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不清翊坤宫之变446日新月异6“常爷、常爷，你换来的碎银子为何如此模样？”茶摊老板可能还沉溺在大赚特赚的喜悦中，并没发明碎银子的不同，此时才注意到，可他也不清楚缘由，只能喊还在一口一口品尝可可粉的常爷。 “嗨，这有啥可奇异的。日月银行的小哥说了，这叫银币，一枚正好是一钱银子重。中间的刻痕也是有讲究的，如果嫌一钱银子还是太大那就用手指使劲掰，银币就会沿着刻痕分成四份，每份刚好四分重。 您说人家那脑子是咋长的，真是念到心坎里去了。每次有人买书都要用剪子，还得称戥子。俺手劲儿没问题，可总是剪不准，费事死了。 这下可好了，用手一掰多省事，不足的再拿几枚铜钱补上也就是了。我曾经和银行里的小哥讲好了，过了晌午就把家里的集碎银子拿来都换成银币，留着慢慢用。” 常爷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拿过一枚银币，边说边用手用力一掰，好端端的银币就分成了两瓣，再一掰，一半又分成两瓣，断口整整齐齐，看着份量应该相差不多。 “妙啊！玉函，你家也是开钱庄的，何不照此行事，岂不美哉！银棒虽好，可每次都要用硬物敲打能力断开，每节至少也有半两重，哪儿有银币利便！” 中年举人虽是南方人，可性格却比许多北方人还外向，快人快语，碰到感兴趣且看得上眼的事物，总会用折扇拍打着手心连声称妙，表情很是夸张。 “……成色不错，是足银。难啊，兄台请看。此银币圆的如此规则，厚薄又如此一致，刻痕深浅适当，不似用银水浇铸，也不像手工打制，仅凭这份手艺就难以模仿！” 被称作玉函的举子年纪稍轻，性格比力内向，话比力少。不过面临新颖的银币也没闲着，马上从腰带上拿下一串金属片，把银币挨个向上用力划。 这东西叫做对牌，是很专业的白银纯度测试对象，凡是只有从事金银器建造和经营钱庄的人才会拥有。它是由银铜合金建造的，分成了四五个硬度标准。 使用的时候，拿不同纯度的白银在上面磨擦，会显示出不同颜色的陈迹。具备专业知识的人，根据陈迹的颜色就能准确断定出白银的纯度。 在仔细不雅看了银币的建造工艺之后，玉函撤销了让家属钱庄有样学样的计划。东西是好东西，思路也很不错，但没法学。建造工艺太精细，勉强弄出来还不够野生花费。 “这有何难，银币出自日月银行，你我两人进去走一趟，说不定就能有所得。”但这些专业问题放在中年举人眼里并不值得犯愁，一句话就给解决了。 “先不急，店家，能否请教一件事？”玉函没那么乐不雅，钱庄也是有各自经营手法和诡秘的，不会随意告诉外人。并且他对银币的兴趣并不大，钱庄是家属买卖，他还没有做主的权力。 “客官请讲，如是探听京城里的路径人家您算问对人了，就算小老儿说不上来，棋盘街上也肯定有人知晓。”茶摊老板好像晓得客人要问什么，不等人家开口就先应允了下来。 “非也非也，我两人抵京已有数日，去过几个茶楼酒肆，皆不睹有可可粉售卖。如果利便的话，念购得一些带回客栈享用。” 但此次猜错了，玉函不是要问路，也不是念探听某位官员的宅邸位置，而是念问问什么处所还有卖可可粉的，可睹其对这种新奇的饮品也挺喜欢。 “……实不相瞒，小老儿这里只有一罐。提及来这罐东西的来历，恰好就在刚刚讲的故事里。那位公子跪下之后，手里捧着一个物件，正是当年我家老婆子用破棉袍改的寒衣。
念起来了吧？贵公子就是当年的小乞丐钱富贵！他的名字没白起，这下是真富贵了。当年他并没有冻死，而是被番僧的庙宇给支留了，长大后去了南边专门做大买卖，挣下了好大的家业。 此次回来不为其余，日月银行就是他家开的。为了报答当年的一件破寒衣，他还给小老儿找了个好差事，每日往银行里送可可粉。只要有人喝，在门口招招手我就沏好送进去，照旧是2钱银子一杯。 这孩子仁义啊，变着法的给小老儿报答。要是光靠这个小摊子，别说啥闻所未闻的可可粉，光是这些琉璃杯怕是就得倾家荡产喽。” 一听是要购买可可粉，茶摊老板立马没了笑脸，思索片刻，终于还是决定把刚刚的故事讲完。合算这罐子可可粉不是他的，连杯子都属于日月银行。 “啊！小福贵回来啦？哎呦呦，这可坏菜了，当年他总窝在书摊那边晒太阳，我可没少驱赶，这可如何是好啊！蔡老哥，您帮忙给说几句好话成不？我常武不是心眼坏，也不是故意欺背人，就是管不住这张嘴，总得罪人。” 一听说日月银行的掌柜是当年的小乞丐，常爷壮硕的身躯立马就矮了半截。马上念起了当年对小乞丐不太好的态度，说不怕那是瞎话，要是被人把书摊砸了，百口老小全得挨饿。 “人家现在不叫富贵了，也不姓钱了，改了国姓，叫朱八九。宁神吧，富贵说了，就算是碰到当年切他手指的贼偷也不会报复。他信了西番教，我揣摩着就和吃斋念佛差不多吧，不能骂人、不能打人，反正怎么行善怎么来。” 睹到老生人一脸的倒霉德性，茶摊老板开心的笑了。不是同病相怜，而是觉得能带来好消息也算是个善事，自己好像离佛祖更近点了。 “店家，伱可知日月银行到底是做什么的？若是开办钱庄，怕是用不了如此大的场面吧？”此时兵部官员曾经把热可可喝完了，感到还不错。听了故事的开头，忍不住对这家信开的银行又多了几分好奇。 “您还真把小老儿给问住了，富贵……呸呸呸，朱掌柜倒是念叨过几句，可小老儿听不太懂。哦对，念起来了，等等啊，我找找，放哪儿去了呢……哎，这儿呢，有点腌臜，您多担待！” 对于这个问题茶摊老板念解释清楚却有心无力，不过他也有举措，转头去板车上一顿翻找，最终拿出一团皱皱巴巴的麻纸，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食物残渣。 “《半月谈》……果然……嘶，怪哉怪哉！两位兄台请看，何为风险投资？何为分期贷款？” 刑部官员倒是没嫌脏，接过来很快找到了有关日月银行的文字，可是越读眉头越紧，最终不得不请教两位同僚，好像有许多处所看不懂。 “不用猜了，这张报纸是上个月的，文章并不完整。看，这里不是写了，后一段发在特刊之中，只是这特刊又该去何处找寻？”户部老者接过报纸一番阅读，终于找到了答案，应该叫线索，只是还需至少一份报纸。 “常爷，这就得费事您了！”茶摊老板显然没有准备报纸，不过他有举措，常爷是摆书摊的，怎么也得算十分之一个文化人，念找报纸必须得问文化人。 “小事一桩，稍等片刻！”常爷也不暗昧，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，刚刚喝了那么贵的一杯饮品，现在跑跑腿也不算冤枉，起身就向广场东侧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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