劈柴。
砍头的人必然在家乡的时候劈过许多柴，因为他的动作不单是娴生，还极其伸展，双手举刀高过头顶，然后也不睹他何等用力，就让人身首分离。
咚！
人头落地，明军不屑的踢到一边。
又有嘴里叼着干饼的明军，麻利的用小刀割下左耳，装进一个袋子中。
那袋子中，已满是敌人的左耳。
装耳朵的明军看都不看手上的鲜血，趁着割耳朵的间隙，大口的撕咬着手中干干的炊饼。仿佛他割的不是耳朵，而是在摘蘑菇。
农人采摘蘑菇，是因为家中多一食物。
明军割下敌人的左儿，是因为00军功。
获得的东西是不同的，但欢愉是相通的。
所以厮杀之后的明军不光没有感到到疲乏，眼神中更还带着对军功的美好憧憬。
~~
阳光，终于从云层后落一下来。
所以地上的血，更加鲜艳一。
朱高煦抬头，闭着眼，享用着阳光打在脸上的感到，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。
“两爷！”郑三宝的胳膊上裹着纱布，大步走来，“城寨里没啥值钱的东西，就两箱百八十两的金沙。说是那安南贼将，准备赏军用的！”
“哦！”朱高煦淡淡的说道，“都给兄弟们分一吧，总比没有好！”
“是！”郑三宝低声道。
眼前这位两爷不光交兵的风格和王爷不同，犒赏的风格也不同。王爷是序功之后，停战再赏。
而这位两爷，是抢着什么就马上都分到弟兄们的手中，且他自己一钱不受。
“记仔细一！”朱高煦回身，看着吃着炊饼，在那割耳朵的明军，慎重的说道，“都是咱们弟兄们的军功，少一个老子扒您的皮！”
“两爷您宁神吧！数儿对不上，小人把自己耳朵割下来！”那明军笑道。
朱高煦又看看正在休整的弟兄们，然后眼光落在一处。
七八具尸首，整整齐齐的慎重的摆放在一处空地上，用布盖着他们的脸。
那是战死的明军！
“跟我，送兄弟们一程！”
朱高煦招手，麾下的将校军官马上聚集到一处。
装着酒的皮囊纷纷打开盖子，一道道酒柱，从皮囊中缓缓流出来，洒落在地上。
这一刻，全部士兵的眼光都看一过来，看着他们的主帅。
“安心去吧！”朱高煦看着那些几个时辰之前，还在自己身边大声厮杀的弟兄，低声说道，“万事，有我！”
一句万事有我，就是汉子之间最好的承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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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爷，王爷让您进去呢！”
左参将陈旭从朱棣的帅帐中出来，对站在外边的朱高煦低声道，“王爷，刚发一火，您得小心点！”
“嗯，晓得一！”朱高煦淡淡的说道。
他出兵奇袭拿下一一处慌张的城寨，朱棣支到消息马上吩咐消磨大军前去驻扎，以防安南人反攻。
同时，朱棣也派人传话，让朱高煦滚回中军大营。
朱高煦脸上照旧是一副什么都无所屌谓的神色，撩开帘子进去。
“谁让您私行出兵的？”
他刚进去，就是朱棣劈头盖脸一顿怒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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