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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北之地广阔的雪原上，底本一片白茫茫，此刻却被天空的巨大万花筒漩涡，映照出各种复杂的色彩与纹路。
站在漩涡中心下方的方羽和天机道人，脸色皆变得凝重。
这不息旋转，千变万化的万花筒漩涡，多看几秒就会让人产生眩晕感，相当奇特。
而在漩涡的中心，仿佛有个洞口，又仿佛什么都没有。
方羽眉头皱起，再次转头看向天机道人。
有关圣果的寡多信息，都是这位神秘老者告诉他的。
那么……眼下的情况，天机道人应该有所预料才对。
可此时的天机道人，眼中较着也有惊讶之色，脸色很是凝重。
方羽眯了迷眼，还是开口问道：“这又是什么情况？”
天机道人低下头，看向方羽，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，答道：“如今的情况，出乎我的预料。”
“原来应该发生什么？”方羽问道。
“底本……圣果交融之后，应该会直接射出一道光芒，指引源晶的偏向。”天机道人眼神微微闪烁，说道。
方羽不再说话。
从天机道人的脸色来看，他应该没有说谎。
眼下的情况，确实超越了他的预料。
可这笼罩极北之地上空的万花筒般的漩涡之中，到底存在什么？
“轰隆……”
雪原持续震动。
“噌！”
就在此时，上空的万花筒漩涡，忽地释放出一阵毁灭性的气息！
这阵气息之强大，足以让人窒息！
“轰！”
方羽所在的整片其余的雪原，肉眼可睹的往下崩陷！
而在极北之地深处的寡多挺拔的雪山，更是急速崩塌。
底本极其不乱的极北之地，此刻开端发生大范围的雪崩。
“轰……”
万花筒般的漩涡扩大到必然的程度之后，再抬头往上去，会给人一种距离地面只有一步之遥的错觉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它的压榨感更加强烈。
“轰隆！”
上空的气息不息暴涨，仿佛没有极限！
整个空间仿佛都被压缩到极致，气压骤降。
若没有足够强大的肉身或是术法，此刻就要被上空的威压碾爆！
方羽身上泛起强烈的金光，仍然悬浮于半空。
不远处的天机道人，则撑起一道半透明的护罩。
面临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压，两人应对得都还算轻紧。
但此时，天机道人的眼神曾经变得震撼。
而方羽眼中也闪过惊讶之色。
这股气息，异常生悉。
与当初给方羽留下深刻印象的圣院领路人的气息……极其相似！
强悍异常，远超认知。
此中又夹杂着毁灭，湮灭，碾压的威势，光是接触到这股气息，就能让人心生恐惧与绝望。
然而，相比起当初圣院领路人给方羽的感到，眼前的万花筒漩涡之中集发出来的气息还是略减色一些，但气息却更为纯粹。
“之前的是圣院领路人……难道这漩涡之中的就是……圣院意志！？”方羽眼神凛然，看向上空的漩涡中心处。
可这么念仿佛没有事理。
因为眼前漩涡所集发出来的气息，并没有上次他面临的圣院领路人那么强大。
而圣院领路人……只是圣院意志的一个手下而已。
圣院意志的气息，没理由会比自己的手下弱吧？
“你这么念舛讹。”离火玉溘然开口道。
“你有睹解？”方羽眉头一皱，问道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……你曾经长久地离开过地球这个位面，你会不会很吃惊？”离火玉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。
“……啊？”方羽愣了一下。
但他很快就大白离火玉的意思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当初与圣院领路人交手所在的那片虚空，现实上曾经离开地球这个位面了！？”方羽睁大眼睛，惊讶地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离火玉安静地答道，“因此，你所感应到的所谓圣院领路人的气息，才会那般强大，因为那本就不是地球这个位面能够存在的气息。”
“在地球位面，它没有受到限制。”
“而当时的你……同样也没有被限制。”
“怪不得……”方羽有一种醍醐灌顶，恍然大悟的感到。
当初他能感应到圣院领路人的气息异常异常强大，前所未有的强大。
可真正与圣院领路人交起手来，进程却远比他念象的要轻紧。
当时他还觉得圣院领路人外强中干，只是气息强悍，实力却不怎么样。
直到现在听到离火玉所说……他才大白，当时他之所以能如此随便解决掉圣院领路人，是因为他的实力……也因为离开地球这个位面，失去了限制！
“原来我的实力一直都在被限制么？我还以为限制的只有境界……”方羽眼神微微闪烁，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“只限制境界，是没法瞒过位面规律的。”离火玉说道，“一旦你失控，释放出全力……也不用念位面规律是否能察觉了，地球这个位面恐怕先承受不住。”
“可我还是很困惑，当初我为何溘然就离开了地球位面，毫无察觉啊……”方羽皱眉道，“并且这圣院为何具备将人带离位面的能力，难道位面规律就不会发明它么？”
“所以才说是长久。”离火玉淡淡地说道，“你进入元丹的时候，并没有离开位面。但当你从元丹冲出来的时候，那个时候……就不在地球位面了。”
“至于为何会如此，倒也不好说，应该与那个所谓的圣院领路人所在的位置有关。”
“它很可能本身就在位面接壤位置，或是某种涉及位面的术法……”
方羽眼神闪烁，心头仍有震撼之色。
原来他曾经离开过地球所在位面一次！
他原以为，他最接近离开位面的机遇，就是上次通过那道传送法阵离开地球……然后被那道意志遣返的时候。
“那这么说来……眼前的即将从漩涡出现的，还真是圣院意志！？”方羽抬头看着上空的万花筒漩涡，眼神凛然道。
“有可能。”离火玉答道。
“那圣院意志又是通过什么手腕避开位面规律的？难道靠的是圣果……”方羽微微眯眼，说道。
“很有可能，主人。这些圣果本不应该存在于地球之上，它们被某些存在提早将其留在地球，等待时机将其交融，从而打通一条足以避开位面规律的通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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