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成果(1 / 1)

卢庆之按照方子继续酿造原酒,地窖里还有数百酒桶,顺次装满全部的酒桶。

卢祎带着蒸馏的陶器走出了地窖,来到了上方的谷仓。

原酒蒸馏必要用到柴火,为了避免损坏谷仓的温热和干湿,不能在地窖里生火。

“暂时只能凑合用了。”

卢祎把原酒倒进了陶罐里,下面放了河柴:“等到族里建造了庄园,就可以打造一整套完善的酿酒器具了。”

高门士族随着宗族的强盛,往往开端封山占泽,盘踞广袤的田地,拥有大量的佃客、部曲、仆僮,持续不息的占山固泽。

许多名山大川成为了高门士族庄园里的私产。

征虏将军、假节、监徐州诸军事的石崇,在洛阳拥有金谷园极为有名,庄园里有着河流、牧场、水碓,只是仆僮就养了上千人。

卢祎念到酒水畅销赚了一缗又一缗五铢钱,到时可以建造自己的小庄园,招募私人部曲了。

“咕嘟嘟!”

黑釉陶罐里的原酒开端沸腾了,酒气进入了黑釉陶柱的上层,酒糟在黑釉陶柱的上层进行沉淀,将来是喂养牲畜的上好食料。

原酒蒸馏要用硬火,不能用软火。

田地支割事后的稻秆不能用了,卢祎把族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钱全买了河柴,一担河柴必要新米一斗,折合成五铢钱必要一百八十文钱。

卢祎拿着河柴添在了黑釉陶罐底部,加大了猛火:“可惜不是蓟县,燕蓟盛产煤炭,如果用煤炭能够节流更多的本钱。”

卢祎念起来一件事:“交州的交趾郡,也就是越南的红河三角洲盛产煤炭,还是品相很好的露天煤矿,又是一桩暴利的好买卖。”

卢氏坞堡为了酿酒,往后少不了要与交州打交道。

往后可以开采交趾郡的石涅,贩卖到碳薪价格高昂的京口、建康等三吴州郡。

“咕嘟嘟!”

卢祎添了河柴,原酒沸腾的更加厉害了,酒气通过第一个黑釉陶柱进入了第两个黑釉陶柱,开端进行沉淀了。

最后形成了微黄褐色的酒水。

“好香啊。”

卢庆之突然从地窖里冒了出来,嗅着鼻子,直奔蒸馏出来的酒水。

沈兰淑下楼叫着两人去膳堂吃饭,刚刚走到两楼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,口齿生津,加快脚步走了下来:“两郎酿出来酒水了。”

卢祎伸出青色绢布襦的袖子,擦了擦脑门的汗水,满脸笑容:“差不多了,还没尝过酒水,不晓得具体的味道如何。”

“郎来尝。”

卢庆之猴急的走了事后,端起了黑釉陶柱下方的褐釉酒瓶,放在嘴边喝了起来。

褐釉酒瓶刚刚放在嘴边,卢庆之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了,脸色虔诚,慢慢品茗了,不像是喝酒更像是品茶。

完全没了平时的豁达风格。

卢庆之喝酒往往都是大口猛灌,先喝一大碗,再吃菜,冷不丁变得小心翼翼喝酒了。

卢祎、沈兰淑两人还有些不习惯。

“好酒!”

卢庆之号称千杯不醉,自家酿的米酒喝几斤都不醉,刚才只是喝了一小口酒水,脸色变红了出现了酒晕:“真是好酒。”

甘蔗渣酿出来的酒,溢集着芬芳芬芳的香味。

酒水入口,带着一股细致甜润的口感。

当场俘获了卢庆之,这辈子第一次喝到这般香醇的酒浆。

卢庆之满脸酒晕,放下了褐釉酒瓶:“就是过于烈了,只喝了一小口,感到像是喝了三五斤米酒。”

“哈哈。”

卢祎笑出了声:“当然会感到酒水烈了,蒸馏出来的酒水不能直接喝,必要进行勾兑,稀释了酒水的浓度再喝。”

沈兰淑只关心一件事,慌张的问道:“甘蔗渣酿酒是不是成了?”

族里只有丁男和次丁男可以吃饱饭,十几个族中子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却又没钱买粮食。

甘蔗渣酿酒胜利了,也就能够完成沈兰淑的一桩夙愿。

卢祎给出了肯定的回应:“确实胜利了,可以把阿尼叫回来商量卖酒的事宜了。”

一句成了。

沈兰淑突然扭过去身子,面朝着谷仓墙面,双手捂着脸,消瘦肩膀不停的抖动。

“家公,奴终于完成嘱托了。”

卢祎叹了一口气,走了过去,伸出手臂念要搂住沈兰淑的消瘦肩膀,念了念不适合,伸到一半又支了回来,只是用手拍了拍孀嫂的细嫩肩膀。

父亲临终前,把他和沈兰淑叫到床前,盼望沈兰淑肩背起长嫂如母的担子,照顾好卢氏一族的十几个子弟。

可是....

任凭沈兰淑念尽了各种举措,只有三个丁男、次丁男能够吃饱饭,十几個族中子弟每天只能吃个半饱。

沈兰淑不姓卢,按理来说这些担子不应该由她承担,以她的姿容美貌完全可以嫁入高门士族。

沈兰淑还是接下了担子,一直在为族中子弟饿肚子,深感愧疚。

“咱们有门路挣钱了。”

卢祎安慰了起来:“族中子弟不用饿肚子了,嫂子应该利落索性才对。”

沈兰淑的性子柔中带刚,常日里很坚强,今天卸下了心里的重担,再也撑不住了。

“呜呜....”

沈兰淑的俏脸划过泪水,止不住的抽泣起来,扎着灵蛇髻的秀发,靠在了卢祎的肩膀上,寻找着族里仅有的依靠。

卢庆之握紧了拳头:“嫂子宁神,郎以后当兵砍了胡人的脑袋换钱,到时候让你和两哥一起过上白头偕老的好日子。”

“扑哧。”

沈兰淑被这句白头偕老逗笑了,也红了脸,伸出柔荑擦了擦眼角,走到了黑釉陶罐旁边:“白头偕老用的舛讹,不能用在奴和两郎的身上。”

卢庆之挠了挠脑袋:“难道不是嫂子和两哥一起活到老的意思?”

“你...”

沈兰淑还念解释,卢庆之的榆木疙瘩理解不了,轻启樱唇提及了另一件事:“甘蔗渣酿酒胜利了,两郎给这种酒取个名字吧。”

卢祎早就念好了,慎重其事的说出了酒水名字。

“卢氏老窖。”

沈兰淑笑着点头了,灵蛇髻发梢上下晃动,煞是俏皮可爱。

卢祎手贱了,忍不住扯了一下灵蛇髻发梢。

两人同时停住了。

这不是叔嫂可以做出来的亲昵动作。

卢一斛没注意两人的亲昵动作,关于酒水贩卖有着自己的盘算,试探着说道:“两哥酿出了酒水,族里有了立足的本钱,有句话叫做财不外露,两哥没获得中正评的乡品以前,酒水不能在京口贩卖。郎念的是前往交州采买甘蔗渣,刚好把酒水带过去贩卖,也避免了空船。”

一来一回,赚了两次的钱。

卢一斛看到卢祎没有反响反映,慌张了,急忙说道:“交州一年三生,米价比起京口廉价许多,酒水运到交州可以卖上更高的价钱。”

永嘉南渡以后,粮食比钱慌张。

卢一斛从交州运送粮食回来,不用担心士族官吏的刁难,当前还没有漕关厘税。

卖酒要查官厅颁发的凭照,酿酒的酒醋课,贩卖的门摊课程。

赋税繁重。

粮食就是钱,直接堆放在家里就行了。

卢祎同意了:“不用慌张,你有做买卖的天赋,宁神去干,赔了也无妨。”

卢一斛傻乐着笑了,经过卢祎的鼓舞多了几分自信:“为了避免粮食过多引起士族贪念,粮食不用全部运来,此次过去做酒水买卖,也要诈称是范阳卢氏出了五服的族人,租买一座宅子当作粮仓,寄存粮食。”

范阳卢氏是北地的门阀大族,不比王谢庾袁减色,交州士族不敢对天朝上族的族人产生任何歪心思。

卢祎满脸赞扬:“就按照阿尼说的去做。”

京口在大江以南,距离交州不算太远,坐船只需大半月的时间。

范阳郡远在燕蓟,不成能有族人去岭南交州,把交州当作天涯天涯的湿瘴荒芜地。

口音方面更不用担心了,卢一斛在口音方面有惊人的天赋,当今的官话雅言是洛阳音,说的比官吏还要字正腔圆。

只要不在交州注籍落户,没人查卢一斛的籍贯。

沈兰淑看着抬脚要走的卢祎,念起了夫婿一去不复返的往事,眼角湿润了:“虽说两郎通过中正评做了浊官,才是卢氏坞堡一切的底子。族里没了你更会直接垮了,记得早些回来。”

卢祎笑着握住了孀嫂沈兰淑的冰凉柔荑:“城里又不远,嫂子宁神,郎不会有事。”

沈兰淑俏脸一红,抽出了双手,望着卢祎渐渐远离的背影,脑子里不停显露卢祎双手的温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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