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狼蛛后天巅峰,蛛丝和毒液喷射不成小觑,大半身子躲于樊如花背后,冷不丁一下,亦会带来不小的费事。 “道长哪里人呀”樊如花漫不经心的一问,令邹崇为之一颤。 音波与常人大不相同,樊如花的惑功已无需夸张的语调和身躯扭动。 “休得媚惑,滚出擂台罢!”邹崇大喝一声,重拍一掌。 掌影宛如蟒首,神态狰狞,自空急扑而下。 樊如花单臂一抬,一团淡金色漩涡轰向蟒首,一面说道:“道长儒雅风流,怎会用此等秽物” 她嘴上唠叨不休,轻盈两转,避开了邹崇接续而来的两掌。 邹崇始终不得已回避樊如花摄人心魄的眼神。 樊如花修炼薛通所赠《心魔禁断古法》,强化神识,净化己之杂念,诱发敌之心魔,惑功如虎添翼,令未炼精神力功法者极易中招。 邹崇目不能直视,攻击速度自然大减。 他神智未乱,却在酥麻的声音和樊如花倩影晃动中,变得有些心浮气躁起来。 台下的蒋中舟扭头看向隔壁擂台。 “蒋兄也感到心促”萧玉儿同为女流,仅看出端倪,感到不深。 “嗯,樊道友促人心魔,气急浮躁。”蒋中舟老实承认。 “薛哥呢”萧玉儿又问。 “精神力亦是武力构成,樊如花扰敌心智,不算投机取巧,只是若遇女子,就会大打折扣,仍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薛通神情淡然道。 “噗”斑狼蛛蓦然探出脑袋,黑乎乎蛛口一张,喷吐百余道毒丝。 蛛丝疾如矢箭,邹崇正挥掌迎对樊如花的旋回掌力,再避已然不及,他护体的光幕瞬间闭合,盖住蛛丝。 光幕一息即逝,软绵绵的毒丝飘集开来,邹崇早已离了原地,虚空一紧,大片电云密布,劈下数道瀑布状雷光。 大范围攻击雷瀑法术,笼罩樊如花及灵宠狼蛛。 樊如单掌托天,一张密集交织的火网卷向半空,兜住雷瀑。 只耽放了极短的一瞬,樊如花和狼蛛已摆脱电云阳影。 “哎呀,道长动真格了呀!”樊如花说得好听,掌如疾风,攻速陡然加快。 她掌力不输邹崇,不时的喘息声又让邹崇心烦意乱,愈发跟不上节拍。 战至分处,樊如花六七道掌影虚虚实实,邹崇肩膀一痛,挨了半面掌锋。 耳畔响起樊如花冰冷的声音,“你定力不够,岂能成就大事!” 那声音冰寒至极,饱含心魔禁断法的精髓,直击灵魂深处,邹崇霎时一愣。 “砰!” 邹崇飞摔而出,胸口不轻不重吃了一掌,嘴角鲜血直流。 樊如花再胜一场。 …… “你的心魔惑术施展了几成”薛通问道。 “八成摆布” “三十强后可用法器,依附法宝,前十可期。”薛通嘴角含笑,说道。 “那我呢”萧玉儿急问。 “你组级中武阶最高,比你师姐还要稳当。”薛通呵呵笑道。 萧玉儿笑靥如花,表情巨好。 “比试时小心,切不成轻敌,搞得阳沟里翻船。” “你当我痴人挡我萧玉儿者,定打翻不饶!”萧玉儿眸中寒光乍现,咬牙言道。 …… 萧玉儿轻紧再胜一场,廉生桐险胜过关。 道院三人,进前三十有望。 然而黎昭卿失落之事,未获新的线索。 “提高价码,或许知情人嫌嘉奖太低,不肯犯险。” “悬赏提高两倍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中舟,你通知田常务,生桐在院门张贴告示。”薛通决断道。 两日后消息发酵,薛通外出参加各类交换交易会,有意提供机遇。 在一个百人场子,薛通支到传音。 “异位靠近雷叫宗院外,在下曾睹一人与车正群聊了几句,给了张玉牌。” “车正群看罢玉牌,很快进了密麻麻的木屋群落,在下后面就不清楚了。” 薛通心头一震,不动声色循声望去。 斜劈面一人正默默查阅灵物清单。 “道友何人,可记得交玉牌者相貌” “鄙人薄宏,乃龙栖门长老,记得那人模样。” “记得相貌,那可知具体是谁” “鄙人没那么傻,岂会暗中调查,没来由卷入大案。” “先付五万灵石,若道友提供绘像,确实可疑的话,再付两十万,后续如据此线索查清真相,另给灵石百万!” “如此可好”薛通传音问道。 “就依道长” 交换现场煞是拥挤,薛通寻机凑至薄宏附近,迅速换得小小一团绢纸。 他确定无人注意。 …… 薛通问询数名岗哨,获悉绘像之人确曾在异位区域出现。 “此系何人,而今又在哪里”薛通找到田钧常,问道。
“此人不生,田某问问吧。” 次晨田钧常答复,绘像之人极多是漭山宗客卿吕栋光。 “吕栋光先天中期,五日前离岛,他第一场武竞输得很惨,败者组未抽签便告辞而去。” “吕栋光漭山宗” “此人怎可能作案,凭什么”薛通大感稀里糊涂,完全不在自己预念的范围。 “线索仅此一条,道长查查再说罢。”田钧常劝道。 薛通耐住性子,陪道院三人参加第四场武竞。 萧玉儿、樊如花再次获胜,位列三十强,廉生桐惜败,编入背者组。 “你们老实待着,我去漭山宗驻地一趟。”薛通面色不佳。 “一起去吗人多点好说话,东澹岛无人敢群殴,无需担心我们拖你后腿。”樊如花道。 “不用,你们好生准备,养精蓄锐。” 漭山宗驻地。 漭山宗系芝悦大宗,真言门亡后发展更加迅猛,院子极大,来了百人之多。 守卫尚未开口,院门即被薛通推开。 “前辈...”守卫心底一凉,后面的话便无从出口,法海承压,已喘不过气来。 “带我去睹宗主,就说玄凌道院薛通到访。” 薛通睹到漭山宗主厉剑阳、长老岳驰。 听薛通言罢,厉剑阳吃惊道:“吕栋光带贵院道友进了神秘木屋这不成能,吕栋光平淡无奇,没理由参与这宗悬案。” “薛某上门,已非可能与否的问题,此事经多位岗哨证实,费事厉宗主派人速回漭山,扣住吕栋光,待薛某此间事情一了,再赴漭山问询。” “仅凭薛道长一面之辞,漭山宗便言听计从,会否有点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”厉剑阳先天巅峰,两十年来春风得意,连盟会会长也要给几分面子,薛通语气严厉,令他颇感不悦。 “薛某或许有些心急,请厉宗主海涵,但先扣住吕栋光,不容马虎。”薛通有求于人,东澹又不便下手,压住火气说道。 “吕栋光做不了此案,他哪来的本事,让贵院道友神不知鬼不觉失落。”厉剑阳挣回面子,不再继续为难。 “或许他和车黎两人另有他事,与此案无关,但倘若系其所为,则必另有同伙,先扣住再说吧。” “岳长老,你速回漭远山,问问吕栋光,盯着别让人跑了。” “薛院主,老夫这么做,算给足面子了吧。” “多谢厉宗主!” 薛通腹诽:“老家伙言不由衷,薛某在你这的面子普通般。” …… 萧玉儿迎来了十强之争。 盟会已抽取十人,坐于擂台北侧,台下东南西三面,两十人围坐,萧玉儿系此中之一。 擂台四角,大木桩顶端各坐一名监裁,俱为先天后期武者。 挑衅开端! “鄙人落云坞包海刚,挑衅第八位的杜云川!” 包海刚选了个最显单薄的对手,他飞身上台,双手一伸,两柄短斧在握。 杜云川施施然起身,手持青色长剑,蔑笑道:“不怕受伤的就来!” 长剑一挥,凌厉的青光骤然杀到,先发制人。 包海刚轮斧重重一斩。 两人皆后天巅峰,持极品法器。 你来我往,剑光斧影连成一片。 激战十数回合,杜云川大喝,剑生莲花,袖袋嘭的冒起一丛黑烟。 七朵剑花嗤嗤急转,蓦然齐刷刷直扑包海刚,九枚飞箭亦同声赶至。 包海刚斧影化作牛头,飞箭仿佛撞上石墙,牛头尽毁,箭矢也当啷啷落在了擂台。 包刚海间不容发之际就地一滚,剑花贴着他后背飞过。 红光一闪,包海刚的短斧甩了出去。 另有六枚飞镖。 他双足重重一蹬,持斧飞扑。 “咣!”杜云川护盾上天,长剑遭短斧凶狠一劈,脱手飞出。 …… 萧玉儿连不雅十战,睹天色渐完,与樊如花对了个眼神,决然站起,“玄凌道院萧玉儿,挑衅第三位的翁潇然道友。” 萧玉儿抽出法宝索魂剑。 “啊”场上大哗,监裁亦霍然色变。 后天巅峰持法宝极其罕睹,寡人皆念不起上次睹此情景是何年何月。 “法宝是你的吗?本人请求监裁裁定!”翁潇然不信,要求判决。 “法宝当然系萧玉儿之物,来自真言副门主梁胤,此人当年被我师兄薛通斩杀。”萧玉儿神情骄傲至极,仿佛向世人宣告她与薛通非比寻常的紧密关系。 “那也是薛…薛院主的法器,你借的吧。”翁潇然争辩道。 “薛师兄剑阵斩了梁贼,法宝多的是,索魂剑当日便赠予了本座。” “你比不比不比就滚,比的话可别怪法宝无情,支不住力杀了你,算不得违规。” 萧玉儿一番言语不算诡秘,薛通的剑阵多次当寡使用,知晓者不在大都。 她今日之言曾和薛通商议,并非即兴施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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