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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漫天之下，都是他们的眼线，从你被盯上的那天起，你的身上就被留下了一道烙印，就算逃到其余界域也杯水车薪。”
古擎天说着，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。
“在那种情况下，你无法躲藏，也没有举措逃出生天。若选择不变节，就必需要面临那些大族。而最后的终局，你会死，你周围的全部人族也要跟着陪葬。”
方羽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古擎天。
“所以，在后来，姬星源与我睹面，我们达成了协议。”古擎天安静地说道，“我杀他，以此换取到域上大族对我的信任。而作为交换，我也会保留蛮荒界一部门人族的性命，不会赶尽杀绝。”
“这就是到今天你还能睹到姬星源后代的原因。”
“你这么说，人族还得感激你？”方羽眉头一挑，问道。
“你觉得呢？没有我，蛮荒界内一个人族都不会存在。”古擎天说道，“而我，也会成为被诛杀的此中之一。”
方羽皱着眉。
说实话，若古擎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，那他说确实实没有错。
只是，从感性思维来看，这是最好的结果。
从感性思维来看，古擎天确实就是个欺师灭祖，心狠手辣之辈。
“我晓得在这方世界内，我说的话不会传到域上寡多正在不雅战的大族和大尊的耳中，那我现在就跟你说些实话。”古擎天盯着方羽，说道。
方羽眼神一动，没有说话。
“当年我不投靠域上大族，就没有举措活下去。但就算投靠，我当时也抱着一个念法，我觉得以我的天赋，到了仙界之后，必然能够有很大的实力长进，我暂时屈居于这些大族之下，等我掌握了足够的实力，成就帝道，就把他们全杀了。”古擎天眯起眼睛，沉声道，“这样一来，我也为死去的那些人族前辈报了仇，也算是重铸了人族的荣光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方羽眼神闪烁。
“等我到了仙界我才发明，那个处所对于我们这种天赋绝伦的修士来说，真的太有优势了，我在仙界的修炼效率极高，我的实力无时无刻都在提升……可我发明，哪怕我如今曾经掌握能够掀翻一个大族的实力，我也无法抵抗他们对我下达的一道号令。”
“因为当年选择投靠的时候，他们在我的仙源之中留下了一颗附生种子，这颗种子随着我的实力提升而成长，我的实力越强，这颗种子也会变得愈来愈强，对我的掌控程度愈来愈深。”
“哪怕我拥有通天修为，也会在他们的一念之下被毁掉仙源，形神俱灭。”
古擎天说着，语气愈来愈阳沉，眼神中满是怨恨之色。
“从我发明附生种子的存在开端，我便晓得，这些大族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，他们仍然把我当成人族，甚至把我当成他们征服了人族的战利品，把我当成牲畜一样圈养……”
“可后来我发明，我或许有举措将这颗种子抹除。”
“传说中，若能成就帝道，就能够重塑仙源。只要能够重塑仙源，我就能将这颗附生种子完全除掉，从而离开这些大族对我的操控！”
说到这里，古擎天看向方羽，双瞳之中迸发出血色光芒。
“以我之天赋，假以时日，假以时日！只要给我充沛的时间，我必然能够成就帝道！我能够成为仙帝！成为仙帝之后，我就能离开那些大族对我的掌控，我就能正面与他们停战，重新为人族而战！”
古擎天的语气愈来愈冲动，甚至有些急切，带着疯狂。
“而这一次，这些大族派我回到蛮荒界对付你，并且以诸仙台为战场……意味着这是一个死局！”
“要么你死，要么我死！”
“对那些大族来说，看到我们两位拥有最顶尖天赋的人族修士拼出生死，是最大的乐趣！我深知这一点！我晓得他们正在以戏谑的眼光看着我们两个交战，犹如看着两只被困在牢笼里的牲畜交战。”
“可晓得又能如何？愤怒又有能如何！？有附生种子存在，我就没有跟他们反抗的可能！”
古擎天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你到底念说什么？”方羽皱着眉头，问道。
“方羽，我认可你的实力，认可你的天赋，我晓得……若给你足够的时间，你也有成就帝道的机遇。”古擎天说道，“但现在，相比起你……我更接近于帝道！我的修为境界比你更高，我比你修炼的时间更长！”
“并且，就算我死了，你也很难抵达仙界，他们必然会对你设置诸多限制！你底子不成能上去！”
“若你真念拯救人族，那么……这一战，你必需要让我赢！只有让我把你杀了，我能力顺利回到仙界，之后还能继续蚕伏，直到成就帝道的那一天！”
听到这话，方羽眯起眼睛，看着古擎天这副模样，摇了摇头，不怒反笑。
“古擎天啊，你是真傻还是假疯？”方羽挑眉道，“既然你都晓得这些大族对你不信任，那你又怎么会认为，他们会给你成就帝道的机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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