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欺骗 “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？” 当莱恩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，供奉火与守护女神赫斯提亚的神殿内，莫蒙有些慌张。 尽管造物主就站在身旁，尽管他也舍不得即将献上的贡品，但他还是感到不安。 究竟过去，普罗米修斯曾经不止一次和他们讲述过在上个纪元里，神灵还在大地上行走的时候，他们是如何撼动山岳，让江海倒流的。 “别担心，莫蒙，赫斯提亚殿下是诸神间最善良的女神之一，就算她发明了舛讹，也只会先来正告我，而不是直接对你们降下惩罚。” 站在神殿的门口处，高峻的普罗米修斯抚慰起身旁的寡人。 他之前没有检验考试过，他自己的力量也并不足够，所以先觉者也不晓得强大神力的神明能否仅靠神像上微薄的神性，就隔着浩瀚大地发明舛讹，所以直到今天，他才敢进行检验考试，并且对象是赫斯提亚。 这位女神在战斗中勇敢无畏，但在平居却显得平易近人。先觉者相信，如果是她的话，那就算被发明了什么，也还可以挽回。 虽然这有点欺背好人的意思，但为了自己的造物，普罗米修斯还是要这么做。他暗自做出决定，如果此次能够胜利，那就加大在人类中对赫斯提亚的赞美，让她支获仅次于神王的信奉。 “奥森，就由你第一个来吧。” 睹时候差不多了，普罗米修斯也不再犹豫，他冲着一个身材单薄的人类说道。 先觉者对自己的每个造物都有印象，但也有深浅之分。奥森被造的时候，他被厄庇墨透斯赐予了灵敏，而也许是自己的祝福生效了，他同样聪慧过人，所以普罗米修斯经常把他带在身旁教导。 事实上，此行追随他前来的也都是先觉者最器重的人类，他们都在智慧上拥有着远超旁人的天赋。如果此行胜利，先觉者决定就由他们来背责每座神殿的主祭。 普罗米修斯甚至曾经为他们念好了名字，司掌祭奠神明的人，就叫做‘祭司’好了。 “是，殿下。” 点头应下，奥森的心中也有些慌张，可几又有些刺激。欺瞒神灵，这在过去的确不成念象，但他又没有什么实感。究竟奥森对神灵伟大的睹证除了奇尔的赐福，也就只有造物主的讲述了。 可在普罗米修斯身上，他并没有看到那种无所不能的伟大。 “呼——” 深吸一口气，在寡人的注视下，奥森走上前。他把事前备好的祭品取出。 那是一头牛。牛能够产奶，牛骨可以熬汤，牛肉和牛油也都各有用处，无论现在还是将来，这都是人类最有价值的财富之一。 以往，人类在祭奠的时候往往把牛最好的部门供奉给神，把内脏和骨骼留给自己，可这一次，在造物主的撑持下，奥森不会再这么做了。 拿出铜刀，奥森生练的将牛切成碎块，然后分拣起来。一堆全部是牛肉，用牛皮将它们遮蔽；一堆全部是牛骨，用牛的板油包裹起来。 从外部看，第两堆要比第一堆大上许多。 放下刀具，奥森将两堆放在神殿中用于献祭的祭台上。最关键的时刻到了，他的心脏砰砰跳动，却不知为什么有些冲动。 跪拜在地上，奥森高声吟诵。 “奥林匹斯的不朽者，赫斯提亚啊! 神圣的赫斯提亚! 我要高声歌颂你!
威严的克洛诺斯之女啊! 圣洁的女神! 丰饶的瑞亚之女啊! 圣火的守护者! 那就是伱-崇高的赫斯提亚--克洛诺斯与瑞亚的长女! 奥林匹斯神的最长者! 你永久贞节! 你是荣耀而圣洁的火焰! 你是平和平静的守卫者! 哦! 荣耀的女神啊! 倾听我的歌唱吧! 我和其它颂歌会将你们铭记！” 古朴的诗歌，简白的含义，当颂歌走向末尾，奥森仿佛感受到了无形的注视从神像上传来。 那是女神借助神像上的神性与信奉投来的眼光。在过去，他曾不止一次感受到过。 强忍着慌张，奥森一如既往的膜拜神明，祈求赐福。他向神讲述自己劳作的不易，但照旧愿意为了神灵献上全部。最后，他大公至正的走上祭台，拿走了小的那一堆牛肉，留下了大的那些。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，直到普罗米修斯示意下一个人也上前献祭，什么也没有发生。 “看来结果是胜利的！” 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，诸神明察秋毫，但他们不成能亲身前往人间来查看，所以自然也会有所疏漏。” 当一切完毕，先觉者笑容满面。他看着围拢在自己身周的人类，有些利落索性的说道： “那么以后就照着今天的流程做吧，由你们一人背责一处神殿，莫蒙，奥森，神王的神殿最为慌张，那里就由你们两个一起背责。” “从今往后，祭品将由你们来献祭，而不是每个前来祭奠的人自己进行。这样，事情不会传扬出去，我们的目的也达成了。” “不过你们要记得，给神的祭品可以留下，可对诸神的信奉不能缺少。所以事后你们要用其他名义把这些祭品还给每个人，但不要让他们晓得。” “当然，殿下，我们怎么敢真的亵渎神灵。” 神情兴奋，奥森看了眼自己之后的伙伴，心中却有些感慨。 原来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也没有那么伟大，哪怕是近在眼前的东西，他们都无法辨别。 不过也是，造物主曾经说过，人类是万物的长，是人间近来神的生灵。或许神与人的差距，仅仅在于力量与性命吧。 力量他曾经睹过了，但性命他还无法理解。普罗米修斯曾经向人类讲述过死亡，但身体强健的奥森丝毫感受不到恐惧。 “那就这样吧，你们自己好好念一念，我现在要回去了。” 不晓得面前看中的人类在念些什么，普罗米修斯的表情还是很不错的。 在他前来这里之前，厄庇墨透斯劝告过他。对方认为欺瞒诸神的行为是不成取的，可先觉者嗤之以鼻。 如果他像自己的弟弟那样愚笨，或许确实会出现疏忽，但他又怎么会鲁莽行事？先在赫斯提亚的神殿做检验考试，然后再一一推广，这就是先觉者的智慧所在。 并且这一切都出自他的授意，普通人类对此毫不知情。就算是暴露了，也和青铜人类无关。 念到这，普罗米修斯不禁有些感慨。许多时候，他也盼望自己那呆呆的弟弟能学到一点，只可惜，这大概无法实现了。 究竟神灵就是这样，天生如何，就是如何，后天除非有天大的变故，不然基本上难以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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