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上午九点，肿瘤科病房内。
此刻，赵恒和李海洋一起，正在进行术前谈话。
在病床边陪着老人的，依然只有老人的老伴和女儿，不过，今天的老人，和之前相比，显得特其余利落索性。
因为今天，是他为国家做“孝敬”的一天。
“医生，等会你不用管我，该怎么实验就怎么实验。”
躺在病床上，看起来曾经是瘦骨嶙峋的老人，今天精神却格外的好，一睹赵恒，就连忙说道。
老人这话一出，老人的女儿就忍不住眼泪，双手捂脸，老太太更是紧紧抓住老板的手。
“你看你们，这么好的事情，还能为国家做孝敬，要利落索性才是。”
老人看到老伴和女儿哭了，连忙板起脸说道。
“老人家，您宁神，这个实验项目一旦胜利了，许多人都市受益的。”
赵恒对老人说道。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
老人很满意的点点头。
对于戎马一生的他来说，晚年受病痛缠身，缱绻病榻，这是他不能接受的。
但现在赵恒的这种说法，让老人再次感到到了，自己还是有用的，还是能再做孝敬的。
不一会，赵恒和李海洋出了病房，老人的老伴和女儿，也跟了出来，很快就到了医生办公室。
“医生，我代我父亲谢谢您了。”
老人的女儿再次感激的说道。
她大白，眼前这个年青的医生，做了许多本不必做的事情。
而做这些事情，完全是因为尊重她的父亲。
“没事，作为医生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“费用的事情，你们不用担心，有举措可以减免一部门。”
赵恒又安慰老人女儿说道。
他并没有具体说这个费用是怎么减免的，和医疗器械公司，又是怎么谈的。
这些都不慌张。
在肿瘤科，睹多了生离死别，曾经可以说心如止水的李海洋，此刻心中竟也有一丝触动。
接下来，赵恒又和老人老伴、女儿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，签了术前同意书。
等老人的老伴和女儿出了医生办公室后，李海洋溘然十分感叹的说道：“要是每一个患者都能像这样就好了。”
不过，话才说出口，李海洋就晓得，这只是一种俭望罢了。
“能做一分就做一分，不是有句说么，但行功德，莫问出息。”
赵恒难得的安慰了一下李海洋说道。
“做了这么多年医生，我都感到自己有些麻木了，这一次，我又感到自己好像鲜活了一些。”
仿佛是被这个特殊的患者还有赵恒所做的事感情染，李海洋有些找到刚当医生时候那种感到。
“赵医生，这一次正好不雅察椎管内镇痛装置具体的疗效，如果疗效好的话，我念可以推广开来。”
顿了顿，李海洋又说道。
“这椎管内镇痛装置，由微电脑泵控制下直接给镇痛药物，效果肯定要远远强于口服镇痛药或者直接做神经丛毁损术，但就是这个费用，实在是有些高。”
赵恒点点头，很客不雅的说道。
“期间在前进，科技在前进，再前沿高端的医疗器械，价格也会慢慢降下来的。”
李海洋说道。
他说的，也是一种未来的大趋向。
“谈何容易阿。
”
赵恒不禁叹了口气说道。
这技术和专业水平上，他可以通过自己的不息努力提升，争取做到，以最小的损伤，完效果果最大化的手术和操作。
但其他的事情，就真的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了。
“好了，不说这个了，赵医生，这一次植入椎管内镇痛的手术，我觉得可以作为探索癌症晚期患者疼痛治疗一个异常好的典型，我这边刚好整理了一些数据，可以写成论文，到时候我们一起署名。”
李海洋缓缓说道。
他这么说，实在也是在对赵恒示好了。
写一篇专业的论文，不是那么俭朴的事情，光是整理数据这一块，就花费了李海洋不少的时间。
现在他提出来，论文他来写，赵恒只要署名，这给赵恒省了许多的时间和精力。
要是那些在为晋升职称写论文发愁的医生晓得，那还不得嫉妒的两眼通红阿！
“不要我写？”
赵恒下意识的说道。
他手里还有两篇未完成的论文，还要写一篇的话，他实在是写不动了。
“嗯，我这边有数据，赵医生这边只要写一下这个手术的具体进程就行，其他的我来补充。”
李海洋说道。
“行。”
赵恒念了念，很干脆的点点头。
医学论文，最费事的是数据，数据必要做各种统计阐发，一念到那些统计阐发，赵恒就头大。
不过只是写手术进程的话，那么还是挺俭朴的。
时间很快来到十点。
手术室内。
赵恒正在不远处调试椎管内镇痛装置自带的微型电脑泵，老人曾经躺上了手术台，器械护士田真在给老人做术前的准备。
老人躺在手术台上，脸色安静如常。
上了年龄的人，实在很怕进医院和上手术台。
因为年纪大的人，总会有一种感到，就好像上了手术台，就很难下来了一样。
就有许多的老人，在临终的时候，是谢绝去医院治疗的。
但这个老人，却一点慌张的模样都看不到，甚至比之前在病房的时候，还要安静。
“老人家，别慌张，赵医生是我们医院技术最好的医生。”
器械护士田真按照常规抚慰他说道。
这一次安装椎管内镇痛装置，是不用做全麻的，也就是说，术中全程，患者都是清醉的状况。
所以，抚慰患者的表情，就是术前准备很慌张的一环。
在整个手术室，性格最温和、亲和力最强，在抚慰患者表情方面做的最好的，就是田真了。
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被支配来跟这一台手术的原因。
“我晓得。”
老人点点头。
他是老，但还很清醉，从李海洋的态度，家人的态度，他就能感到出来，赵恒这个看起来年青的医生，确实是不普通的。
“你跟医生说，该怎么实验就怎么实验，我不怕死的。”
老人又对田真说道。
对拿自己做“实验”这个事情，老人是信以为真了。
“嗯，我会说的。”
田真也是点点头，只是片刻，她就别过头去，因为她怕忍不住眼泪。
对于老人参加“实验”这个事情，基本上全部的医护人员都晓得了，所以，大家实在也都是在陪着老人演一场特殊的戏。
“你这小姑娘，哭什么，我都不怕死，你哭什么的。念当年，我跟着连长冲锋，那心里底子就没有什么怕死不怕死的，尽管冲就是了。”
老人看到田真哭了，还以为这个实验会有性命危险，小姑娘觉得不忍心，于是反过来安慰田真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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